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我们其实不是夫...

作品:《她死遁后太子怎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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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了几分。


    因有了徐太医的保证,织雾过去时竟也是顺畅无阻。


    可奇怪的是,待她走入里间之后,发觉室内竟再无其他宫人。


    只有身披雪白衣袍的男人坐在一把竹椅子上,手掌却抵着额。


    他似乎将将沐完身体,发梢间的潮湿仍在滴水。


    织雾抬脚上前去尝试唤醒对方,将曲晚瑶那边的事情说与他听。


    “殿下……都知道了是不是?”


    可男人半撑开眼眸,黑眸里一改往日冽霜,今日却多出了几分醺意。


    原本冷清的眼眸好似染上了水色,竟也显露出几分温柔可亲的一面。


    晏殷今夜饮了酒,直到俯身靠近才嗅到一股淡淡酒气。


    在听完织雾的话之后,男人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像是在神游天外一般,意识都略为涣散。


    织雾从未见过他醉酒的模样,也从未见过他流露出这般……好似可以令人为所欲为的一面。


    她兀自走来他跟前,只觉心口处跳跃更快,眼下再不行动,似乎也太过于墨迹。


    因而在抬起手指解开他上衣后,织雾都更因他毫无反抗,而生出一种自己欺负了什么清纯无知男子的错觉。


    尽管为他上过不止一次药,可每每织雾都会视线回避,更别说裸|露的完整苍白腰腹会顷刻间全然纳入眼底。


    她指尖都要生出潮意,在要解开他的腰间系带之前,却忽然被那只懒散落在一旁的苍白手掌给徐徐按住。


    织雾心口蓦地一跳,听对方这时才缓缓启唇提示:“霍羡春已经让曲晚瑶睡下了。”


    “今晚不行。”


    织雾按在他腹上的手指顿时一僵。


    这里是东宫,他的地盘。


    别说曲晚瑶那边的事情,便是地上落下一根针,也都会有人第一时间过来汇报给他。


    晏殷一开口,嗓音便有一种平日里都没有的沙哑,似乎染上了奇怪的情绪。


    织雾只当他醒来只会直接拗断她的手,又或是怒斥她。


    偏偏是极暧昧的“今晚不行”。


    男人似乎猜到她的迷惑,指尖点了下扶手,“孤今晚饮了鹿血酒,不太方便。”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喝了鹿血酒,情致亦会高涨。


    她这时候想要勾引他,不吝于是火上浇油。


    “而且……”


    男人散漫的口吻好似讥诮,“色|诱旁人是脱你自己的衣裳……不是我的。”


    “等三日后,按徐太医的话来办。”


    偏偏他耐着性子说完之后,对面的美人仍旧是一脸困惑不解的模样,轻声问他:“为何是三日后?”


    晏殷似乎难得一见的疲惫,温润的嗓音微微喟叹。


    “因为……”


    他抬起面庞,这时才完全撑开一双染上了醉意醺然的幽沉暗眸。


    对着她一字一句解释道:“你的月信应该还没有完全结束。”


    在他们从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时候,


    男人想要装作不知道都很难。


    于是下一瞬,少女的面颊猛地涨热。


    自己身体极其隐秘的地方对方竟比她本人都还要清楚的羞耻点……想要接他这话都实在令人难以启齿。


    而织雾更不知,他之所以倚在这里懒散不动,也许并不是不想动。


    而是动起来,有些物什便没那么好控制了。


    ……


    有些事情仿佛从今夜开始产生了微妙转机。


    有了徐太医作为背书,织雾甚至不需要被误解,也一样可以将原身费尽心思才做到的事情同样完成。


    只要晏殷愿意主动配合,这样的事情除了略有一些羞耻,却并不困难。


    事情突然变得顺利起来,对于织雾而言完全是意外之喜。


    毕竟她与晏殷会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情。


    待顺利治愈曲晚瑶后,她自然也就少了诸多顾忌。


    可织雾万万没想到她好似一夜间得老天眷顾。


    更为顺利地是,在第二天早上杏玉便找到了。


    只等蟠金池畔的事情发生,便立马有人过来告诉织雾有个名为小杏子的小太监出现过。


    可在织雾赶到现场后,只瞧见一个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小太监。


    一旁一个长脸嬷嬷正同对面的老太监大声理论。


    “这小贱种暗中屡次三番去偷看我们贵妃娘娘,不将他祖上三代都查个清楚,我们娘娘都不依的!()?()”


    一旁沉香小声提醒织雾,“这嬷嬷是姚贵妃宫中的人。()?()”


    织雾闻言攥起指尖,趁着他二人争辩时,快速上前去查看了尸体。


    老太监察觉却霎时眸光微闪,走上前说:“顾小姐怎么来了?()?()”


    “这小太监死得怪晦气的,奴才们坑都已经挖好了,就等着将他抬去埋了。?()_


    [(.)]???#?#??()?()”


    织雾心头隐隐庆幸,看着这孩子胸口起伏提醒老太监说:“可她分明还有呼吸。”


    那老太监却摇头道:“她得罪了姚贵妃,埋了是最好的结局。”


    尤其是,这小太监根本不是宫里人,身份都是私底下偷偷重金买来。


    埋了她所有人都无罪,若等她被扒出身份,只怕老太监这一批人中不少人都要遭受牵连。


    织雾见这老太监毫不意外,心口微微一凉。


    所以……


    话本里的杏玉真正死法也许并不是被淹死。


    而是就这么被顺势拖去活埋,即便中途醒来,发觉口鼻处盖满泥沙,指甲抠挖流淌出鲜血也无法挣脱那窒息闷死的结局。


    事实是比话本里的死法都还要更为残忍……


    织雾想到这处,心尖颤得厉害,当即不再衡量后果,让沉香将孩子抱起。


    “这孩子我要带走。”


    长脸嬷嬷当场不依,“不行,这小太监根本不在名册之上,连我们贵妃洗澡都想偷看,谁知道是不是宫里哪个妃嫔耐不住寂寞生下的野种?”


    织雾抬眸看向这嬷嬷,知晓她是姚贵妃的人,便更不能暴露孩子的身世。


    倘


    若姚贵妃知晓这是顾宣清的孩子,难保不会推测出这孩子是姚贵妃自己当年所生。


    届时为了保住自己的贵妃之位和姚氏一族性命,会不会做出弑女的事情,织雾一时之间也不能保证。


    一旁沉香作为顾盼清早期奴役作恶的手下,自也清楚这孩子是顾家出来的。


    但沉香却不知更多内情,当即便要开口说道:“这孩子是我们顾府……”


    她话未说完,一旁的小姐便突然脆生生地打断,“这是我的孩子。”


    织雾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先是一愣,而后狠狠吸了口凉气。


    晏朝民风相较于旧朝自然要更为开放,如若不然顾盼清的手帕交也不能互赠私用玉石这样的物什。


    众人震惊倒也不是不相信顾盼清的性子干不出这事儿。


    而是……以太上皇宠爱她的程度,不知道会不会将当场所有人都叫来灭口处理。


    还好老太监反应机灵,当即颤声纠正道:“原来……是顾小姐认得干亲义弟!”


    众人闻言,这才如释重负。


    就连那长脸嬷嬷都石化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匆匆行礼离开,不再纠缠。


    众人见鬼一般散去。


    一旁的沉香却目瞪口呆。


    织雾语气急道:“快快私底下花钱寻个太医来。”


    之所以要花钱,便是要封住太医的口。


    只等杏玉一脱离危险醒来,便要立马将这孩子送出宫去。


    只说当天晚上,被换下潮湿衣服的杏玉身体逐渐发烫起来,昏迷中嘴里一直呓语胡话,好似极其痛苦。


    杏玉迷迷糊糊间只觉自己好像听见了母亲的声音,过了很久之后又陷入一处极其温暖柔软的怀抱中,被对方温柔轻拍着后背。


    杏玉迷迷糊糊地虚弱问:“是母亲么……”


    她好像听见母亲来救她了。


    织雾顿了顿,安抚她说:“阿玉乖……只要阿玉乖乖喝药,醒来便能见到母亲了。”


    那药奇苦无比。


    织雾尝了一口自己都喝不下。


    可虚弱的小女孩听说可以见到母亲,原本无法下咽的苦药,竟也愿意一口一口费力吞咽。


    即便被苦到想要打呕,也都握住手心死死忍住。


    直到顺利喝完了一整碗药之后,杏玉才虚弱地陷入昏睡当中。


    织雾守了孩子一晚也累。


    她再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关于她有个孩子的小道消息蔓延的速度比织雾想象中的都要更快。


    “外头说小姐你有个孩子,是年轻时候在外面的风流产物,孩子大了便自己找上门了。”


    沉香说着又觉过分,语气忿忿道:“还说小姐你夜御三个小白脸,学人家公主养面首。”


    织雾见这消息传开如此之快,心下当即微微发紧。


    但沉香话锋一转,便立马满怀底气道:“过段时间太上皇可是要从行宫里回来过寿的,瑾王必然也会回来,到时候咱们小姐就不缺人撑腰了!”


    瑾王也


    要回宫了……


    织雾听到这些消息,她心头稍稍衡量了片刻,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织雾让沉香寻来一妥帖下人,吩咐对方将她寻到女儿的消息递送到太上皇耳中。


    她主动和太上皇坦诚,对方多半便会默认她有女儿的事实,从而保住杏玉。


    而另一头……


    织雾换了身浅色襦裙,便照常去东宫那里服用恢复记忆的汤药。


    外面的消息晏殷多半也知晓。


    因而她须得过去给他一个“交代”。


    东宫。


    室内浮着淡淡冷香。


    比起前几日在浴房中见到醉酒后极好欺负的太子殿下,今日的太子周身却恢复了往常的冷清气质。


    好似一块无暇白玉,看着质地温润,可摸上去以后才发觉这是一块冻手的冷雪。


    织雾当着太子的面喝完今日的甜药之后,便好似不安一般,“原来,我和太子殿下竟不是夫妻……”


    “旁人告诉我,这段时日都是殿下包容着我,为了不让我受到更多刺激,所以才肯受着委屈,被我私底下喊着夫君。”


    织雾说完,语气轻软道:“可见殿下属实仁义。”


    孩子出现的消息,她必须第一时间和晏殷割清楚关系。


    毕竟,再装傻下去,在明知他是丈夫的情况下,还承认她给他戴绿帽另外生了个孩子就不礼貌了……


    且过段时间太上皇回宫过寿,瑾王也会回宫。


    到时候织雾便不能再装傻不站队了。


    坐在紫檀椅上的男人好似略为意外。


    “原来,阿雾连这件事情都想起来了。”


    织雾听他语气愈显温和,便愈觉头皮发麻,缓着语气解释,“但也没有全然想起。”


    至少桃花村**他的事情……她是决计不敢承认想起。


    晏殷淡声问她:“那阿雾可还想起旁的事情?”


    织雾:“我隐约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一个母亲。”


    所以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


    “我已经托人去告诉太上皇他老人家了……”


    “原是如此。”


    男人掀起眼皮,“不过孤已经将那人拦截下了。”


    “太上皇过几日会回宫办寿,还是到时候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再说吧。”


    织雾半个时辰才叫人去送消息,这还没过去多久,他竟是立马就拦截下来……


    她不由僵直了后背,发觉男人方才似模似样从她口中得知事情的模样,竟只是在钓着她……


    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何至于能那样及时将她的人给拦住。


    眼下也许是顾念着曲晚瑶的病情,他还愿意陪她继续演。


    她自然不会自己主动捅破窗纸。


    她为他治疗曲晚瑶,他也对她有了个孩子视而不见。


    如此,双方才能顺势暂且达成共赢的局面。


    织雾想到这些只得按捺下不安的心思,口中乖巧应答下来。


    晏殷却拨开了茶盖,任由茶香四溢,蒸


    腾出朦胧热雾。


    “阿雾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了?”


    织雾摇头()?(),


    “霍郎中的药极好()?(),


    待我日后恢复更多的记忆()?(),


    再来告诉殿下。”


    男人曲起苍白指节抵了抵唇?()????╬?╬?()?(),


    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温和地答了个“好”。


    在少女离开后,目瞪口呆的人换成了屋里一应心腹下属。


    涂奚险些下巴就跌倒了地上,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有人胆敢利用他们太子殿下。


    而且……还是没利用完就迫不及待一脚蹬开的那种。


    她要是一直装傻喊殿下夫君,他们太子殿下也许会出于增添的乐子,最后还会给她留一副体面的死法。


    但若是以为瑾王回来就会找到靠山,那……


    温辞和涂奚对视了一眼,暗暗在心里摇头。


    假千金身份揭露的那日,太子愿意放过她任由她堕入泥里,被其他豺狼恶虎掠夺,算是她运气好。


    要是不愿意……将她捏在手心里把玩,那也不过是毫不费力的事情。


    待到第三天晚上。


    织雾来到东宫,余下最后一件事情便是今晚务必要刺激到曲晚瑶。


    接着过了今晚她便再也不需要轻易踏足东宫此地。


    因而负责内务的尤嬷嬷则更为严苛起来。


    尤嬷嬷俨然比织雾都要更加在意曲晚瑶。


    尤其是……在看到曲晚瑶后背的桃花胎记后,冥冥之中,更让尤嬷嬷对她留意了起来。


    因而在进入浴房之前,尤嬷嬷绷着脸询问织雾:“曲医女可曾给过顾小姐什么信物?”


    织雾思忖了片刻,答她,“除了一只锦囊,还有一双足衣、身上的兜衣都是曲医女所绣。”


    曲晚瑶绣东西很是漂亮,因而给织雾绣了贴身衣物,织雾穿在身上时,私底下也会给她瞧瞧。


    那时曲晚瑶就会面颊微红地被夸上片刻。


    尤嬷嬷将内外一切都布置妥帖后,对织雾道:“但曲医女清楚这里是太子的浴房,即便没有人阻拦她也未必会进。”


    “所以麻烦顾小姐将身上的足衣兜衣都丢在门畔……”


    至于是什么作用,当然是营造出足够淫|乱的画面了。


    那些东西是曲晚瑶亲手为织雾所制,曲晚瑶看了后一定会进


    来。


    织雾:“……”


    她似乎生出迟疑,尤嬷嬷便厉声警告:“要是因为顾小姐不肯配合而导致曲医女没有清醒过来,只怕顾小姐也无法对这后果负责。”


    织雾生出少许尴尬,见旁人都严阵以待,她哪里还好继续矫情。


    只好从衣襟里扯开了兜衣的系带,略是脸**自下摆处抽取出来交给了尤嬷嬷,让对方故意丢在门口附近。


    ……


    曲晚瑶醒来时,觉得头又不疼了。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她想起织雾约她要一起用膳的事情,心头当即一跳。


    好像许多天没有见到顾小姐了……


    曲晚瑶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


    虽


    不知道自己这样依赖顾小姐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但曲晚瑶只觉顾小姐对自己好之后,


    自己对她的依赖便日益加深。


    深到看不见顾小姐时,


    都会感到情绪不安。


    她摸出了房门发觉今日偏厅用膳的地方灯都是熄的。


    其他宫人竟也不知去了何处,


    仿佛大家今日都早早歇息下。


    曲晚瑶生怕迟了对织雾的约会,当即在东宫里四处摸索起来。


    直到她看见门口挂落了一只足衣。


    曲晚瑶眼皮一跳。


    那是她亲手为顾小姐做的足衣。


    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