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谢礼

作品:《将军是怎样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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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小吏敲门,大声喊,“开门,有人没?”


    徐蒙打开院门。


    门口处站着两人,一个小吏,一个许谷。


    许谷看到徐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走,快跟我走,部将要见你。”


    小吏见找到了人,说一声先走了,人就跑没了影。


    徐蒙挣脱,“许队将,我这边有事,暂时走不开。”


    “什么,你能有什么事?”许谷急道,“快走吧,部将等着呢。”


    徐蒙错开身体,让他看到院内情况,“有个魏都保,正在抓人。”


    魏都保上下打量许谷,料其身份不高,倨傲道,“我乃此地都保魏世勇,我叔父是河间典史魏仁,我在此地处置手下之人,怎么,这位小将也要管上一管?”


    许谷拿眼睛瞥徐蒙。


    徐蒙站到许谷身前,“不是这位小将要管,而是我要管。”


    魏都保:“你一个小小乡兵,也敢顶撞都保。本都保今日打杀了你,又有何妨。”


    许谷上前一步,举起一面令牌,“魏都保,我乃张矩张将军部下队将,奉部将之命,前来提取乡兵徐蒙,此为令牌。”


    徐蒙一笑,接着许谷的话道,“小人不知道都保是多大官职,也不知河间典史是多大官职,不过小人倒是知道,魏部将乃正八品修义郎,魏部将叔父乃正五品大将军,不知和魏都保相比,孰大孰小?”


    魏都保后退一步。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自然知道。只是,他看看四周乡兵,叫嚷道,“秦容是我手里的人,我管我的人,关你什么事,就连你,今日也得我管着。”


    徐蒙摇头,笑着说:“我今天是你管着,明天就不一定了。秦容今天是该你管,明天说不定就是我的人了。你今天要押走我的人,我明天找谁要人去。魏都保,做人要看长远一些,不要鼠目寸光。难道你只活今天,不活明天了吗?”


    “你,你,你……”魏都保被一通“今天”“明天”绕晕,指着秦容,“我就要带走,你能怎样?”


    徐蒙:“你今天要带走我明天的人,那我只好向正八品修义郎告上一状,顺便问问他,除了他世叔是正五品将军外,家中还有没有其他官员,让他为我作上一主。魏都保,你说巧不巧,正好魏部将派人,要来接我见面呢。”


    魏都保听着这些品级,确实有些害怕了,他一阵哆嗦,面色胀得通红,气喘吁吁,“哼,今天先不跟你计较,走。”


    两个壮汉丢下秦容连忙跟上。


    徐蒙让开门口位置,在魏都保路过时,小声说,“放心,一会儿见了正八品修义郎,先不告你一状。”


    魏都保狠狠瞪了她一眼,带着两个打手,飞也似的跑了。


    许谷目送三人走远,竖起大拇指,“你小子,扯虎皮做大旗,有一手啊。”


    徐蒙抱臂胸前,“哼,许队将,我问你一事,乡兵没活干,是不是不给东西吃。”


    “什么?”许谷愣了下,“乡兵口粮,都是按人头按天数发放,干不干活有什么干系。”


    那就是了。明明齐兵将要攻城,怎会在这种时候,不给乡兵饭吃。乡兵虽说不上战场,但乡兵也是兵员。


    院中老伯上前扶起秦容,听到两人话语,无奈道,“哎,都是这样,哪里没盘剥呢。”


    许谷指着徐蒙,“哦,刚才那个魏什么都保的,克扣你们饭食。”


    徐蒙点头。


    “哎。”许谷无奈道,“这也没办法,那魏都保,也不是咱们部将管的。”


    说起部将,他抓住徐蒙,“快走,部将要见你。”


    徐蒙:“见我做什么?”


    许谷:“好事,快走啊。”


    徐蒙回头交代,“好好守门,我不回来别给其他人开门。”


    丁虎、张桐异口同声,“好。”


    ……


    许谷拽着徐蒙经过守卫检查,离开乡兵营,在城中快速穿行。


    河间城内一片安宁,行人不多,三三两两,街边也有开门做生意的小铺。


    不知穿过几条街,脚下路越走越平整,踏上一条石板路后不久,许谷带她停在一处大门前。


    门上挂着一副匾额,写着“余宅”。


    徐蒙:“这是魏部将的宅子吗?”


    许谷:“这是河间乡绅的宅子,借给咱们部将住的,别废话了,赶紧进来。”


    两人走进院门,门口处有一个拿着长矛的兵士守卫,见到两人,连忙说,“许队将,这就是徐蒙吧。部将在正院等着呢,也不用通报了,你们直接进去。”


    余宅两进格局,进了院门,绕过影壁就是正院。


    许谷扬声喊道,“部将,小人带徐蒙来了。”


    魏羽飞跃过门槛,在檐下站定,招手,“徐蒙,过来。”


    许谷眨眨眼睛,停在原地。


    徐蒙上前拱手,“见过部将。”


    魏羽三步并作两步,抓住徐蒙手腕,“不用多礼,跟我进来。”


    说完,也不等徐蒙回话,抓着她就进了厅堂。


    厅堂明亮宽敞,东、西、北三侧都用木质画屏遮挡。东侧屏风旁,摆着一扇木质武器架,上面插放着各式兵器。正中是一张八仙桌,摞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魏羽松开手,打开桌上一个木匣,露出整齐排列,小巧精致的雪白银锭。


    他指着桌上物品说,“这里有白银一百两,素绢五匹,青纱五匹。我年前调来河间匆忙,未能携带太多钱财。这些谢礼微薄,你可不要嫌弃。”


    徐蒙后退一步,拱手,“小人何德何能,拿这些财物?”


    魏羽:“你救我一命,又救下七位将士性命,自是有德有能,这些财帛,也只能略表一二而已。”


    徐蒙沉默片刻,抬头注视魏羽,“若部将真有心赏赐,小人不想要这些财帛,倒是想要一样东西,不知部将愿不愿意给。”


    “哦,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魏羽背过一只手,回视徐蒙。


    徐蒙:“小人此次来河间,不止带来七位将士,还有包括小人在内的十四名乡兵。小人想要向部将讨要名额,送这些乡兵卸甲归田,不知部将可否应允。”


    “卸甲归田?你要走。”魏羽皱眉。


    徐蒙摇头,“小人要留下杀敌,不走,小人是帮其他人讨要名额。”


    魏羽展眉,思索片刻,难为道,“如今开战在即,放乡兵卸甲归去,谈何容易,若是传播开来,岂不是扰乱军心。”


    徐蒙听到这里,有些失望,“那就是说,不能了?”


    魏羽笑了一声,“怎会,能倒是能,只是,却不能大张旗鼓。我允你五个名额如何。”


    徐蒙:“部将,能给九个吗?”


    魏羽捏起一枚银锭,在手中抛抓,“你是与我做生意不成,还要商讨一番?”


    徐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