5. 差劲的刺客

作品:《摄政王妃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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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


    ‘嘭!’两下不算轻柔的关门声震的姜漓心里发慌,还未好该如何应对,身子便从萧承泽怀里腾空。


    紧接着又跌入床榻,陷进松软寝被。


    “你要做什么!”姜漓冷声质问,她在这时才能开口。


    只是盖头飘摇欲坠视线依旧模糊不清,她无法掌握萧承泽的举动,自己却完全暴露。


    这样的时刻身下床榻以及身前男人对她都是威胁。


    “新婚之夜,你说我要做什么?”萧承泽气冲冲说着,赌气一般猛地掀起盖头。


    打量半晌,他忽而点头笑着:“不错,王妃果然国色天香。”


    “你!...”姜漓听他直言夸奖有些羞臊,整张小脸泛起淡粉,如雨夜盛开的一朵娇花,连那火红喜服也压不住她的光耀。


    如此美貌怕是天下间再找不出一位。


    偏她眼眸黑亮透出干净纯洁,又使人不敢遐想。


    萧承泽压下飘远的思绪,轻咳两声回避视线。


    他不开口,姜漓自然也不讲话,两人各怀心事。


    姜漓索性趁此时静默仔细打量屋内陈设,谋划着刺杀逃跑的线路。


    只是越看她越不能镇静。


    十多年来她从未与男子单独相处,且还是在她的‘新婚之夜’,红烛噼啪长燃彩锻缭绕,入眼一片喜庆红色,屋内氛围将二人映衬的过于暧昧。


    她不由自主将视线转向屋内唯二之人萧承泽。


    渐渐望得出神。


    从前听人说起萧承泽,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一张凶神恶煞极其可怕的脸,今日看他倒很是俊朗挺拔。


    不知是否是这件喜服的缘故,弱化了他的杀气?


    果然啊,人靠衣装。


    “摇头作什么,还要说一次你不愿嫁我?”


    姜漓听他说话猛回过神,就见萧承泽直勾勾盯着她,面色讳莫如深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说笑了,并非此意。”她强撑着回话,心里暗暗懊恼自己居然在这时走神。


    “是吗?”萧承泽显然不信,撩动衣摆坐于榻边,距姜漓只有几寸。


    居高临下盯着她,“那你今日在婚宴作那般扭捏之态是为何?”


    “这...”姜漓吞吞吐吐嗫嚅道:“许是那会子人多紧张所致,王爷莫要生气。”


    她想的清楚明白,穴位还被他点着千万不能言语惹恼了他,为了任务一时伏底也算不上什么。


    “呵~”萧承泽知道她会说谎,没想到会是这样简单且愚蠢的借口,竟将他看作三岁小儿一般愚弄。


    一时气极,伸舌舔舐口内软肉缓解着焦躁。


    想到她与沈修远的关系,他终是憋不住,气道:“徐清如..”


    听他念出这个名字姜漓有些心虚,撇撇嘴神色不自然的低埋下头。


    她不作伪装的惶恐着实逗乐萧承泽,堵在嘴边想要拆穿她身份的话逆转方向咽下肚。


    无奈摇头。


    他从未见过这样差劲的刺客,身手末流握不住刀不算,就连最基本的伪装也是一塌糊涂,一喜一怒她皆挂在脸上,深怕旁人不知她的秘密。


    沈修远派她来刺杀,简直是可笑。


    不过,既然他送来如此逗趣美人,不如就遂了他愿,也好为这府邸添些热闹。


    顽劣心起,他故意捉弄:“既然身子无碍,咱们便歇息吧,良宵苦短可不好白白浪费了~”


    说着,抬手搭上腰带解开一寸。


    明晃晃的示意可吓坏了姜漓,本能想跑,手脚并用挣扎一通却怎么也起不来身,急的她全身冒汗。


    再一看萧承泽,居然已脱了外袍!


    “王爷!”眼见萧承泽又要解开中衣,姜漓急中生智喊道:“王爷恕罪,小女身有月信不能侍奉,还请王爷移宿别处。”


    “哦?”萧承泽歪头看着她笑意藏不住,意味深长道:“还真是凑巧啊~”


    “是...”姜漓咽了咽口水缓解紧张,眼神飘忽独独不敢直视萧承泽,心头更是煎熬万分就怕萧承泽会有所怀疑,她现下当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余光正瞥见萧承泽衣袖轻动,她惊得全身汗毛直立,这人怎么油盐不进,都说了身子不适还要逼迫她么?


    “徐清如..”萧承泽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姜漓昂首以一种极其别捏的姿势与他对望,这才发现他衣衫齐整并未显露出什么。


    她暂时松了口气。


    可萧承泽接下来的话却使她呼吸一滞。


    “你我既已成婚便不急于今日一时,好好歇着,待身子好了咱们继续。”


    萧承泽似笑非笑盯着她,见姜漓面色一凝似是被吓到,圆圆杏眼直瞪着他却不敢发作,他顿觉有趣失声笑了出来,肩膀随之摆动连带姜漓也跟着摇晃。


    “选你做王妃真是不错,本王觉着甚好...”他含笑看着姜漓懵懂的眼神,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亲昵又自然。


    倒惹得姜漓愈发不满,皱眉缩躲他的轻佻。


    动作太过明显,萧承泽发现她的躲闪自觉没趣,撇撇嘴将手背向身后,才闹的欢快又变作黑脸。


    态度转变之快令姜漓疑惑,抬眼见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犹豫片刻又转身离开。


    “王爷!”她伸长脖颈大喊萧承泽,并非是想挽留,只是...她尽量语气软软道:“能否求王爷解了我的穴?”


    萧承泽背影一震,冷笑道:“不可。”


    “为何?”


    萧承泽不搭话自顾离开,姜漓见状气极大吼:“距明日早起足足还有四个时辰,王爷缘何不肯解穴,我一介女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值得王爷这般小心!”


    闻言萧承泽侧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说呢?”


    他的眼神如鹰一般尖利,寒凉漫过周身姜漓收声不敢再质问,心头涌上一股不祥之感。


    她总觉得萧承泽看她的眼神带了些别的意味。


    萧承泽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视线停在她倔强的眼眸,缓缓训道:“莫要再闹,本王今日已足够轻纵你,早些歇息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再次响起两下震天关门声,惊得姜漓心跳至嗓子眼,好半晌,她舔了舔唇嘟囔着:“阴晴不定,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说罢,姜漓嫌恶的移开视线,又望见满屋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