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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黑云之下赏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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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在新年宴上,说这些话,又请着几个人,一唱一和的演大戏,可不就是为了说,王后身为王后,却不会年礼,而谢妃呢,一个妃嫔,她就会。”


    “这是何意?当年王城里的风言风语,你们肖家是当真了不成?这往后,就只有她谢挽燕能做,旁人一来,就得被天诛地灭了,是吗?”


    “臣,家教不够,愿太后恕罪,愿王后谅解。”肖父说。


    “我瞧着也是家教不够,这新年宴,都听着她们说话了。”王后说,“谢氏,李氏。”


    “太后。”


    “肖氏这般行径言语,仗着的是谁的势,我瞧着那人,也是一把年纪了,就不点破,留下点脸皮给他。”


    “你们,与你们这些女儿,都是一样的,若是心中觉得,自己就能胜任王后之位了,便直接说出来,我们也好拿出来,那诸位大臣,让天下百姓重判。”


    “太后恕罪,绝不是此意。”


    下头,人是跪倒了一片。


    “母后,贤妃与良妃,该是酒后胡言,您息怒。”


    我也将身子,偏向太后,仿佛是有话要说的模样。


    太后却是连一眼,都没瞧向我们,“若不是,从今往后,便都给我收敛着一些,别觉着自己哪里在王后身上占到上风了,自己也就可以做王后了。”


    “太后说得不错。”


    这会儿,该是什么人,都不敢开口了。


    楚家家主起身,“王上,老臣记得,王上祖父,也曾是亲口说过的,不温顺之女子,后宫,是留不得的。”


    “是。”王上也只能说。


    我瞧着这些人,也只能起身,再在太后面前双膝跪下,“母后,儿媳晓得您是心疼惊蛰,贤妃良妃,在堂上失言,确是不该,过后,儿媳会加以责罚。”


    “只是在新年宴上的言行,按理说,儿媳也该叮嘱教授,也有儿媳的一份错处。”我说。


    “王后,这些话,你也只是说说而已,人家是大家族的女儿,个个都以为自己能当王后了,哪里稀罕你的叮嘱教授,你也该争气一些,免得让人,掀翻了后宫。”


    “是,儿媳记得了。”


    “记得几年前,我也曾在新年宴上,说过这些话,不善言谈者,该在家里闭门不出,或是居家,安心苦读,以此来求善言,不必都得,来前堂蹦跶。”


    “是。”


    我再起身时,便转身面向她们,开口:“贤妃良妃,口不择言,在堂上失仪,又罔顾上下之制度,对本后,多加议论,故,本后下令,命你们从明日起,不满三月,不得侍奉王上,也要减少宫中的吃穿用度,以此思过,以正视听。”


    “贤妃良妃,谢王后恩典。”王上开口。


    “谢王后恩典。”


    太后瞧着,倒是对此不屑一顾。


    而,什么是年礼,这便有得说了,这年礼,该是往前几百年的诸位王上,虚心几次请当时的贤者,综合天下礼仪,又得有往圣之思想,历经几十人,方才得出。


    总归也是王室象征之一,我瞧那些书上说,后世,也是如今,沿用在王族,群臣,百姓之间的礼仪,皆是出自年礼。


    如今,也该是王室与那几个大家族,才有全年礼的教程了。


    堂上终究,是有了之前的热闹的意思,我瞧着堂上群臣,我该是不会年礼吗?


    我笑笑,再偏过身子,“母后,儿媳与王上,敬您一杯酒吧,也是新年的好寓意了。”


    “是啊。”王上说。


    我们三人饮过这杯酒,也就转头瞧着下头,正弹奏着的乐曲,也静候着新年来了。


    堂上,也确是有意思。


    困云放下手中杯盏,又蹲下身,细心着擦去正刺绣的琼华的小手。


    我过去在琼华身边坐下时,便擦去她额上的密汗。


    “也该劳逸结合。”我说。


    “是,母后,只是琼华觉得,这种样式,自己该是能绣得出,再来,便是为师者,倾心教授,若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恐怕也是不该。”


    我笑笑,困云出去之后,再进来的,就是风摇。


    “困云的精神头,似乎不怎么好。”我说。


    “是,这几日,话也少了,说是身上没劲儿。”风摇说。


    “总归,你们三人关系近便一些,瞧着一点。”


    “是。”


    “王后。”


    春芳姑姑过来,“阿锁姑娘来了。”


    “让过来吧。”我说。


    “是。”


    “王后。”阿锁姑娘笑着行礼。


    “这几日总是落雨,阿锁姑娘从母后宫里过来,是要注意着路上。”


    “是,劳王后挂怀。”她说,“说起太后,奴今日听她老人家说起来一些往日里的事,听闻,谢妃身旁的贤妃良妃,也是难得的与太后想的一般。”


    “宫里内外进进出出的,找的也是往前茶会上的人。”


    “若是奴没记差,王后此前,也是在茶会上待过几年的,或是,她们也谈论一些王后的事呢。”


    “本后晓得了。”我说,“劳姑娘跑来一趟了。”


    “这是奴的职责,也是过来瞧瞧长公主,听得她,聪明好学,宫里教授的先生都夸呢。”


    我笑笑。


    这事,我的人也是探听得了一点眉目的,但总归,该是没有太后的消息来得准与详细。


    眼下,我也只能在琼华这边,待一会儿,便要去往书房那面,后宫要理的事务,还多呢。


    那些事我做到半夜,再接上一个午时,才才做完我想着的。


    “风摇。”


    “是。”


    “我记着,于林晚后来,是嫁得了一个高官之子,王上的新令,每三月,各部都要出一人来,进宫述职。”


    “是。”风摇说,“只是于林晚丈夫那面,他并不是最高的官职,若不是他父亲开口,恐怕是轮不到的。”


    “是,然而本后记得,他其实是进过两次宫里的。”


    “是。”


    “如今,离那事,也该不远了。”


    “只是不远的,也还有十日呢。”


    “每次他们父子来,便要带着妻子,他们在前头述职,后宫里,就得接待其妻子,太后不出面,我也曾去与她婆婆,说过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