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囚禁

作品:《男主总对我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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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被她这一巴掌,打得头昏脑涨。明明力道不重,甚至可以说是轻若羽毛,他却感到莫名的兴奋。


    “宁宁如果离开我,我会疯得更彻底。”


    他握住晏宁的手,翻过来查看她通红的掌心,顺着掌根一路流连向下,细细摩挲,带着说不清的依恋意味。


    热气蒸得晏宁眼前朦胧,她看着青年牵引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侧:“宁宁摸摸我,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晏宁下意识地想要抽开手,耐不住那种轻微的厮磨,心也跟着微微发颤。


    青年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脸上的红纹越发妖异。他的眼眸却清澈如初,盛满春水,水波荡漾,看得晏宁心神又是一晃。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她此时应该对他产生抗拒,怎会……


    晏宁咬破了下唇,迫使自己灵台清明:“你对我施了什么术法?”


    她好像不受控制地想要贴近对方的皮肤,甚至手指都不自觉地蜷缩起。察觉到她这一动作的青年笑意更深:“宁宁想知道的话,留在我身边,我慢慢说给你听。”


    女修不再挣扎,青年便躬身温柔地将她抱起,罗裙翻飞的瞬间,两人的顺序置换。晏宁在上,他在下。


    本是供人休憩的躺椅并不十分宽敞,晏宁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揽着腰,便显得有些拥挤。也正因如此,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越发浓厚的青柠气息。


    气味……


    是气味不对!


    每逢她感到心神不属于自己的时刻,这幽香总是同步出现。


    更何况,有着猫薄荷这一出,气味在两人间是个绕不去的坎。可猫薄荷应当只是单方面地吸引猫,怎会使她也神志不清。


    藤椅有些摇晃,晏宁感到些许头晕。


    然而这晃动很快便消失了。青年注意到了她的不适,替她揉了揉太阳穴,又轻按她的后颈:“舒服些了吗?”


    女修没回他。玉泽的视线落在那渗出血珠的芳唇上,忍不住想要将其吸干吮净。


    可顾及着怀里受惊的兔子,他只是抬手疗愈那细小的伤口。


    做出将她叼回来的决定后,他并没有太多抱歉的情绪,反而是连日悬在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


    只要能将她留住,攻心不成,他便听取了体内那丝邪恶之源的建议,出此下策。


    “宁宁,和你待在一起,我才像是个活物。”


    玉泽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在那之下,是怦怦直跳的心脏:“听到了吗,这颗心在为你而跳。”


    女修看着他的眼神极其平静,她冷冷一笑:“你总得告诉我猫薄荷是怎么回事,我不想这么不清不楚地被人骗得团团转。”


    闻言玉泽心口一涩,松开了手。只有这时,他才有些歉意:“抱歉,此事是我对不住宁宁。我只是害怕告诉你之后,一切都会变为泡影……”


    许是以为晏宁默许要留下,他十分有耐心地为她解惑。


    从初遇时发现她的特殊之处开始谈起,道她的气味可以加速他伤势恢复,免除暴动症之苦;又说到每每闻到薄荷香气,便对她心驰神往。


    语速缓慢,语调却是逐渐哑下去,带些危险又克制的意图:“就这样,我离不开宁宁了呢。”


    青年倚着她的薄肩,呼吸烫得她皮肤颤栗。晏宁暂时封闭了自己的嗅觉,果然逐渐找回些力量:“那这会对我有副作用吗?”


    “自然不会,除了一桩。”


    “是什么?”


    玉泽轻笑了一声,眼眸里流转着些许促狭的笑意:“宁宁已经发现了不是吗?你我气息交融,你也对我的气息欲罢不能。”


    刹那间,被看穿的冷意从尾椎骨往上蹿,青年拉过她背在身后的手,猛地往他自己胸前带——


    扑哧一声,鲜血四溅!


    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刀!


    刀刃落地发出嗡鸣声,震得晏宁头脑发昏,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玉泽胸口的伤处,正是她曾误伤过的地方。


    “你……”声音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在发颤。


    青年轻咳,分明唇边溢出血丝,伤口缓缓凝成血花,他却仍是云淡风轻的含笑模样:“这样也好,若是宁宁怒火郁结于心,我才心疼。”


    话音落下,晏宁感到她身上的桎梏随之消失。她果断脱离玉泽的怀抱,退至窗台边。


    尽管知道他能自愈,可看着碧绿丛中一点红,为什么她竟有上前查探的冲动?


    她一定是痴傻了。


    两人一来一回的交锋过程中,晏宁也摸清了现状。


    此地是玉泽撕开的空间缝隙,她被对方弄晕带回来,无主人的允许,她或许无法离开这个小天地。


    禁闭室那里并不重要,关禁闭的期间不会有人来送吃食。除非又有像浮柳那般的人过来查看,否则她还剩两天时间。


    完全足够她重返御兽塔三层密室。她有必须去那里的理由,不愿在此关头功亏一篑。


    小天地内,时间流速倒是与外头一致。窗外夕阳日沉,短短不过一天的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晏宁直觉得心神不稳。


    她直愣愣地打量着玉泽,忆起他说的契约。


    以血为契形成的主仆契约,只需要异兽单方面的牺牲和付出,契约主可以享受异兽的全部。


    也即只要她想,她现在完全有能力将玉泽杀掉。而对方受制于契约,无法反抗。


    杀掉他,这处空间失主,自然而然会崩塌。


    光是想到这个解决方式,晏宁便呼吸急促起来。她看着失手掷于一旁的带血短刃,刀锋扎入血肉的滞后感反震到她手心。


    在这一刻,她确认自己不会杀玉泽。晏宁背过身,不去看那勾人心魄的淡金色眸子:“我要回去。”


    窗外的天光昏黄,绵云形状各异,林中偶有树枝乱颤,凉风捂得她透不过气。


    身后藤椅的响动自然传到她耳里,青年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幽暗:“宁宁留在这里不好吗?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也不必日日辛苦……”


    “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倒了。”晏宁出声打断他,再转身时面上只剩雪色。


    她就那样一步步逼近,全然没有退却之意。


    “你的本体还在御兽塔内,你也见到了,异兽死后被人拿去炼化,你未必能幸免于难。”


    “你我之间,本不平等,没必要相互折磨。不如就此放手,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她直视着玉泽的眼睛,语气里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