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草(cao)拟(ni)

作品:《微醺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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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一方面。”关闻西并没有打算瞒她。


    法国梧桐整齐地耸立在道路两侧。


    被灯光一照,在柏油路面拓下参差的浅影。


    车轮从影子上碾压而过。


    白棠将车窗降下来一些,外面路灯斜斜投在她半张脸上,水灵灵的眸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回头跟关闻西道:“我要是稍稍透露一点,再嘤嘤哭两声,你岂不是就完蛋了。”


    “嗯,是的。”关闻西应着,白净修长的手伸过去点点她的眉心,“四面楚歌,死无葬身之地。”


    白棠盯着那只手看两眼,推开:“不至于吧,你可以解释的。”


    他们虽然啥都干了,但那道线还没破,她还是清清白白……也不能说全然清白,反正就是完璧之身。


    “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了。”


    他语气轻缓,听不出半点情绪。


    随后眸光微侧,对上白棠那双水润清澈的眼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霓虹晃眼,商圈夜景快速倒退。


    车厢密闭,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又陷入沉默。


    夜幕仅有几点星光,到了小区门口,车身完成最后一个转弯,平稳地停靠路边,没有直接进地下车库。


    都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


    白棠不解地望着他。


    关闻西面容平静,右手碰了按钮,驾驶椅自动后移,贴着后座到了极限。


    随后悄无声息锁上车门。


    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托过来,放在腿上,“这地方熟悉吗?”


    透过车窗扫视一圈,没啥特别的,白棠回,“小区门口呀,天天经过。”


    “我说的是车停的位置。”


    男人的手放在女孩后颈,明明是提醒,却像是威胁。


    男人的手捏了两下,“想不起来了?”


    白棠觉得还挺舒服,动动脖子示意他继续,可能是看电脑看得多,脖子僵硬。


    “手往上,那个连接处,好像叫风池穴,给我按按那个穴位。”


    捏着颈椎的手往上挪了两寸,找准穴位,伺候了起来。


    “上次有人骑摩托车在这里等你。”


    白棠这才想起来,上次孙宇帆是把摩托车停在这里了。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怎么今天晚上突然提起来?


    秋后算账?


    不会吧,关闻西怎么说也算个总裁,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心眼不可能小成那样。


    身旁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当初在酒吧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小子是个麻烦。”


    额,酒吧,去年暑假,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可你嚷着我姓关你姓白,说到底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凭什么管你?所以我没敢管。”认识白棠二十多年,那是她第一次要跟他划清界限。


    白棠睁大了眼睛,意识到殃及自己了,微微张开嘴,“我唔……”


    她没能说出解释的话,他吻住了她。


    关闻西臂膀像钢铁一般牢牢桎梏住她,蕴含无尽的力量,将她抱在怀中不断收紧挤压,让她感受他炙热的心跳,要她与他感同身受。


    他钻进齿关卷住软舌,狠狠咬了一口。


    白棠呼痛。


    他不退反进,动作更为坚决,舌头长驱直入,灵活地探进她喉咙深处,抵住她的舌根不断点压画圈,凶猛得像要吃掉她一般。


    这个吻太霸道,痛苦中又夹杂着奇异的快感。


    白棠被吻迷糊,轻呼出声。


    这一声直击他的心窝。


    很晚了,昏黄路灯碎成金色的细沙,流淌过她冷玉一般的躯体,圣洁美丽让人不忍心碰触。


    关闻西冷笑,“叫我。”


    她乖乖地,“关闻西。”


    “错了。”


    “啊?”她的嘴唇鲜红,微微张开,一副懵懂模样,是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关闻西穿着剪裁精良的锆白衬衣,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


    他眼神极暗,衬衣领口完美地收束在喉结下方,喉结棱角分明,大而锋利,随他的喘息快速滚动。


    金丝底纹的领带垂下来,拂过她酡红的面颊,触感温润冰凉。


    白棠攥紧领带在手心,怔怔与他对视。


    关闻西这个人好像有两面。


    待人接物温润有礼,言行举止斯文克制,平和淡然是他在生活职场中最受人喜欢的特质。


    在家人面前隐藏掉所有锋利,表现出勤勉上进,拥有良好的教养,健康的体魄,俊美的外形,出众的才能,不愧对家族精心养育,是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才。


    只有晚上对着白棠,暴露出他最原始的阴暗和暴戾。


    他忽冷忽热,敏感多疑,进一步的同时往后退十步,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白棠仿佛被惯坏的孩子终于吃到了糖,声音里尽是满足。颤抖着手摸上了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勾着他的魂,勾进他心里。


    这样的眼神是在看谁?爱人吗?


    关闻西的心肠软下两分,指腹慢慢动了动,倾身咬住她的唇,威胁道,“叫老公。”


    白棠这会儿好像听懂了,瞪着眼睛呆呆看着他,闭紧嘴巴就是不开口。


    她不肯?


    因为不爱吗?


    关闻西的唇角微微翘起,面上的神色很温柔,眉眼深邃好像有情话要对她讲,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男人将她整个儿转了一圈,让她跪在方向盘下面。


    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位置。


    白棠不喜欢这样,她喜欢被他捧在手心,抱在怀里,喜欢恩爱的时候他深情款款看着她。


    这样……更像惩罚。


    可是为什么要惩罚?


    她又做错了什么?又说错了什么?


    白棠有些害怕,可地方过于逼仄又无法逃开,浑身像没骨头,双手勉强按住座垫前缘,声音娇娇细细的。


    “嗯……哥哥你又干什么?”


    故意换了称呼,向他讨饶。


    关闻西低低吐口气,不够,玩不够,也疯不够。


    发疯的时候还能保持俊雅外表,拥有清润柔和的嗓音。


    关闻西此刻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捏着他的耳尖,说了两个字。


    他从来不说粗话的,他那么内敛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讲粗话,还用这种商务谈判的语调平静地说草(cao)拟(ni)……


    白棠刚要开口求饶,不舒服地挪了挪麻掉的腿。


    大掌盖住了她的后脑勺。


    树影婆娑,车顶那个绚丽的光斑给夜色添了妖娆。


    关闻西抱着白棠送回家,打开浴室的温水为她清洗。


    她完全晕过去,也像是累得睡过去,脸蛋红红的,身子粉粉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依偎在他怀中,乖得像只酣睡的小猫。


    他放不开手,抱着她一起进了浴缸,洗过澡,浴巾卷住轻柔地替她擦拭,然后小心放到床上。


    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他说:“抱歉。”


    声音很轻,像春天的微风拂过湖面,吹起一丁点涟漪,迅速消失不见。


    白棠听不见,翻过了身。


    关闻西挨着她躺下,将她圈进怀里。


    白棠感受到热源,转身回来环住他的腰,她还没有醒,她的动作都是本能,本能释放对他的依赖。


    她又靠近了些,额头抵住他的胸膛,软绵绵地轻哼两声,像极了撒娇。


    少女如刚入水的鱼,滑溜溜,毫无防备钻进他怀里。


    火就是这样又一次烧起来的。


    床头亮一盏台灯,光线柔和。


    关闻西温柔地钳制住她,压住她的腿。


    白棠皮肤白皙,睡颜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