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受伤

作品:《我凭共享单剑红遍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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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缓过,原本热闹的人潮散去,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早已传遍仙麟城的大街小巷。


    庞德海的赔罪让世人惊诧,没想到堂堂天工坊老板一时嘴硬只不过是强撑罢了,到头来还不是赔罪道歉;


    墙倒众人推,此番景象宛如过街老鼠,天工坊的风评顷刻扭转,明铁坊一时之间被推上热潮。


    但明铁坊的老板却不太好过。


    正午艳光普照,屋檐下金吾卫三个大字金光威武,衙前两三人匆匆路过不敢有片刻停留,唯有一人不惧权威停驻在门前,紧蹙着眉峰探头往里看去。


    不一会儿,衙门中一女子泛着白唇从中走来,她步履缓慢,鬓角留着汗渍,额间仍旧能瞧见青筋凸起的痕迹。


    走进后,她喘息了片刻,闻到一股血腥味,这才发现唇上全是血。


    步乾风怔住,惊讶地看着她唇上咬出的血,闪过一丝心疼:“你,为什么那么倔?”


    沈月清咽了咽口水,才知道自己宛如枯水里垂死挣扎的鱼儿,已经脱水很久,她抬头看着步乾风强撑着:“我沈月清绝不做逃兵。”


    “明铁坊才不会落人口舌。”


    “有错我便认,没错我便驳斥到底。”


    话音刚落,沈月清强忍到现在,随后脱力蹲了下来,步乾风忙不迭顺着她的方向变出一件大氅,轻轻裹住她的后背,将她圈在怀中。


    刚触及后背,沈月清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发出一声痛哼:“疼……”


    步乾风拧着眉把手放在她未受伤的肩头,最后长叹一口气。


    他理解沈月清,但却不希望下一次她再冲动行事,为了明铁坊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你……你别那么凶嘛,”沈月清还没痛到晕过去,抬眸觑见他紧蹙的眉峰,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忧愁,声音缓缓响起,“你长得那么好看,我不舍得让你受伤。”


    步乾风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我是剑灵,其他人不会轻易击破我的肉身。”


    “这不是一时心急嘛!”沈月清小声嘀咕了一句,见他脸色阴沉,急忙揽紧了他的肩头,生怕惹他不高兴把自己扔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谁逞英雄,还装可怜。”步乾风沉着脸,横抱着沈月清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沈月清浅浅撇了个嘴。


    到了医馆,见门外有外人在场,他二话不说往大夫的里屋走去,把称药的大夫吓得一激灵,随后轻手轻脚地将自己放在榻上。


    “你这人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把病人送进来!”大夫忙不迭地拿着戥秤跟进来对着他一顿数落。


    “大夫得罪了,此女子伤及背部,屋外都是男子,不便之处还请见谅。”步乾风乖顺地告知缘由。


    沈月清候在一旁观察,没想到步乾风还有如此乖顺的时候。


    “你且转过身趴在榻上让老夫看看。”


    大夫说完,沈月清缓慢地拿下大氅,露出了血淋淋的后背,浓厚的血腥味顷刻间弥漫开。


    沈月清皱着眉心,咬着自己的袖口隐忍,谁能想到古代的脊杖要打出血,所以他们下手极重,打得她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才停止这场刑罚。


    她连同步乾风那一份也一起打了,这二十杖险些让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大夫看完伤势后,顿时怔住,颤抖地晃了晃手:“这是可是脊杖,她这是犯什么事了,不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囚犯?”


    “她不过是脊杖体罚,不会牵扯到大夫,大可放心。”步乾风看着沈月清背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不忍地收回视线。


    “那便好,”大夫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女子的伤还需清理伤口,会很痛,郎君看看该怎么帮她。”


    收回视线嘱咐一句,然后急忙下去准备。


    步乾风看着沈月清埋下头疼得直出冷汗,他于心不忍地询问了一声:“想要我怎么帮你?”


    沈月清眼眶里泪水打转,她松了松嘴里的衣袖,张着泛白的唇角:“帮我扇扇风,擦擦汗,其他我都能忍。”


    看着她强撑的模样,步乾风叹息一口气,觉得自己彻底败了,他钦佩这般女子,却不想她坚强的让人于心不忍。


    大夫打水过来,让她褪下外衣,沈月清不敢动弹,大夫捏了把汗:“那我便叫女娘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男女之别。”沈月清忍无可忍地扯了扯步乾风的衣袖,古人迂腐,她可不迂腐,忍耐那么久,可不想再忍下去了。


    步乾风怔了一下,点点头,红着耳尖为她褪下外衣,低眉看见了她的伤口红肿,皮肉绽开,像是被荆条抽打,留下了一条条的淤痕。


    身上的衣物被血迹粘连在伤口上,衣物的牵扯再次撕裂伤口,让沈月清发出几声痛哼。


    大夫为她擦拭着伤口周围,步乾风低垂眼眸看着她的神情,轻轻擦出她鬓角流的汗,慢慢扇风减去她的痛苦。


    沈月清出了些冷汗,伤口已经没有知觉,最后还是不可抗力地晕了过去。


    一股冷风吹来,沈月清紧皱的眉头轻轻散开,鼻尖闻到了一股浓厚的中药味,她轻轻微动,趴在榻上醒了过来。


    睁开眼瞧见默默守在她身边的步乾风还在为她扇风。


    沈月清不由地笑出了声:“你都快把我吹着凉了。”


    “你不疼了?”步乾风放在扇子,看着她脸色转好的模样。


    沈月清嘴唇干涩地点了点头:“上了药后好多了,只不过这是谁给我包扎的?”


    她低头看见身上缠着绷带,抬头瞥了一眼步乾风,见他眼神躲闪,轻咳了一声:“不关我事。”


    “是嘛,那你在害羞什么?”沈月清支起身子,抬眸瞥见他躲避的神情。


    “把衣服穿好。”步乾风转过身留下一句话。


    沈月清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身上虽缠了绑带,但是这外衣的绳子系得松散,倒像是匆匆系上的,这才跟着她的牵扯扯开了一节。


    她挡了一下,抬眸瞥着步乾风,盯着他染上红晕的耳尖,她慢慢腹诽,就露着一小节肩膀,他那么纯情做什么。


    他自己都是纨绔子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好多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