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作品:《主公劫回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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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曹显背着甄伏行至大弩山东侧山脚时,已是亥时。


    哨兵营的火把早已悉数点起,营中一片通明。


    “是主公!”


    两人的身影甫一出现,便有人激动地唤了一声。


    随后,林其便自帐营中快步走出,向两人方向行来,似等了许久,很是焦灼。


    “主公,您去了哪里?”


    他还是一贯的粗里粗气,但脸上多了不同往日的担忧,声音洪亮:


    “我们翻遍了南侧山沟,没见着昭华,不知......”


    没等他把话说完,曹显做了个噤声动作,止住他的话头,瞥了一眼背上的甄伏。


    林其这才发现伏曹显的背上还有一人,惊道:“主公,您竟是去找昭华小兄弟了?”


    此时的甄伏正乖巧地缠着曹显的脖子,安然熟睡。


    一张圆圆的小脸在微光中忽明忽暗,恬静仿若初生的婴孩。


    发丝微散落于白瓷脸颊上,又略显妩媚多姿。


    她的衣衫上不少划破的痕迹底下有淡淡血渍,看起来皆只是皮肉之伤,伤得倒不算重。


    “昭华小兄弟,没伤着要害吧?”说话间,林其已经探出一只手想要去扶甄伏,状似要检查她的伤势。


    曹显见状,身形猛地一侧,将甄伏完全遮挡在身后,一双凤眸瞪向那只僵在半空的手,面色凛凛。


    “主公,您背了他一路,不如让我们把他送去歇息吧?”


    林其尴尬缩回手,又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再看向闻讯前来的刘勇,“刘三,你说是吧?”


    “不必。”没等刘勇接话,曹显又退开一步,像是把什么珍宝藏起似的,又说道:“安排马车与医官过来便可。”


    语罢,他忽又觉不妥,改口道:“医官也不必来了,只需取金疮药与铁打药来。”


    若是把甄伏交给他们,不是送羊入虎口吗?那女子身份还藏得住?


    思及此,他迅疾轻轻托了托甄伏的身子,快步绕开林其与刘勇,往马厩处走去。


    没等下属们安排,他便就地选了驾最宽敞舒适的马车,一跃而上。


    甄伏大约是因连续忙碌多日,身体疲惫,加之白日又遭遇一番惊险,更是心神劳损。


    在心事暂定,又得了个宽厚的依靠后,便毫无顾忌地睡得深沉。


    饶是曹显将她翻身抱上马车,她也不过是低低梦呓了几句,倒也没见醒转。


    娇憨的模样比之白日里总是满腹心眼的鬼马样子,曹显觉得她顺眼了不少,连着看她的眼神也不自觉地添了几分宠溺。


    “主公,您的马。”


    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士兵牵着曹显的爱骑追风走过来,朝倚着马车门框的主公一唤。


    曹显脸上不经意的笑登时敛起,转过头,淡淡扫了一眼那士兵以及追风。


    随即,毫不犹豫地将马车帘子垂了下来。


    被隔在帘外的牵马士兵登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主公今日真奇怪,他不骑马回城吗?


    此时,另一个没有眼力见的马大哈也来了。


    自医官处取来金疮药与铁打药的林其风风火火,一知曹显与甄伏在马车上,不打招呼便一跃而上马车车舆。


    随即,他又一把掀开才被曹显垂下的马车帘子,将内里景象完全显露出来。


    娇小的甄伏偎坐在曹显的怀里,身躯完全隐没在他黑色的大氅之中,只余半张玉面与一截皓腕,在漆黑中白得发亮。


    灌入马车的冷风使她不适地往曹显的胸前微微蹭了蹭,樱唇微启,不知低低在呢喃什么。


    忽地,一张宽大的披风一盖,甄伏显露的半张脸也被遮住,只余曹显凌厉的目光在夜色中透出瘆人寒光,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林其只觉背脊一凉,忙收回越界的视线,讪讪地举起手中药瓶,弱弱说道:


    “属下是来给昭华小兄弟......送药。”


    他原想说给昭华上药,但在看见主公吃人的眼神后,便赶忙改了口。


    方才是不给碰,现在是连看也不给看了,主公今日真是奇怪。


    马车里的曹显对林其心下腹诽并无兴趣,只挑眉瞪了他一眼,便一把夺过药瓶,重新将马车帘子垂下,将几位将士隔绝在外。


    马车里又归于昏暗、宁静。


    良久,在几声药瓶碰撞的声音过后,低沉喑哑的声音才从马车里传来:“回城主府。”


    末了,马车里又补了一句:“轻点,慢点。”


    得令的马夫这才上了车舆,轻轻挥动马鞭,引着马车吱吱呀呀地往前行进,没入夜色。


    余下几位将士面面相觑,久久没有散去。


    “将军,主公今日怎么不骑马了?”牵着追风的士兵一边将缰绳系回马厩,一边狐疑地问着,“我自为主公牵马以来,可从没见过主公坐马车的。”


    “你没看见昭华小兄弟在车上吗?”刘勇瞪了士兵一眼,神色中透着自行领会的意味。


    另一好事士兵凑上来,眼里闪烁着不太聪明的光:


    “刘将军是说将军想在车上照顾昭华兄弟?”


    他顿了顿,又道:“也是,昭华兄弟为了给帐里那些兄弟解紫斑毒,和医官们折腾了两夜,几乎没合眼,今日又铤而走险去寻药,好在是活着回来了,可不得捧在手心?”


    牵马士兵无不赞同:“是呀,昭华兄弟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你们这群小子懂什么?”林其不屑地笑了笑,随即又挑眉看向一侧的刘勇,“你也觉着主公是为了感谢昭华那小子才对他那样好?”


    刘勇一贯的正经脸,不置可否,“主公的事情,你们还是少操心为好。”


    “我看主公是对昭华动了歹念。”林其口无遮拦,作势要说荤段子的模样。


    “不能够吧?”好事士兵咋舌,“主公是男子,昭华兄弟也是男子呀。”


    “我看林将军说得在理,这军中都是我们这些糙汉,哪有如昭华那般水灵水灵的美少年?”牵马的士兵则眼前一亮,凑近了低声说道:“主公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寻些温存也不是不可能的。”


    “胡说八道!小心主公割了你舌头。”刘勇听这话的势头不妙,当即喝道,“还不快去忙你的?”


    “刘三你小子就爱假正经。”林其再次侧目看向刘勇,揶揄道:“我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