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监刑

作品:《重生后,我从农家女成了首富

    细节处深思,便知晓那男人的污蔑站不住脚。


    那十余人中,有一尖嘴猴腮之人,正是刚刚与男子对视之人。


    那名带头的男子,脸上一脸的精明,眼睛瞟了瞟四周,知晓他们的计谋落空,只能再生一计。


    黑夜中,隐匿自己的身形,借着火光的遮掩,那人不知何时竟走到官兵的面前。


    “大人,借一步说话!”带头男子声音谄媚,也不顾官兵的应答,径直将人拉到一边。


    知晓人家未必愿意跟自己走,男子也只是拉出一小段的距离就停下。


    在背光的昏暗处,那人一脸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碎银子,装作不经意间塞进官兵的手中。


    “大人,这就是个误会,你看……”男人的谄媚借着火光一览无遗,围观的人虽未见到银子出现,但也心知肚明。


    见那官兵不为所动,男子连忙在袖子里摸了摸,又掏出一张银票。


    “大人,这……一点心意,那就是个寡妇,我们这每日替大人们做活也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两人接下来的反应。


    就连那缺耳黑猴儿都一脸期待的看着,忘记了哀嚎。


    只见官兵一个转身,几步回到光亮处,将那男子塞给自己的钱财都拿出来。


    在火把的照射下,那被男子揣在怀里皱巴巴的银票,还是清楚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银子,官兵直接举在手里,随后递给一旁的官兵。


    “文大人有令,这等行径是扰乱水渠开凿的重罪,三十大板今夜就在此行刑,众人观刑,以儆效尤!”


    带头的官兵身着官服,单手握着官刀,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黑夜中。


    这是人们在看清,有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手里握着的不是官刀,而是“水火棍”。


    水火棍的黑色与这黑夜融为一体,下部的红色隐匿在官兵的身形中,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随着带头官兵的一声令下,那群人才从黑暗中走出来。


    那黑夜在火光的映射下,发出曜石的黑光,照进围观人群黑色的瞳孔。


    特别是那十余人的眼中。


    还等不及那些人有所反应,身负水火棍的官兵就已经快速的将这些人控制,包括那名缺耳黑猴儿和尖嘴猴腮的带头人。


    “为显国法公正,可有自愿监刑之人?”正义的声音再度响起,但在人群中却惊起一片。


    “监刑?是何意?”一年轻的女子站在一旁,问着身旁的另一人。


    “就是看打板子吧!”那人还没回答,另一人就抢先回答。


    “看打板子,咱们这不也是在看吗?”


    “那不一样,这监刑就是有监督职责,不仅可以近距离去看,还要数具体的数量。”


    百姓没活儿干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那些人大多都是逃亡之前的亲友或是邻居,也有些孤身一人的,在最近劳作的时候认识,也形成了自己的交际圈。


    这些大大小小的圈子,都在不约而同的讨论这个新鲜的词汇。


    直到一老者苍老又浑厚的声音响起,人群中的讨论才逐渐小。


    “这监刑,自古是有监刑官确保行刑过程公正无私所设。”


    老者恭敬的向领头的官兵行礼说道:“我等皆是草民,命大才从并州一路逃过来苟且偷生,哪里能做这‘监刑官’,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这老者的一番话,明显是懂些大昭律法。


    在这些百姓中应该也是有些分量,这话一出后,跟随者也诸多。


    “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那十余人被官兵压在椅子上,眼看着这板子就要落下,哀嚎都准备好了。


    如今却因为监刑的讨论,那板子迟迟落不到自己的身上,备受煎熬。


    被咬掉耳朵那人更是双重折磨,不顾及其他,直接怒吼:“喂,能不能快点,我这还疼着呢!”


    那人到现在还以为,自己不过就是打顿板子,给这些愚昧之人一个“交代”。


    等到这板子结束,这上头的人还得请郎中给自己治病。


    毕竟,这水渠的挖凿,离不开人。


    只要自己能够撑过这顿板子,接下来就诸事大吉。


    心中甚至还做起让那寡妇伺候自己的美梦。


    只是如今,被这些手脚粗鲁的官兵按在椅子上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闭嘴!”比其他人先一步打在身上的板子,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梦想成真”吧!


    带头官兵只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人,随后眼神亲和的看向老者。


    “老人家,让百姓监刑也是上面的意思,大人们虽未亲至,但听闻此事震怒不已。”


    “让百姓监刑,也算是给百姓一个交代!”


    这官兵不是平时巡逻的那批人,也是文昭今夜派遣下来的,在官差中也算有些地位。


    虽与这些百姓第一次接触,没有什么接触,但给足了这些人该有的体面。


    “大人,我愿监刑!”


    人群中,那名妇人的儿子站出来。


    身上还是被泥土和鲜血染脏的破碎衣衫,只是嘴角上的血迹被擦洗干净,就连脸上的污泥都被洗净。


    若是单看那张坚定稚嫩的脸庞,确实能够给人以震慑。


    不过今日这身破旧衣衫,确实给小男孩的顽强加码。


    人群中,那些胆子大一些,看见小男孩出面,还会去瞧一眼那躺在地上的断耳。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滚在地上还沾着些黄土。


    那官差看完全程,对眼前的男孩很是欣赏。


    小小年纪,能靠自己保护家人。


    即便对方年纪尚小,官差还是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共鸣。


    但凡有些男子血性之人,都会出手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也因此,官差见那小男孩出口,并没有急着反驳。


    官差走近那男孩,蹲下身,双眼与男孩对视问道:“监刑是要计数的,你可会?”


    这话虽然是对着男孩说的,但声音却不小,足够让在场围观之人听清。


    这打板子有十余人,只一个监刑可不够。


    上头的意思,最好是一个人选出一个监刑之人。


    这最基本的标准,也该提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