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太子要煮了瑾王...

作品:《她死遁后太子怎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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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雾这次回宫之后,和上次出宫时的情景截然不同。


    彼时她是风光无限。


    可在惠嫔毒害妃嫔与皇子的事情被当众揭穿后,太子得以**,一切都开始颠倒。


    晏殷借着这场落势,一点一点清理出藏在深处与他作对的臣子,更是彻底将从前扣在他身上一顶“不孝”的帽子摘得干干净净。


    此后他再无任何阻挠。


    织雾甚至不去打听也知晓,这个时候的瑾王多半也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关押起来。


    可她被抓回来后,却只是被幽静起来。


    也许是出于忙碌,太子既没有过问她,也没有派人前来折磨。


    只是她被幽静起道:“这需要太子批准。”


    织雾心思霎时便沉寂下来。


    她不敢……


    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见太子的。


    可即便安分守己地被关在这里,隔了两日,织雾又提出想要见自己的宫人沉香一面,看守嬷嬷也一如既往道:“这需要太子的批准。”


    织雾顿了顿,这次忍不住央求,“那嬷嬷可否替我去向太子通传一下……”


    看守嬷嬷只望着她摇头,“不行,上头吩咐过了,郡主的事情必须你本人亲自去同太子开口。”


    织雾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又像是一只蔫下来的小白菜,其他的要求更是不敢再多提一句。


    比起一些需求,她竟宁愿默默隐忍着,也不愿意去见太子。


    可见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当时将太子得罪的有多狠。


    晏殷听着宫人每日的汇报,皆是少女忍无可忍时提出需求,可都会因为需要见到他,而退回房间,再不肯见旁人。


    晏殷批阅奏折,像是没有听见宫人的汇报一般,连眼睫都不曾抬起过,宫人见状说完后便默默退下。


    连续几日下来,晏殷去地底下的一间密室里见了一个老者。


    那老者面目全非,身上到处都是干凝的血痂,恶臭难止。


    那个在数月前就被晏殷设计惨死、却又伪装成安详去世的国师大人。


    此刻,国师不仅没有死透,反而已经在地底下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国师想不明白,自己将太子当做关门弟子自幼便灌输他心术不正的东西,当天给太子喝鹿血酒,在花楼里奖励太子三个绝色花娘,让太子第一次开荤,明明是天底下男人都求之不得的好事。


    为什么反而会让太子对他动了杀机?


    国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跟在太子身边的温辞却很清楚他的作用。


    国师活在地底下,日后也是用来控制天子。


    温辞有时候都会佩服太子的想法。


    当时所有人都清楚,活生生的国师对天子有多重要,是天子视若神明的仰仗。


    可谁也想不到,制造出一个“死而复生”的国师,让天子相信**真的可以复活后……这足以让天子届时卑微到像狗一样匍匐在太子面前,哀求着太子将国师给他。


    国师看见太子,照旧将自己当做是他师父,嗓音沙哑地嘀嘀咕咕道:“这世间原本畜生才是主宰,人如豚畜,任动物宰割。”


    “人之眼,畜生食之可以明目,人之心,畜生食之可以增智慧,人之肠,洗干净后同样是畜生所爱……”


    “人指如糖棒,被幼畜含在口中,吮吸血汁……可世道颠倒,人成了主,畜生反而待宰,只待乾坤颠倒,人再度沦为待宰之物,你我何不联手,提早为他们解除业障?”


    国师觉得太子可以做的太多了,太子坐上皇位之后甚至可以灭世。


    当世上所有人都死光,世界里的罪孽自然也将全部都清楚干净,还天地一片清气,待那时,云层化作金光,裂开一道缝隙,死去的人就会从裂缝里跳下来,重新降世,且直接落地成神。


    死得越惨的人越能提早成神。


    因而国师身上的伤痕都是他自己所作,连他缺失的右耳也是他自己割下来,自己生食下肚。


    “可惜,我到底还没有达到成神的资质啊……”


    国师碎碎念了很久。


    太子等他终于说累了之后,才缓缓张口问他。


    “最近孤总是无法凝神聚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是怎么了?”


    晏殷从来都由理智支配,可近日却不是如此。


    他会向国师请教,让对方骤然失语。


    国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哑声说道:“是失心了。”


    “身体躯干皆该听从自己的安排。”


    “只要太子主观上去调动,它们都会服从。”


    他要吃甜的,舌尖就会乖乖品尝甜食,他想听古琴,耳朵也会从容聆听,若想嗅一朵花,鼻子自会盈满花香。


    “只要殿下有意识地去调动它们,错误的东西很快就会得到修正。”


    “是这样么?”


    太子似乎又并不是想要从国师这里得到答案,只是过来看看


    国师自欺欺人的模样有多可笑。


    从国师那里离开后,晏殷便去见了天子。


    天子说:“不一样,新的术士炼出来的丹丸效果皆不如国师的好。”


    天子因此变得一日比一日憔悴。


    晏殷却语气温润安抚,“无妨,那儿臣便为父皇继续再换。”


    天子却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臂,“一定要找到一个和国师道行相当的才行啊。”


    晏殷说“好”,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天子的手。


    等到从天子这里出来时,天又暗下。


    晏殷却并不停歇,到晚膳时辰去紫桓宫中陪太上皇用膳。


    太上皇知晓他这几日将一些东西拨乱反正,一道道事情处置的井井有条,上至老臣下至宫人,无一人不认可太子就是未来的帝王。


    太上皇说:“你的性子总是很沉稳,让人放心,只是你也不要太累,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得完的。”


    太子在这些事情上向来鲜少忤逆,口头一一应答下来,才又抬脚离开。


    接下来,晏殷又分批接见了一些臣子,直至深更半夜,他才披着月霜回到自己的寝殿当中。


    晚间沐浴时,男人平静而又压抑的情绪,好似才渐渐被戳开一条裂痕。


    在汤池中,晏殷更深地发现自己的污浊竟同情绪一般,藏得极深。


    因为干净的是皮肤表面,而那些不干净的腌臜东西全都藏在身体里。


    甚至次次都会伴随着欲|望而滋生得愈发频繁。


    伸手握住之后。


    喷薄欲出的全是滋生已久的恶念。


    在那种恶意达到顶峰后。


    他身体后仰,气息全都不再平静。


    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而是比先前更甚的空虚。


    很快,这大片的空虚便被更多、更浓郁的恶念所填满。


    根本清理不完……


    ……


    晏殷沐浴结束,擦干净每一根手指,沉默良久之后,便吩咐底下人放出消息。


    就说……


    接下来要煮了瑾王。


    毕竟,他压抑了这么久。


    也是时候该尝一点甜头了。


    *


    织雾会得知这个消息,却还是崔姑姑扮作送饭的粗妇时见到了她。


    崔姑姑说:“太子让人在后宫架起一口黑锅,要煮了瑾王。”


    织雾呼吸一窒,眸底几乎不可置信。


    是……


    话本里最后的确是这样的走向。


    可是……


    崔姑姑告诉织雾,“郡主若了解瑾王,就该清楚,瑾王他做这一切也都不是完全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他的朋友。”


    “瑾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更何况,郡主可还记得瑾王最后关头为什么被抓?”


    织雾当然没有忘记。


    因为……


    织雾记得,瑾王当时在茶楼里看过窗外情形后,做出判断,便让她向东,他向西。


    之后,是他引走了官兵,也是她自己又折返回去才被抓住。


    织雾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帮她,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和小奴隶这么像的人呢?


    织雾想到瑾王的那张脸……好似注定也要和原身一样,无法对他彻底割舍。


    尤其是,对方也有一位故友,一直都在为故友提供照顾和帮助。


    落在织雾身上,何尝也不是被现实中的小奴隶默默帮助着。


    崔姑姑忽然问道:“郡主,您对瑾王忠诚吗?”


    织雾根据自己的立场,自然也只会回答“是”。


    “那好,那就烦请郡主将这粒毒囊放入颊齿之间,若瑾王活不了,郡主就咬破毒囊追随瑾王而去,届时我便会相信郡主,将郡主彻底当做是自己人。”


    织雾接过她递来的毒囊,犹豫了一瞬,将那毒囊当着崔姑姑的面含入了口中。


    织雾只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做出了顾盼清的选择。


    毕竟瑾王玩完之后,接下来毫无疑问就是她。


    织雾终于想要求见太子,接着被带来一座阁楼下。


    阁楼四周布满了巡逻护卫,但几乎每一个人瞧见她时,都很是惊讶。


    似惊讶于她还敢来见太子,甚至还敢来到瑾王处以极刑的现场……


    织雾垂着眼睫,忽略那些让她颇为不适的眼神后,一步一步走上阁楼。


    太子便坐在一张棋盘对面。


    他的目光似在欣赏窗外风景一般,看着底下那口黑锅,一点一点被堆满木柴。


    织雾也看到了。


    自上而下俯视的效果极好。


    可一想到锅里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便指尖发颤。


    “殿下……”


    太子语气毫无意外,“和孤下一局棋,吃了孤一颗子,孤就满足你一个要求。”


    织雾根本没有选择。


    窗外木柴在她落座的


    同时被火点燃,升腾起浓烟。


    窗口处越来越高的温度提醒着她,锅里的人也许很快就会被烧开……


    这让织雾顷刻间湿了脊背。


    连带着周身注意力也都因为过于恐惧的情绪而无法集中。


    因而在织雾赢得对方手底下第一颗棋子时,织雾的反应竟是愣住。


    接着,整个人几乎都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巨大惊喜,让她既怕又喜,却又不敢表露得过于直白。


    “这样……算不算?”


    太子修养极好,颇有风度地准许她张口提。


    少女便顿时急切道:“让他们放了他……先将火停下,然后将盖子打开……”


    她一句话甚至都还未说完整,对面的太子却掀起眼睑看向她。


    “只能提一个。”


    甚至第一个放人的要求都不算。


    将火停下,和盖子打开,只能二选一。


    织雾蓦地攥紧指尖,很快又重新张口,“停火。”


    她话音落下后,太子果真不是在愚弄她,接着便有护卫一路小跑下去,带人将火熄灭。


    残余的浓烟浓烈,翻涌了许久才渐渐散去。


    织雾继续与太子对弈,终于又赢了一子。


    这回学聪明了,她不再着急到语无伦次,只让人将盖子掀开。


    待底下那口大锅盖子被挪开后。


    织雾想,她只需要再赢一子,也许……她可以让太医救瑾王……


    抱着这样的念头,织雾接着便被对方吃掉了一颗白子。


    织雾每次赢得太子一颗棋子,都少不得要喂出数颗白子。


    可他赢她,却只需要一子。


    一盆冷水瞬间扑面而来。


    织雾这时候放眼望去,她才看到自己惊慌惶恐之下,几乎满盘都是错漏。


    她会赢那两颗棋子,并非是她运气好,而是完全是太子在操纵。


    而晏殷要的,仅仅是要她入局。


    入这场上至棋圣、下至平民,都无人可以赢他的棋局。


    对于晏殷来说,在这片棋局之上,一切入局者都该由他来支配。


    区别就在于,哪些是碍眼需要扫除的东西。


    哪些……


    是予他消遣的玩物。


    他在接下来提出的要求是一根手指、还是要一条腿,亦或是要她的眼睛……


    只要他高兴,他都可以在他们制定的规则下将她拆成无数片。


    织雾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不是刚才输的,而是从入局那一刻就彻底输了……


    是她自己不自量力,主动将自己送上了晏殷面前的玉石棋盘之上。


    美人齿关发冷,褪去血色的脸颊隐隐泛白。


    可被含咬过的唇瓣却如染桃汁,嫣红动人,眼睫颤颤地看着男人苍白两指间夹住的黑子。


    她闭了闭眼,似还想继续垂死挣扎,艰涩开口,“殿……殿下,我……”


    晏殷曲起的指节击在玉石棋盘上,发出“笃”的一声。


    “有人告诉孤,你口中含了一粒毒囊。”


    “是真的吗?”


    他的消息会如此灵通……


    织雾虽不意外,但难免因他的话而更加呼吸不畅。


    太子温声道:“别紧张……孤只是随口问问。”


    织雾想,她是不能**的。


    如果咬破毒囊,那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一切就会白费。


    可面对太子的审视,她好似怯怕起也不是必须死。”


    “这样吧……”


    “阿雾过来让孤看看那粒毒囊,孤就让人去给瑾王请太医如何?”


    织雾不解他的意图,可听到他的话却很难不感到心动。


    “可以走得近一些吗?”


    织雾动作僵凝,缓缓走来他面前,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她僵了下,随即又令自己在他掌心下尽量放松下来。


    接着被捏住了面颊。


    太子说:“将嘴张开。”


    “张得再大一些……”


    “对,就是这样。”


    “阿雾很乖……”


    织雾原想说她自己可以,可手腕却依旧被他按住。


    晏殷的指腹蹭过她的软舌,摸到她的齿,最终亲手将那粒毒囊从齿颊间取了出来。


    毒囊不大,但的确是死士常用的见血封喉之毒。


    只要她刚才咬破一点点,就会……


    太子的脸上不再有和煦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浓黑不见底的黑瞳。


    织雾与他对视时心口微慌,下意识想要退开,却看见他缓缓捏起方才赢过她的那一枚白子。


    太子徐徐启开薄唇,语气仍旧温润客气,“这下,该孤来提要求了。”


    织雾听见他要求道:“将衣裳脱了。”


    “孤需要检查一下,阿


    雾身体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藏有这样危险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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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雾这次回宫之后,和上次出宫时的情景截然不同。


    彼时她是风光无限。


    可在惠嫔毒害妃嫔与皇子的事情被当众揭穿后,太子得以**,一切都开始颠倒。


    晏殷借着这场落势,一点一点清理出藏在深处与他作对的臣子,更是彻底将从前扣在他身上一顶“不孝”的帽子摘得干干净净。


    此后他再无任何阻挠。


    织雾甚至不去打听也知晓,这个时候的瑾王多半也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关押起来。


    可她被抓回来后,却只是被幽静起来。


    也许是出于忙碌,太子既没有过问她,也没有派人前来折磨。


    只是她被幽静起道:“这需要太子批准。”


    织雾心思霎时便沉寂下来。


    她不敢……


    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见太子的。


    可即便安分守己地被关在这里,隔了两日,织雾又提出想要见自己的宫人沉香一面,看守嬷嬷也一如既往道:“这需要太子的批准。”


    织雾顿了顿,这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