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07

作品:《女配自救进行时[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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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梢飞动冷风拂过,楚楚踩着枯叶狂奔。


    冷风灌进双眼,受伤的眼睛又干又涩,视线模糊看不清路,眨眨眼又重新踏上路。


    她独自穿梭在山林之间,除了她的脚步声四下无声。


    途径的树,约莫都是一个样,看不出什么分别。


    不知道跑了多久,楚楚脚下一滑,整个从斜坡滚下去。


    她双手护住头部,滚落到头晕眼花才堪堪停下撞到了一棵树上。


    这下头脑发晕,她闷哼一声,有石头磕到了她的腰。


    过了好几分钟,人才缓了过来。


    楚楚挣扎着坐起,她靠着身后的树缓缓喘气,天上的月牙忽明忽暗,此时刚从厚重的云朵中钻了出来。


    不敢多留,她扶着树慢慢站起。


    一点点挺直了疼痛的腰,粗糙的树皮在她手下滑过。


    她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看向这棵树。


    月光之下,清楚的可以看到,与她视线平行之处,树皮上略有伤痕。


    虽然经过年代的打磨,伤痕逐渐和周围的树皮融为一体,但是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到一些。


    指尖触碰之处,楚楚瞳孔震动她轻声念道“L&Y,这是多年以前林轻尘言惜逃过的路,是他们一起刻下的字。”


    另一边,眨眼之间楼梯上只剩下言惜一人。


    一秒钟前楚楚还在眼前,一秒钟之后,言惜惊慌大喊道“楚楚!楚楚?你在哪儿?不要吓我!”


    这一点也不好玩,真的。


    探头一看,楼下客厅宽敞但又空荡,很没有安全感。


    她又朝四周喊了几声,都没有人作答。


    她明白,自己怕是和梦中一样,遇上鬼打墙了。


    空荡的房子里还有她呼喊楚楚的回音,一个转身言惜飞速像楼上两人睡觉的房间跑去。


    不乱跑,也许是对楚楚最大程度的不拖后腿。


    留在房间内,留在狭小的房间内,听到什么都不出来,也许太阳升起又是美好的一天了。


    她无比厌恶如今自己的懦弱,又痛恨年少自己的胆大妄为。


    她跑回楼上,拧着门把手向里冲去,却死活打不开。


    这间不行就再换一间,接连试了好几间,门都像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言惜拧着门把手转动又是撞又是拉,但都于事无补。


    难道重新下楼去客厅吗?


    言惜无比抗拒,她跑向四楼试到最里一间,终于开门进去,欣喜过后又顿感不妙。


    门吱吱作响缓缓关闭,言惜身处房间内打量着。


    墙边靠着一个东西,上面蒙着一片白布,高度大概到言惜腰部的位置。


    窗帘吹动,微风钻过玻璃吹向白布,好像在引诱着来人将其掀开重现自由。


    明知不可为,言惜还是缓缓走向前去。


    等到真正站在白布之前,她猜出下面或许是一幅画,因为她能看出大致的轮廓。


    是什么画?女主画的?还是男孩画的?


    明明之前一间间房子都细细查看过,重新装修过的房间没有这东西。


    为什么现在却?


    是谁想让看?


    言惜揪住白布的边缘,她深吸一口气,豁了出去将其掀开。


    扬起的布上还有一层灰尘,白布落下层层堆积在言惜的脚面,她上前一步,眼中仅是不可思议。


    只见半人高的相框中镶嵌着一张婚纱照,两人并肩而战新娘手捧鲜花,身后是漫无边际的草原。


    她笑得很甜,手挽着新郎看向镜头,隔着漫漫岁月也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幸福。


    一旁的新郎也眉眼带笑,两人看上去宛如一对壁人。


    只是这个男人?


    言惜怔怔看着,眉眼之间略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谁呢?会是谁?


    “咚!”的一声闷响,还伴随着石头划向玻璃的刺耳。


    一声,两声。


    声音从那厚重的窗帘之下传来,接二连三。


    言惜满心疑惑踌躇来到窗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哗啦一下拉开窗帘。


    玻璃之外,黑压压一片的乌鸦站在树梢上,此起彼伏的哇哇叫声很是聒噪。


    在她拉开窗帘的一刻,无数乌鸦转头紧盯着她不放,同时被几千只乌鸦看着使人毛骨悚然。


    听说乌鸦是群居行动的,智商聪明报复心极强,很多人也将乌鸦视作不吉利的鸟。


    对言惜而言,任何非人却智商高的动物,天生就让她觉得恐怖。


    此刻却这么多……


    只见一只乌鸦扇动着羽翅,冲着言惜而来,速度之快只剩残影。


    “咚!”的一声。


    乌鸦自杀似的重重撞向透明的玻璃,瞪着灰黑的眼睛从玻璃上滑落留下一行鲜血与几根羽毛。


    言惜捂着嘴将尖叫声压下去,她连滚带爬冲向门,门把又卡住了开不开。


    她焦急的拧着门把手,时不时看向身后。


    无数只乌鸦对她展开自杀袭击,全都撞死在透明玻璃之上。


    一道道鲜血和羽毛黏在玻璃上,撞击声不停,而玻璃已经有了丝丝裂痕。


    这群乌鸦,居然朝着最中心点撞击。


    “咚咚咚!”撞击声如雨点打在窗上。


    言惜嘴里痛骂一声,终于打开门向外跑去。


    刹那间玻璃碎掉,一只只乌鸦冲向言惜但被门隔绝开来。


    有几只飞得快在关门之际飞出半个身子,嘴里哇哇大叫挣扎着。


    言惜深吸一口气,在杀生与被杀之间重重的拉上门,好几只乌鸦被夹死在门缝中,死不瞑目的眼神还紧盯着言惜。


    一人一鸟,对视良久。


    言惜拖着疲惫的脚转身,面前的房子空空荡荡,阴冷潮湿又腐朽,就想刚才死去的乌鸦一样,阴魂不散。


    忽然,她全身僵住不敢动弹。


    一股极轻极轻的气从她脖颈吹过,言惜转动着眼睛,周围只有她一个,但她清楚的感受到一个冰冰凉的人好像挂在自己身上。


    一呼一吸间,身上的人也随之起伏。


    那只冰冷的手此刻正摸着自己的脸,脑袋蹭在自己脸庞,他是从身后缠上来的。


    她突然转身靠在墙上,和墙壁贴的密不透风。


    月光从窗透入,房子昏暗不已,但眼前空无一人是可以清楚分辨的。


    没有人,没有任何异装,除了……


    她身上的人……


    忽然,言惜呼吸一屏,湿润温凉的触感从脸颊划过,那是舌头……


    梦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阴恻恻的像毒蛇。


    他说“阿惜,好久不见啊。”


    言惜脑中无数片段闪过,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灯。


    小到细枝末节大到人生每个阶段的选择,陌生又熟悉,失去的一部分终于补全。


    舌头从锁骨脖子舔过,留下湿漉漉的触感。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他略带恶意的声音戳破了她试图掩盖的事实。


    想起来了,全部统统想起来了。


    即使她不想承认。


    毒蛇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