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喝茶

作品:《她死遁后太子怎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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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


    晏殷从玉山侯府回来后,便将殿内的宫人都遣出。


    他兀自将织雾的衣物浸入平日浴手的铜盆中,以清水揉洗在掌心下。


    待他自浴房沐浴回来后,伸手从暖炉上拾起来,衣物上的湿痕便已然褪去大半。


    可上面还残留着淡淡香气,以及……其他东西的味道。


    晏殷眼睫微垂,原本要放下的动作微微顿住。


    他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将这件薄软衣物握入掌中,即便摊开来,整件衣物也都不是很大。


    少女肌肤细嫩如新雪,贴身穿着的衣物面料也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醒来后,必然会发现自己的裙下少了什么。


    从而发现,雪白轻颤的双腿丨间,柔嫩的肌肤没有任何面料遮掩裹住……


    晏殷眸色愈沉。


    ……


    昨夜的事情,织雾原本是想装傻,糊弄过去。


    最好短期内都不要再和对方见面。


    可意外就出在,那样私密的衣物落入对方的手中,她焉能坐视不管?


    因而在今日天子让人送来一盒樱桃酥酪同她示好时,织雾便让沉香为自己简单绾了发髻,又簪了一支粉芍花步摇,接着便匆匆更换上衣裙。


    入宫后原本无需任何通传,可织雾这次却再不敢如先前那样随意闯入。


    待宫人将织雾引入茶室后,织雾见到天子却还想装傻,口中故作若无其事。


    “昨日醉酒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罢,接着对上天子幽幽暗暗的眸光,心口好似突然心虚。


    少女端起茶水要喝,却被对方力度不轻不重地按住了手背。


    “茶水是热的。”


    织雾不解,茶水是热的怎么了?


    “阿雾的唇……”


    见对方更换来一盏凉茶,织雾这才想到,昨夜他们吻了许久。


    而且是在他意识清醒、她意识迷醉的时候……她的唇瓣只会比上次喂药时更加明显。


    少女眼睫轻颤,嘴里下意识道:“也许是我喝茶烫到的……”


    说完更加后悔。


    这样说,和当着他的面欲盖弥彰有什么区别?


    她发觉自己越想遮掩便越难遮掩,索性趁着左右无人,小声道:“我这次来是想……想拿回落在陛下这里的东西。”


    晏殷听到她的话后,自然清楚她口中的“东西”是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温声答她,“昨日清洗过了……”


    见少女似要慌张,他解释,“是我亲手洗的。”


    没有旁人知晓。


    织雾面颊愈热,“那……”


    让他还给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对方语气恍若惭愧,“可昨夜不慎,又弄脏了。”


    上面不慎沾了他的东西……


    所以,晏殷昨夜用了几次后,手洗净了,眼下也许还没有晾干。


    织雾愣住。


    发觉他拿那小裤做了什么……


    眼下再想当自己没来过,都来不及了。


    昨日的事情显然让天子尝到了甜头。


    因而猜到她今日会来找自己后,晏殷一番心思自也密密地深敛于心底。


    “既然都发生了……”


    晏殷转而同织雾道:“换旁人来也很麻烦。”


    他极擅长保守她的秘密。


    而且……


    “霍羡春说,七次也足够了。”


    他们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还剩下六次。


    对外冷酷暴戾的帝王,只要他愿意时,他可以将姿态放得无害,温柔地用陷阱将少女裹入其间。


    他今日穿着浅色月白,更显的人很纯良,映衬着那张面容也愈发霞姿月韵。


    织雾指尖攥紧了一些,被天子轻轻握起软嫩的手。


    他低头凑在耳边,温和劝慰起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晓的事情。


    抛却深沉威仪的帝王身份,他无疑是整个晏朝难寻的俊美皮囊。


    微微的温柔好似春风拂耳。


    不管怎么说,他无疑都是最好的人选……


    为什么不呢?


    待美人反应过来……柔软的唇不知何时与对方薄唇胶缠在一起。


    他的话好似蛊惑。


    只要有了第二次,便、便只剩下了五次……


    因而在天子要将她抱去寝殿时,织雾却小声道了句“不要”。


    不要去榻上。


    她怕在榻上,留下的痕迹更多。


    然后被旁人察觉……


    晏殷喑声道:“好。”


    茶室里有茶桌,窗子也闭了一半下来。


    屋里的光线却并不暗。


    织雾坐在高高的茶桌上,一旁茶壶盖子却一直在响。


    她鸦黑的眼睫潮湿,贝齿轻轻扣住下唇,将一声声都掩藏在唇齿下。


    桌子晃动的厉害,茶水从茶壶里撒出来后,便流淌到了织雾身下。


    天子屈起如玉的指节替她擦干,可却越擦越潮。


    “别咬得这么紧。”


    他抚开织雾紧咬住的唇瓣,查看她有没有将自己咬出齿痕。


    织雾伏在他的肩上,无声的喘。


    她似乎不那么听话,以至于桌上的茶壶打翻后,茶水溢出来多到将天子也弄丨湿了。


    织雾衣裳整齐。


    雪白的脊背上却被一只手掌抚碰到。


    天子的衣袍也同样整齐。


    可衣摆却堆叠在少女的裙摆上。


    内衫被她染湿地愈多,男人眸底便愈是黑浓得可怕。


    ……


    还剩下五次。


    这是织雾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借口。


    在离宫时,她的腿是软的,好似架在了哪里架得太久……柔嫩的双腿也会因此微微打摆子。


    因而她没走两步,便被天子抱起。


    织雾到底不想人前出丑,便只能任由他抱入马车。


    “别……”


    织雾阻止天子想要一并入马车的举止。


    她垂下眼帘轻声道:“陛下……陛下要亲自收拾……”


    晏殷顿住。


    她脸**扭过面颊,语气愈发隐晦,“旁人来收拾,会发觉的。”


    桌上残留的是茶水,还是别的东西,他们定然都会看见的……


    她越想越觉羞臊。


    直到天子柔声答了个“好”。


    “我都亲自收拾,不让旁人经手。”


    织雾得了他的承诺,这才安心得点了点头。


    大抵是为了弥补天子亲自动手收拾东西……织雾只能任由男人薄唇眷恋地吻过她的指尖,也没有挣开。


    不管是不是一时冲动,既然发生了,总是要将善后工作做好。


    织雾也不知是后悔自己这般把持不住,还是后悔自己当时被天子皮囊蛊惑了……


    单是为了此事,织雾便回到自己屋里休整足足一整日都没有见人。


    直到第二日早,禾衣才告诉织雾,阿序昨日来找过她。


    织雾不由诧异,“昨日怎么没说?”


    禾衣道:“小姐昨日发烧,身上一直烫人,奴婢哪里敢让小姐操心。”


    她昨日要给小姐找郎中开药,都被小姐拒绝。


    织雾讷讷反驳不了,“今日……今日好了。”


    禾衣听罢拿手试了试织雾的额温,语气更意外道:“诶?小姐果真好了,没有再烧了。”


    织雾心里虚得厉害,哪里受得住她这些话,赶忙便要她去准备车马。


    织雾思来想去却还担心阿序会有急事来找自己,因而赶在午膳之前,便又出府了一趟。


    阿序一直在药铺里等她。


    织雾见到他人之后,便想到了上次他与自己未说完的那些话。


    阿序兀自整理着手里的药材,缓缓提及,“这次**,便是想与小姐说说,关于瑾王的事情。”


    织雾眼皮蓦地一跳。


    阿序语气试探,“小姐可知晓我就是……”


    在他轻易说出眼下该自保而闭口不提的瑾王身份之前,织雾便突然打断他。


    她语气缓缓答他,“我知道。”


    阿序目光霎时盯住她,发觉她真知道,眼底竟渐渐浮现出一抹慌意。


    “小姐……”


    织雾微叹,“我只是不想让阿序知道这件事……”


    不想让他参与到这样奇异的事情当中。


    也不想让他知道,他曾经踩过她的手指,也曾经将他的小姐当做棋子利用。


    他对她帮助了许多,她不愿意让他为此感到负担。


    阿序知晓其中诸多秘不可宣的事情,渐渐苦笑。


    “是我对不住小姐。”


    “阿序……”


    织雾轻声道:“你一直为我提供续命的药草,我都还没有谢过你。”


    真要仔细论起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谁对谁亏欠过。


    没有他,她这副身体也早已消亡,谈何得那机缘重获新生?


    “我们始终都该是极要好的朋友。”


    阿序听到“朋友”二字好似微微触动。


    他掌心下的药材被揉碎,隐忍多时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小姐,倘若……我对小姐有男女之情呢?”


    织雾怔住。


    在他们当日准备一起回云陵时,他要说出的话,她便已然猜到了几分。


    眼下他果真说了出。


    “阿序。”


    “如果……我们会是朋友以外的感情,就不会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是不是?”


    如果她对他心动。


    也就不会只送他胖蚂蚱,而是相思红豆,而是象征着情意的姻缘红绳。


    是不是?


    阿序面上的笑容冷凝。


    “所以,这便是小姐一次又一次救我性命的缘故吗?”


    因为只是朋友,所以不想欠他?


    从阿序当上瑾王这一天,他只有死路一条,他身后的人不会容许他不去争夺帝位。


    他想横竖终点都未必能活,还不如为了小姐去争。


    他为小姐付出,小姐也为他付出,这才是让他感到不安之处。


    他和小姐之间……分得太清。


    “如果那日不是陛下为我挡刀,而是我为小姐挡刀,小姐一定会对我垂怜吧?”


    小姐最容易心软,也最怜爱弱者,对弱者的怜爱,让他们往往都会对她产生一种难以割舍的情谊。


    他是如此,她那两个婢女亦是如此。


    阿序似想到什么,倏然又打破了唇畔将将要凝起的寒霜,微微笑道:“方才的话,便当小姐没有说过。”


    “我在云陵等小姐可好?”


    织雾:“阿序……”


    “小姐别打断我。”


    “小姐何尝不是给了我两次重生。”


    那年冬日大雪,他瘦骨嶙峋,奄奄一息,被小姐撑伞捡回。


    今朝是春日暖阳,也是小姐帮他彻底摆脱了瑾王的身份,可以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做回从前的阿序。


    更别说,哪怕她变成另外一个人时,也数次帮他、救他……


    他欠小姐的,永远都还不清。


    “三年之后,小姐不来找我,我会来**。”


    阿序弯起唇角,敛去眼底淡淡苦涩。


    他想永远留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个奴隶。


    可连这样微薄的愿望,眼下都不能够实现。


    可是来日方长,焉知以后没有旁的变数呢?


    *


    天子听闻瑾王兀自去了云陵时,正在池边喂鱼。


    涂奚抚着手里弯镰,阴恻恻道:“要不要直接杀了对方?”


    晏殷语气淡淡,“不必。”


    涂奚听到这答案后,瞬间瞪大了眼,显然不理解向来杀伐果断的陛下为什么突然会心慈手软。


    “为什么?”


    杀了对方,既可以解除后患,又可以直接避免那位顾小姐脚踩两只船。


    温辞瞥了他一眼,“杀了对方,对方就会永远留在顾小姐的心里。”


    陛下不是那等莽夫。


    陛下对顾小姐用上了全部的心机和精力,哪里会叫自己昏了头脑败在妒忌这一处上?


    温辞向来都懒得和涂奚解释。


    只是发觉陛下在见到这位顾小姐后,好似终于恢复到了从前几分生气。


    甚至连喂鱼的闲情逸致都有了。


    偌大的后宫恍若不再那样死寂可怕。


    周围人看着陛下日渐渐好的气色,难免心头宽慰。


    倘若黄昏时,顾小姐出,过几日还是要决定回云陵的话……


    陛下今日的气色也许还会更好。


    外面的小太监抬头看着渐渐要落山的太阳。


    往常顾小姐都有陛下给予的特权,想离宫便能离宫。


    却不知,顾小姐今日还能不能走得出皇宫大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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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


    晏殷从玉山侯府回来后,便将殿内的宫人都遣出。


    他兀自将织雾的衣物浸入平日浴手的铜盆中,以清水揉洗在掌心下。


    待他自浴房沐浴回来后,伸手从暖炉上拾起来,衣物上的湿痕便已然褪去大半。


    可上面还残留着淡淡香气,以及……其他东西的味道。


    晏殷眼睫微垂,原本要放下的动作微微顿住。


    他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将这件薄软衣物握入掌中,即便摊开来,整件衣物也都不是很大。


    少女肌肤细嫩如新雪,贴身穿着的衣物面料也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醒来后,必然会发现自己的裙下少了什么。


    从而发现,雪白轻颤的双腿丨间,柔嫩的肌肤没有任何面料遮掩裹住……


    晏殷眸色愈沉。


    ……


    昨夜的事情,织雾原本是想装傻,糊弄过去。


    最好短期内都不要再和对方见面。


    可意外就出在,那样私密的衣物落入对方的手中,她焉能坐视不管?


    因而在今日天子让人送来一盒樱桃酥酪同她示好时,织雾便让沉香为自己简单绾了发髻,又簪了一支粉芍花步摇,接着便匆匆


    更换上衣裙。


    入宫后原本无需任何通传,可织雾这次却再不敢如先前那样随意闯入。


    待宫人将织雾引入茶室后,织雾见到天子却还想装傻,口中故作若无其事。


    “昨日醉酒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罢,接着对上天子幽幽暗暗的眸光,心口好似突然心虚。


    少女端起茶水要喝,却被对方力度不轻不重地按住了手背。


    “茶水是热的。”


    织雾不解,茶水是热的怎么了?


    “阿雾的唇……”


    见对方更换来一盏凉茶,织雾这才想到,昨夜他们吻了许久。


    而且是在他意识清醒、她意识迷醉的时候……她的唇瓣只会比上次喂药时更加明显。


    少女眼睫轻颤,嘴里下意识道:“也许是我喝茶烫到的……”


    说完更加后悔。


    这样说,和当着他的面欲盖弥彰有什么区别?


    她发觉自己越想遮掩便越难遮掩,索性趁着左右无人,小声道:“我这次来是想……想拿回落在陛下这里的东西。”


    晏殷听到她的话后,自然清楚她口中的“东西”是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温声答她,“昨日清洗过了……”


    见少女似要慌张,他解释,“是我亲手洗的。”


    没有旁人知晓。


    织雾面颊愈热,“那……”


    让他还给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对方语气恍若惭愧,“可昨夜不慎,又弄脏了。”


    上面不慎沾了他的东西……


    所以,晏殷昨夜用了几次后,手洗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