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久等了

作品:《当花神成魔六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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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令感谢墨岁近几日的照顾,眼下伤势见好,是时候要离开了。


    墨岁心知红令是修道之人,迟早会离开,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红令被墨岁询问可有栖身之地时,一时无言回复。龟背山灵气充足,非常适合修炼,只是眼下魔师当道,暴横杀虐,那里绝非良地。


    红令必须另寻其他静修之地才行,只是这天下之大,尚不知何处有世外清明之地。


    墨岁言说自己知晓一个地方,那里是避世山谷,十分适合静修。


    听此,红令很是喜欢,决心前往。


    墨岁心念那山谷距离单羊都国甚远,不放心她一人前行,当即决定护送红令。


    墨岁临行前,向轻风嘱咐了一番。


    轻风颇有惊讶,“主君,那可是万里路程啊,最快的马程也要数天几夜,况且新国君继位,国事不稳,属下担心沙母国有所动作”。


    “大可放心,媚余和墨望成亲,两政权安定如初,只要国体稳固,沙母国便不会轻易举兵侵犯,这是其一。其二,单羊都很快将进入长达半年的寒冬期,沙母国有了前车之鉴,断不会此时出兵。昭令,这段时间所有军将重整操练。”


    轻风颔首听命。


    墨岁交代好事宜,红令被他拉上快马,加鞭疾出单羊都,启驶避世谷。


    期间,墨岁言说避世谷是古壶真人意外发现。少年墨岁迎战一场敌军,战事尤为惨烈,当时他伤势严重,官医束手无策之时,有幸遇到游历的古壶真人搭救,才算留住性命,疗养期间就在避山谷。


    二人日夜兼程七日,中途换乘几匹快马,终于夕阳落幕之前来到避世谷。


    红令下马行至谷腹,抬眸远望山峰连连,这片山谷之地似是隐匿山林深处,当真是与世隔绝的静怡之地。


    红令发现谷中溪水旁,有棵碗口大小的桂树,它正值成长期碧叶渐郁、长势喜人。


    踏临清浅的小溪,溪水潺潺映入眼帘,阳光照射河面泛出波光粼粼。


    此时正值西阳夕下,河面随风浮动,一条肥鱼跳越,鳞片反射日光,金光闪闪。


    红令走进竹舍内,屋舍干净简一,清风透过窗台,空气格外纯净。


    避世谷夜晚静谧清凉,墨岁在溪水旁搭起篝火,火光熠熠烘烤肥鱼,飘着腥香。


    不时,墨岁从桂树旁刨得几壶香酒,言笑道,“这可是古壶真人当年埋藏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一壶未启,称了我俩的意。”


    红令接过墨岁递给的香酒,品尝一口,满口的桂香,没想到桂花历经多年暗藏,竟能酿成上好香酒。


    墨岁暂时抛去国事烦忧,此刻难得的轻松自在。


    红令感谢墨岁能帮她寻的这么好的地方,二人举壶畅饮,好不欢快。


    期间,墨岁好奇红令为何被魔道追杀,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红令回想起魔道残暴搜山,心有余悸的同时,疑惑他们为何突然猎取生灵灵丹?


    其实阶品高的灵丹,它最大的作用,便是助人在短时间内增进修为,这般想来,这群魔道的背后一定有利益驱使。


    红令这般思索着,脑海依旧困惑,倘若那人只想增进修为,为何要将龟背山的生灵尽数猎杀?


    红令神色黯然,叹念世道险恶的同时,疑虑为何没有仙神挺身整顿邪恶。


    红令神情严肃,墨岁没有过多再问。


    夜深,红令将醉。月色朦胧,红令随风舞动,身姿轻盈摇曳,灵动天地之间。


    亦如现在,红令静静伫立在那里,气质纯净宛如仙子。


    晚风吹落红令秀发,拂挂她的红唇,墨岁近身将秀发拨落,感受到红令双眸的柔情。


    二人由着心念彼此靠近,近到能察觉到对方的鼻息,轻触到那瓣温柔。


    红令醉意袭身,眼帘下沉间,香唇轻轻拂过墨岁脸庞,脑袋歪倒在青年肩膀上。


    一夜安眠,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枝,唤醒红令,照亮桌案上的那行留言,【吾有归期】。


    红令望着仅有的四个字,眸生温情,盼念归期。


    近些时日,单羊都国老国君驾崩,新国君继位。


    媚余公主的母亲吐露野心,墨望不喜朝政,媚余作为都国君后代理内要,若能诞下公主,何愁不能复兴媚氏!


    媚余自然知晓母亲的用意,不过这样以来,身为媚氏长公主的一脉姑君又怎会轻易弃权,定会有所动作。


    另一方,媚银枝命唤随侍,前往姑君宫府。


    姑君在老随侍的服侍下,正怡然清闲的修剪花株,她见媚银枝快脚行来,并且神色略显不稳。


    媚银枝直言军情,“母亲,据安排在沙母国的细作汇报,他们国内正大量招扩纳新兵,增加税收、囤积药品等多条国策,女儿思虑再三,大胆推测沙母国来年必出兵北上,扰我国土”。


    姑君继续修剪花枝,她并未直接回复女儿,而是饶有兴趣的指向一棵花株,询问媚银枝应当如何修剪。


    媚银枝瞧看花株长势欠佳,旁支过于繁茂,稍稍剪除些便可。


    母女心意相通,姑君拿过剪刀,出手干脆,直接将旁支截剪,她回言道,“枝儿所顾虑的军要,护国将军已经有了相应良测,眼下你需要解决另一政要。”


    姑君再次看向那棵花株,“花株在向上生长时,旁支繁条若过于茂盛,势必影响到整个花株的长势,你手握剪钳,应当及时修整”。


    媚银枝何其聪慧,怎能不知其母的用意。


    月余内,媚二姨母忙的不亦乐乎,暗中助媚余协政,又暗暗拉结媚氏势力,意图之意很明显。


    媚银枝眸色逐渐深邃,感念母亲的顾虑值得深思。姨母重塑媚氏帝国可以理解,不过,媚氏与墨权之间的关系,发展成如今相互制约般的存在,恐怕是太女帝有心为之。


    媚银枝深谋远虑之下,向姑君请言,“沙母国已暗中集结兵力,我军万不可松懈以待,势必军心团结,一致对敌。为确保墨、媚两方兵力在将来能够默契出战,儿臣亲自统领媚氏全部军力,操练备战。”


    “很好,我儿向来顾全大局”,姑君很满意媚银枝的方略,“来人,请出媚氏兵符”。


    姑君从随侍手中接过媚氏军符,“手握这把虎符,便可调用媚氏所有军力”。


    媚银枝出手接纳之时,姑君又特意嘱托她,“你只有三日时间”。


    媚银枝思虑三日时间,全部收腹兵权确实紧张。


    媚氏军权分三军,一军便是姑君手持的五成兵力,二军便是媚二姨母手中的三成兵力,三军是便是其余媚氏的共军,这批共军人数不在少,足足占了媚氏军力的两成,并且在十年前的一次突发军事中,这方兵力被调遣中出现分歧,害的墨岁孤立无援,险些丧命。


    媚银枝颔首应下,接过虎符后,退身宫殿。


    不时,老随侍眉眼欢笑,并向姑君递上金字令牌,“长公主智谋双全,可见她有心替您分忧呢”。


    姑君瞧看着令牌,不由得叹念,“我这个顾全大局的女儿,这是要警告本君呢。”


    老随侍见姑君神情低落,连忙劝慰,“长公主年纪小,尚不懂您的良苦用心。”


    姑君依旧忧心,“这孩子太有主见,心思又格外深沉,连我这个母后有时也猜不透她。”


    岁王府内,轻风向墨岁禀告:“我君英明,沙母国集兵北伐的决策正是由大皇子所谏。”


    墨岁深知沙母国的大皇子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他力谏出兵…身旁定是出了谋划之人。


    轻风查到沙母国大皇子的身边,的确多了一个人,有细作探识,那人在入宫之前,是道人打扮。


    墨岁双眸骤然寒冷,回想起那次龟背山夜袭,他曾设计魔道与偷袭者相互厮杀。


    墨岁冷静之下,命令轻风加强兵力操练,同时又书写了一份密函交于轻风。


    轻风接过密函,迅速离开。


    次日,媚银枝身着锦衣,显得气场尤为冷冽干练,她手持兵符仅仅协领三名女兵前往媚二军营。


    媚二姑君得知消息,虽说当时脾气不好,也不能反抗,毕竟媚银枝手持媚氏兵符而来,“既然姑君有意让其女儿统兵,就命兵将好好配合便是。”


    媚银枝领着三名女将,来到媚二军营,惊诧整座军营,众军万万没想到,他们数万人士兵将听令与三名女兵!


    三女兵受媚银枝安排,上前训教军士,他们本就不服,在随后的统领操练中,也是找各种原因不许配合。


    军中上将见此也表示不服,当即命军侍请命媚二姑君。


    二姑君倒是很满意媚银枝胡闹的行为,也让其余媚氏瞧瞧,这万人敬仰的长公主有多草包。


    媚银枝在军营从天亮坐到夜昏,当众兵见她终于走出营帐,以为要返回华丽的宫殿时,媚银枝却高宣,“从明天起,媚氏所有军士,将正式进入备战状态,违令者、不服从管理者严惩不贷,为确保明天一早能够及时监督军晨练,今晚本公主要和你们一起留宿军营。”


    整个军营中窃窃细语,只因忌惮媚银枝的身份,全都敢怒不敢言。


    军营内,媚银枝向女兵投去命令的眼神,女兵得令走向营帐口,迅速做出几个手势。


    几名兵士看到指使,纷纷动身行动。


    一间营营帐内,一名兵士起头言骂“这一天活的真tm窝囊,老子做军十几年竟让一女子受训…”


    “就是!太窝囊”


    “什么东西”


    ……


    帐外的上将全程听着,不做阻拦,整个营帐由开始的牢骚最后成了怒骂。


    另一间军营中,一军士举起一酒坛一遍仰头猛饮,一遍阔论,“各位兄弟,且不说这仗何出能打来,就算出兵迎战,长公手持兵符前来也只是调用,最终统领我们的依旧是将军,媚二军的将军是谁?”


    “自然是媚二君的夫君,咱们国舅爷啊”,另一名军士起哄。


    “这般说来,长公主只是受姑君之命体验军营日常来了…”


    “既然是体验,大伙就象征性的配合她一下,何必真为难自己呢”,军士手举酒坛又猛饮了一口,馋到了周围的兵人。


    次日五更,媚银枝已经锦衣加身,神情严肃端坐将位,望着整座鼾声一片的军营,立刻命令军侍点起锋火,敲响警鼓。


    不时,个别军士朦胧着双眼,光着膀子探出营帐,只见烽火将令台,端坐着媚银枝一人,顿时嗤之以鼻,打着哈欠重新钻进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