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无脑

作品:《致逝去的爱丽丝

    《致逝去的爱丽丝》全本免费阅读


    姚琮干笑,手忙脚乱地想关停喇叭结果把自己的喇叭给摔了。当着正主面前开大嘲讽,怎么说都有点过意不去。喇叭滚落在地,咕噜噜溜进石像堆里。


    祁垩内心最后一点耐心被消磨殆尽,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


    “够了!你们谁也别想进去!”他大手一挥,一束束石柱突破广场上的地砖拔地而起,想将夕琉璃三人困住。


    夕琉璃眼疾手快,趁石柱上升时跃身而过,率先离开了包围圈。


    姚琮很幸运,他为了捡回自己的喇叭钻进了石像堆中。石像皆由活人所变,祁垩的石柱不敢放肆破坏。


    真正被困在的只有朝玲珑一人。


    “一言不合就动手,你们画廊成员都这素质?”夕琉璃无惧无畏。要不是她现在没有奥菲莉娅,不然高低给祁垩来个“关爱头脑”的素质教育。


    祁垩听不进夕琉璃的一句话,他在辽音塔被突飞而来的画笔袭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当时他快要抓住大收藏家协会的成员之时,画笔忽然袭来横插一脚,帮助大收藏家协会的人逃跑,之后又多次阻拦他。若画笔当真是面前这女人的伴生物,那么这女人便是共犯。


    祁垩神色一暗:“有什么话等到审问室再——”


    滴答滴答——


    石柱阵内传来钟表的声响,祁垩整个人都被暂停在原地,像是卡壳一样。


    是朝玲珑的能力,夕琉璃松了口气,叉腰对着耸天石柱阵里头的人道:“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这么久也不吭一声。”


    “以恒常规律来看,你死了我都不会有事。”石柱包围圈内朝玲珑的话语平静自然。


    夕琉璃:很好,还能怼人,看来没多大事。


    “我怎么把你弄出去?”


    朝玲珑倒不急,提议道:“大局为重,你先去把奥菲莉娅和欧德的事情解决了,我替你拖住画廊的人。”


    夕琉璃抿唇:“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除非你能一拳击碎石壁。”


    “呃……那个我真的不会。”


    夕琉璃无可奈何,只能把朝玲珑留在这里守着祁垩:“……怎么感觉你被困住是在偷懒?”


    “不用感觉,就是如此。”朝玲珑懒得跟夕琉璃掩饰。


    夕琉璃:“……”


    你个没有团结协作精神、不思进取的家伙。


    夕琉璃暂时不跟她计较,她招呼从石像堆出来的姚琮,二人趁祁垩被时间暂停匆匆进入辽音塔。


    辽音塔底层是大型商场和游戏厅,所有商铺紧闭大门,游览大厅的安全出口警示灯闪着绿光,欧德诡异的八音盒音乐在这里愈发响亮。明明仍是旅游胜地,在没有人时却显得如此森冷。


    受高塔坠人案的影响,夕琉璃和姚琮都不想去乘坐电梯以命犯险。


    姚琮在一楼观光区找来辽音塔楼层地图,细细查看:“33层休息室…33层休息室……有了,在这儿。”


    他手指一点,指着地图的某个地方。


    “只要沿着楼梯上至八楼,然后绕到电视塔历史展区,再从那里上到十二楼,随后……”


    夕琉璃看着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弯弯绕绕地飞,好大一工夫才绕到33层,看得是眼花缭乱:“果然还是要爬楼,我这辈子是跟楼过不去了。”


    “又?”姚琮疑惑,他不知道夕琉璃在维伦斯教学楼的经历。


    夕琉璃没有解释,她上前一步,利索把贴在展板上的地图撕了下来,撕裂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内。


    “走吧,受苦去。”夕琉璃一边张望楼梯的位置,一边将手中的地图折叠。


    姚琮没有回应,呆呆虚指夕琉璃手中的地图:“它……”


    “怎么?”夕琉璃注意到姚琮的异常,这才感觉到自己手中的一片温热。


    她垂头一口,手中的纸张像是受伤一般,鲜红血液从它身上不断流出,洁白的纸面被染红,眼看就要把地图内容尽数覆盖。


    夕琉璃:“……”


    夕琉璃面不改色地将其摊开,在血色染尽地图之前,快速掏出手机往上面一“咔嚓”。


    拍照留证,没有地图她怕认错路。


    二人看向被撕下地图的展板,原本空白的的板面开始显露出血肉,好似整块看板都是由一块块肉拼凑而成。


    肉与肉的间隙中,忽然挤出数不清的眼睛,浑黑的眼珠子在眼白中咕噜乱转,疯狂寻找撕开它们表皮的始作俑者。


    随后,它们齐齐将目光对准离地图最近,手中粘有鲜血的夕琉璃。


    它们的肉块泛出密密麻麻的白点——那是它们的牙齿,肉块随着肌肉纹理裂开,看板居然会说话:“是你,是你撕了我的皮……”


    无数张嘴一同开口,每个声音却又不同,有小孩,有老人,有男士,有女子……它们同步协调,说着同一句话不免让人膈应发寒。


    “你的皮?”夕琉璃拎起彻底被染红的地图,发现此刻的它已然没了纸张那般坚韧硬板,反而温软湿润。


    “你可以重新再长一层,要不然借我点胶水,我替你粘回去。”夕琉璃大言不惭地抖了抖手上的血皮,像是抖一块无人要的抹布。


    姚琮:“……”


    看板的眼睛气得瞪圆,浑黑的眼珠子闪着诡异的红光。它的血肉裂得更开,从口中伸出数道漆黑纤长的手臂,张牙舞爪朝夕琉璃扑去。


    夕琉璃灵机一动,倏忽扯开滴着血的软皮,堂而皇之挡在自己身前。


    如同禁忌符纸一般,漆黑手臂当即被反弹回去,作用力甚至把看板也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那么想要,就送给你好了!”夕琉璃手比脑子还快,火速将血皮一振,上前将其规整地盖在看板上,仿佛给死人头上盖遮脸面巾。


    “不用感谢!”夕琉璃带着姚琮,溜得比兔子还快。


    他们速速上了二楼,远离大厅这个是非之地。


    大厅看板动弹不得,显然是被自己的皮封印住了。可血皮已被撕下,再怎么贴着也回不去之前严丝合缝的状态。看板还存有意识,口中也能言语。


    无人的大厅内,留得它在低声呢喃。


    “……她来了,欧德。你既爱又恨的主人终于来了,你是像奴隶一样俯仰由人去乞求她的原谅,还是像一名战士堂堂正正地赢取自己的自由……”


    无数张嘴巴启启合合:“我们期待你的答案。”


    欧德回应了它的问题,刚抵达二楼的夕琉璃就感觉自己站不稳,她和姚琮摇摇晃晃扶住周边的扶手——地面在震动,整座辽音塔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