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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黑云之下赏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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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嘴里,也该都是那些饭菜的味道了,却在饭后,瞧见了他们新端来的漱口的东西。


    “太子妃,奴瞧您面色憔悴,想是这几日太劳累了,既然是早晨,瞧过了那些书籍本子,便歇一会儿,去瞧一瞧那些还未曾整理过的院子吧,若是能想出怎样归置,早点理出来了便最好了。”


    “太子在新婚第一日,就开始忙政务上的事,想来我们府上来客,也是不远的事了,总不能没了太子府的脸面。”


    “晓得了。”


    我瞧着那些乱糟糟的院子,心中是没有一点头绪。


    我观察了自己书房的布置,想着或许可以从这些里借鉴出什么。


    而我若是真要做,就得是配着府里的人,一些书籍古史之类的来做,死气沉沉的也不好,还得有布置人的一些想法在。


    “太子妃。”


    这女使再让我做另外的事,我又见了那些府里管各种事务的人,不会客的后区的房屋,我是走了一下午,也没走完。


    而又确实是早了三个时辰,我就要换下衣裳再梳装,我又在屋里,干坐了一个时辰。


    临出门的半个时辰前,太子才赶回来,在屋里,我后头,有人为他更换了衣裳。


    这是得我来做,然而今日不用,毕竟是新婚第一日,他也没说着就让我插手。


    我们再坐了同一辆马车出门。


    在王宫里,瞧见了各样人招呼。


    而我们也是等了一会儿之后,才被准许进屋里。


    “儿臣,与妻子灿氏,见过父王,母后。”


    “儿媳灿氏,见过父王母后。”我说。


    “嗯。”良久,王上才出声,听着也不是对着我说的。


    之后他们要说的,无非就是让我们恩爱相敬的话,我们都是跪着听了。


    只不过貌似要嘱咐我的话更多,太子的听完了便起来,我则要继续跪着。


    “好了,起身吧。”王后说,“困云,扶太子妃起身吧。”


    “是。”


    我们二人站得相距远一些。


    “一会儿,留在宫中,用了饭吧。”


    “我与太子还有事,你们自己吃吧。”王上说。


    “那便等着。”王后开口,“若是忙得一夜都回不来,我们婆媳二人做人妻的,便是等上一日一夜都无妨。”


    “父王,母后……”


    “太子妃。”


    “是。”


    “我与丈夫儿子,还有几句话说,瞧你这几日,也为婚礼之事消瘦了许多,去母后后厨瞧瞧,那里煮着什么。”


    “是。”我说,“父王,母后,太子妃,季灿氏告退。”


    堂上的确有些剑拔弩张。


    也不晓得他们要谈些什么,总归我也不能知晓。


    “太子妃,这边。”


    阿锁姑娘在前头引着路,我也朝她笑笑。


    我正要转弯,便见前头的路上,有人往这边来。


    我还是再瞧了一眼之后再过去。


    “灿惊蛰。”


    这倒是应了我没瞧错,确是个熟人。


    我停下。


    “您这样的品阶,还不够直呼太子妃的名姓。”我身边一个女使上前说。


    “太子妃?果然是你?灿惊蛰,五年前,茶会上的灿惊蛰。”


    “我听了名字还以为是谁那么不走运,非叫这个名字,后来,我又听人说了,才晓得真是你。”


    “如今你倒是这副人模狗样的姿态了,别以为长得没几分从前的样子了,你的那些丑事,便可以一举揭过去了。”


    林月朗,我在……


    是在那次,太子组织的茶会之人的聚会上,我听沐冰和南净息提到过,她似乎是入宫侍奉王上了,当时我只顾着恐惧,都忘了……


    我瞧着她,“林月朗。”


    我其实不好做什么,我得顾忌着后头屋里的那些人,但如果是……


    “你。”


    “啪。”


    竟是阿锁姑娘上前,一巴掌落在她脸上,“您是该教训了,这是太子妃,品阶地位都比您高,您见着她,也该是敬重,不可直呼其名。”


    “再来,太子妃既是能嫁入太子府了,便是说明人品德行都是没有问题,若是要拿太子妃的出身说事,便是您懂得少,该闭嘴。”


    “您之后,该约束自己的德行,多瞧些书,少言多思,若是真等伤了王室的面子,您便会晓得,我今日这巴掌,您该是感恩,还是该怨恨。”


    林月朗瞧着是压下火气,不再言语。


    “太子妃,今日这事,您是有权处置的,免得日后,再出现这样的闲言碎语,让您与太子为难。”阿锁姑娘说。


    “如此,就给她找几本书来看吧。”


    “是。”


    我再跟着阿锁姑娘,去了后厨。


    里头做的,也都是补身子的。


    “我瞧她是没有掉头,要往里头走的。”长廊上,我与阿锁姑娘说,我们后头那厨房里,此时便开始不停冒出白烟。


    “是,想来是去找王上,该是个……”


    “我晓得了。”我说。


    “太子妃与我去前厅等着吧,若是有什么要问的,也尽管开口。”


    之后,我才从一位女使与阿锁姑娘的谈论中,知晓了王上半道,是让林月朗叫走了,太子与王后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也走了。


    夜起来时,王后才来到前厅。


    “王后。”


    阿锁姑娘起身过去。


    我也该在阿锁姑娘后头,说:“母后。”


    “做什么呢?”


    “是儿臣求阿锁姑娘,教我一些房屋构局,金钱换算一类的事。”


    “也是,怎么忘了你就算幼时该学过,也不会经手那么大笔钱财。”


    “回去之后,往府里找几个精通的,既是教授,也是帮手了。”


    “是。”


    “行了,过去喝汤吧。”


    “是。”


    “母后不动筷吗?”


    “没胃口。”她说,“你吃你的,不用等着了。”


    “是。”


    “我将你留下来,是要问,如今你太子妃也已经做上了,之后,你想怎么做?”


    “我……”


    “我想先将我阿姐尸首找回。”


    “我听说……”


    “这话错了。”她说。


    “是,是将白茶姑娘的尸首找回。”


    “关于你的事,我好容易才让人压下,眼下,盯着你的人,从朝堂到民间多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