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跟二爷有肉吃

作品:《我在红楼改气数

    贾琏知道掏耗子洞能发财。


    但也是真没想到,从贾家的耗子洞里,竟然能掏出一座金山来。


    整整一天下来,隆儿核对过的房契、地契、田契,整整放满了一只箱子,钱庄的庄票、借票、银票大半箱,还有一箱半的银锭串钱。


    粗略估计,就又是将近二百万两银子。


    不仅贾琏拿到了真金白银,焦大的垦荒队伍也又增加了八十多口子壮劳力,激动得焦大直搓手。


    可听贾琏说这些人的老婆也要跟去,焦大又咧嘴了:


    “怎么还带娘儿们啊?带娘儿们他们夜里就不干活了。”


    .


    贾琏看了一眼剩下还没来得及“过堂”的花名册,竟然还有一半人。


    不过这一半都是干活儿的下人,能贪墨的不过就是门上的门包和送的礼罢了,估计总共也就万儿八千的银子而已。


    便将叫过贾芸,让他明日替自己来核查其余人等。


    贾芸赶忙答应着,贾琏却又叫过兴儿来:


    “芸哥儿办事稳重,你明儿在这里跟着学学。”


    兴儿明白这是贾琏让他在这里“监督”,心中不免有些骄傲,赶忙笑道:


    “二爷放心,奴才跟小芸二爷学稳重些,以后好替二爷多办事儿不是。


    他们这些螃蟹脚脚爪爪也都是肉,何况还都是贾家的肉,自然也得跟今儿一般认真对待。”


    贾琏笑道:


    “你小子就这张嘴值钱。”


    贾琏又向贾芸道:


    “如今咱们这府里什么总理房、账房、银库、粮仓、田庄什么的名目共有二十七个,委实太多了。


    采买和造办合为一个买办房,马棚和车轿合为一个车马房,厨房、茶房、药房合为一个茶食房,金银器皿和贵重古董合为一个贵物房,以此类推,你重新合并一下,除了总理房之外,其余控制在十二个。


    将原有人员负责什么都一一列花名册出来,三天后交给我。按照现今的情况,有人浮于事的,就如实单列出来。”


    贾芸明白贾琏这是要对府里做一番整顿了,不敢怠慢,连连应着。


    听贾琏又吩咐道:


    “头前总理房是“赖、林、单、吴”四个人,以后改为你、林之孝和单大良三个人,你是总负责。


    重新合并之后的十二房,你们三个人一人管四个,具体管什么,到时候我来分配。


    另外,没了吴新登,叫隆儿顶上管账房,买办房还是交给李贵,昭儿管贵物房,旺儿管茶食房,车马房让兴儿管,以后叫他多跑些外务。”


    .


    短短几句话,说得清楚明白,这府里,以后不养闲人。


    短短几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跟着琏二爷的,有肉吃。


    .


    贾芸连连应着,那边贾琏已经起身,直了直腰背,笑道:


    “外头的油锅也别白白热了这一日,叫厨子炸些果子油条,大家吃个点心罢。”


    说罢就回了后宅。


    贾芸则赶忙又跑去看辛勤别院的事情,一刻也不敢耽搁。


    .


    进了后宅,心情放松的贾琏闲闲溜达着,走过探春她们理事的小花厅,远远见里头还有人影走来走去,心道:


    这内宅之中事情更杂,果然是每日里大事二三十件,小事五六十件,以后也得想法子整顿整顿,要不王熙凤以后管起来也忒费劲。


    正想着,脚下随路转过弯,忽见山石旁有人似乎在抹眼泪,细一瞧,竟然是平儿。


    平儿哭了?


    谁欺负我平儿了?


    贾琏三脚两步走过去,平儿正擦干了眼泪,一回身,倒被身后的贾琏吓了一大跳。


    贾琏赶忙扶住她: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


    平儿眼圈儿还有些红,却赶忙摇头,见贾琏拉着自己的手,顿时红了脸,慌得赶紧把手往外抽,口里小声道:


    “二爷松手啊,叫人瞧见了不好。”


    贾琏只觉手中的小手柔软细腻,又闻得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见她羞涩慌乱,说不出的叫人心动,不由坏笑道:


    “你不告诉我实话,我不松手。”


    平儿只得极快地说:


    “是宝姑娘说玩笑话,不是什么大事儿。”


    宝钗的玩笑话?


    这脸神又干了什么?


    贾琏不仅不松手,还把平儿白软香嫩的玉手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你不说清楚,别想我松手。”


    平儿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急得跺脚,小声急道:


    “会叫人瞧见的啊我的二爷啊。”


    “那你快说。”


    贾琏坏笑,又将平儿的手放在鼻尖儿闻了闻。


    “香得很呐,茉莉味儿的。”


    .


    平儿被逼无奈,只得道:


    “今儿三姑娘叫我过去,说后宅也要做些省俭的法子兴利剔弊,问我头前儿二奶奶是怎么打算的来着。


    我就说了二奶奶想到许多省俭的法子,只奈何二奶奶的身份是媳妇,许多事情反不如姑娘好开口。


    宝姑娘原本一直在一旁闲看壁上的字画,这时候过来就摸着我的脸说:‘你张开嘴,我瞧瞧你的牙齿、舌头是什么做的。从早起来到这会子,你说这些话,一套一个样子,横竖三姑娘一套话出来,你就有一套话进去,总是三姑娘想得到的,你奶奶也早想到了,没一样是你们奶奶才短想不到的。’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儿,拿着我的脸说什么张嘴看牙的话,我又不是等着叫人买的骡马牲口。”


    说着话,眼里又浮上泪光来。


    贾琏一皱眉:


    “你又没得罪她,好没影儿的,她说这话作践你做什么?”


    平儿委屈道:


    “她气的是二奶奶,我不过是个吃了挂落儿的。”


    贾琏看平儿眼圈儿又泛红,赶忙松开她的手:


    “这早晚儿你也该回去了。”


    平儿摇头道:


    “不成,她们这会子就该吃完饭了,我还得进去伺候呢。”


    平儿心里本也有些不满,小声儿道:


    “宝姑娘头前儿处处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不干己事不开口,这阵子行事倒忽拉巴霸道了。


    这会子在小花厅吃饭,珠大奶奶面东,三姑娘面西,她倒大咧咧面南坐着。


    面东为最尊,其次是面南,再次是面北,最次是面西。


    从主客上说,三姑娘是贾家人,她是贾家的客,客随主便,哪有个她越过三姑娘的道理?


    从司职上说,这阵子她们替二奶奶管家理事,珠大奶奶和三姑娘是主办,宝姑娘是协办,也没有她越过去的道理。”


    贾琏笑道:


    “我就说你是个心里明理的。”


    平儿摇头道:


    “我是心里明理,比不得宝姑娘嘴上明理,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讲出一番大道理,到哪里都个‘宝姐姐’。”


    “走,我跟你一道儿去‘伺候伺候’‘懂王’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