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楚茵x陈浪①

作品:《旧梦燃情[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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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二三年一月五日。


    刚过完元旦,机场人不多,楚茵拖着行李走出大理机场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


    她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报了个酒店地址就窝在后排不说话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南方,窗外的景致一晃而过,楚茵看得稀奇,就连随处可见的树也瞧得仔细。


    车子里没开暖风,楚茵拉下车窗,雨丝被风吹着落在脸上。她仰着脸吹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司机看她脸色苍白没什么气血,劝道:“美女把窗户关上吧,看你看脸色不太好,不能再吹风了。”


    楚茵转头道:“您说得对。”


    她关上窗子,又拉紧了外套的领口。暖宝宝是下飞机前贴上的,楚茵大病初愈不能着凉,可她心口一直闷着,只想找个畅快的地方发泄发泄。


    来大理是心血来潮,她只是想快点逃离那座让自己满是伤心的地方,就在地图上给自己随机选了个特别远的桃花源。


    楚茵订的酒店在市中心,隔条街之后酒吧聚集区,楚茵开口道:“停这儿就好了,不用往前开。”


    司机看了看明显有心事的乘客,委婉地问:“还得拐个弯才到地方,真在这儿下?离你报的酒店走路还得五分钟呢。”


    “在这儿下。”楚茵付钱下车,拿好两个大行李箱后站在路边发呆。她没带伞,这点雨丝丝绵绵的,也犯不着打伞。


    她看着瘦弱,力气却大,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前走,她没什么胃口,在飞机上也没吃东西,但想晚上痛快喝酒的话,多少还是要垫垫肚子。


    云南有各种各样的米线,这东西在别地都不正宗,楚茵找了个人少的店就走了进去。


    热腾腾的米线滚上辣油,楚茵喝着啤酒配一碟柠檬鸡丝,倒也吃得开胃。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她不急着走,慢悠悠地吃着,一边听老板跟老板娘聊天。


    “隔壁街上昨天又闹笑话了,首富家的幺女追人追到了酒吧堵人,结果那位少爷没在,闹得人家店里生意也没做成……”


    “要我说人家就是故意躲着呢,要不然能回来大理住这么些天也没露面吗?”


    “追人追到这份上也是第一遭了,强扭的瓜不甜,还偏要扭。”


    “咱是没见着那少爷有多帅,但都说他那张脸在有钱人堆里出挑。”


    “嗐,别说那种级别的有钱人,就是付家老三那种有点小钱的,不也比从前肚子大了?要说我啊,有多少看不见得,也就胜在年轻了。”


    ……


    楚茵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末了看两人不说了,还要再问一句:“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少爷,有多年轻啊?”


    老板娘啧了一声,拐了丈夫一肘子,又朝楚茵笑笑:“哎呀,这咱们小老百姓的哪知道,都是听别人说的,不是咱们这地方人,就在这边有个别墅,不常回来……好像也就二十多岁,顶有钱呢。”


    二十多岁就住别墅了,那是很有钱。楚茵扫了眼自己靠在墙角的两箱家当,自己感情事业双双不顺,如此更是相形见绌。


    “您的房间在五楼,出电梯左转第二间。”


    “好,谢谢。”


    回酒店办理入住后楚茵一觉睡了过去,晚上九点多起来洗了个澡,然后开始在两个大行李箱里找衣服。


    药包里都是补气血补营养的药,楚茵不想用酒店的开水壶,就拧开一瓶矿泉水就着吃了。


    白色短款羽绒服搭酒红色针织鱼尾裙,楚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出发前新做的波浪卷发从肩头散落,裙子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楚茵抬手抹了下眼角,拎起包就出了门。


    -


    酒吧一条街。


    楚茵并非是夜场娱乐会所的常客,只不过跟着前男友进去玩过两次,她不喜欢脑壳都要震碎的地方,但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楚茵现在尤其需要震耳欲聋的发泄和酒精发酵来麻醉神经。


    喧嚷的人群和透过墙体的鼓点,楚茵漫无目的地挑挑拣拣,然后找了个顺眼的牌匾进去。


    也不知道是她点背还是眼光高,偏偏挑中了价位最贵的一家。


    来都来了,发泄还讲什么条件?楚茵办了卡,肉痛地走进去。进了门厅,经过一节走廊后转过弯,里面又是一副天地。


    这里的音乐虽不震痛脑神经,但都带着一股缠绵缱绻的勾人,炽烈又汹涌的玫瑰香,混合着橡木苔和蜂蜜的味道。


    一路上楚茵路过好几对在走廊上拥抱亲吻的欢场男女,她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坐在了吧台中间。


    “来杯冰岛日落。”她点了杯名字格外好听的鸡尾酒,就静静地听台子上的歌手唱歌。


    楚茵也不在意唱的是什么曲调什么词,她倚在吧台上,白色羽绒服和包包搭在一旁,托着下巴闷头喝酒。


    没一会儿,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


    “美女一个人来的?今晚的酒我请了。”男人点开手机二维码,“认识一下?”


    楚茵把手机推回去:“不用破费。”


    男人轻笑一声:“看来今晚是有缘无分了,不打扰,失陪。”


    楚茵瞧着刚才的男人又去寻找下一个猎艳目标,颇没意思地转过头,又点了杯酒。


    这回她换了一杯看名字猜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酒,起初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寡淡。楚茵没当回事,全然不知道这酒后劲大。


    驻唱歌手换了首歌,把夹克外套扔下台子,引得卡座周围一片欢呼。驻唱穿着黑色紧致的背心猛地敲了下架子鼓,然后轰隆隆地开始嗨唱摇滚。


    嗡——


    楚茵的脑子向被气流冲击,她抵着额角,心说自己真是花钱找罪受。


    可偏偏喝闷酒也也不消停,没一会儿又来个喝得半醉的:“妹妹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跟哥哥让那边玩玩,视野好,酒更好喝,还有乐子。”


    来人眼睛不遮掩地扫过楚茵的身体,在她胸前和腰后停留地格外久:“刚瞧你半天了,妹妹身边没人,正好哥哥今晚有空,怎么样?”


    他话说得轻浮,举止也下流,楚茵没了好脾气:“滚。”


    来人喝得喝醉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掏了掏耳朵,凑上前问:“你说什么?”


    楚茵后来喝的那杯酒有些上脸了,她掐着虎口保持冷静,说:“滚。”


    “艹的小妮子给脸不要脸是吧?”半醉的男人啪啪拍着台面,嘴上不干不净的,“妈的自己喝的眉眼乱飘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啊?老子让你过去陪两杯是给你脸了,当婊子还立牌坊,还看不上老子,是就等着扒着哪个有钱的贴上去吧?”


    楚茵呛他:“还真有自知之明,我还就是看不上你。”


    “哎我草——”男人抬手就要打,楚茵瞬间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