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雷霆君威

作品:《我绑定了能臣攻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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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焕?”


    齐焕连连点头:“是我是我!”


    他笑呵呵的,扯到嘴角时皱起眉头,凌乱的发丝拂开后,脸上些许淤青显露,身上应该也有许多伤口。


    沈学川惊骇,险些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又意识到不对,从宫变那天起他就没见过四皇弟,“你主子呢?”


    齐焕脸色一僵。


    此时那些护送的士兵已经完成任务离开了,那个车夫等人有些不耐烦,“郡王大人,您还走吗?”


    沈学川连忙说:“走的,走的。”


    他又转头看向齐焕,齐焕两眼泛光,语气里尽是恳求:“三皇……山原郡王,草民能否跟您一同去封地?在下能为您出谋划策,助您管理那边的百姓。”


    沈学川听这话明白了。


    左右他现在举目无亲,齐焕也是个没有去处的可怜人。


    他同意了。


    齐焕大喜。


    两人先后坐上马车。


    沈学川从齐焕这里得知许多近日京中发生的事情,已然不能再震惊,居然是沈梓玉称帝?


    沈梓玉!她是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当君主?


    “皇兄,若我想让你向父皇自请封王,前往封地,你可愿意?”


    沈梓玉的话语回响在脑海之中。


    齐焕还在那兀自说,自从沈纬庭被人暗害之后,齐焕就失去了主心骨,他本是秦俞郡那等穷乡僻壤一路上京,被四皇子赏识之后,本以为能飞黄腾达。


    苏伦泽扶持的女帝登上了宝座,他年少有为直升左相,未来之路繁花似锦。反观自己,没了四皇子就没了钱财来源,被那租住的宅主派打手赶了出来。


    沦落到如今这个凄惨的境地。


    沈学川叹气,他心里五味杂陈,可是事已至此,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撩开车帘又往京中瞥了一眼。


    那是沈学川从小生长的地方,京城繁花依旧看似没变可又一切都变了。


    沈学川和齐焕在这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道路上余留一条长长的车轨,他们逐渐离京,一路朝那偏僻荒地出发,再无归来之际。


    *


    沈梓玉派人去前线寄了一封信,不出她所料,镇西将军直接就答应她——只要保住他一家老小,他就辞去将军一职,归还兵权,卸甲归乡。


    沈梓玉将柳依安、柳依芙、沈依阮都关在原处,派宫人送去些吃食。


    处理完宫内的烂摊子后,沈梓玉在朝堂之上大肆改良政治制度,将东灵国原本的形式焕然一新。


    她先是废除奴隶制,伤了一些贩子和地主官员的权益,有反对的声音女帝毫不在乎,一概斩杀。


    她又在民间开设学堂,平民皆能入学不论男女,又是一阵纷纷的讨论,她紧接着废除举荐制,设立科举,还命户部的人和礼部的人派出专人负责此事,王竹远担任领头。


    这王竹远最是述怕沈梓玉,他当即领命,保证会完成任务。


    王竹远自钱蕊事件之后一直暗自关注这位五公主,可谓是一路看她到如今的地步。


    沈梓玉越强对他的威慑越大,与此同时,他也越是忠心,至少比起其他人,无论什么命令他一概接受且兢兢业业,丝毫不会有敷衍的反心。


    这件事也侵犯了许多官员们的利益,沈梓玉依旧一意孤行,反对者杀。


    女帝继位的三月来,这朝堂上死了许多大臣,空出一大部分官位,正好给科举的考生们腾位置,为东灵国的王朝注入新鲜的血液。


    沈梓玉嗜杀成性,朝堂所有人闻风丧胆。没人敢再质疑女帝的决定,质疑就是没命,她连当初的太子党都敢杀,可见此女的心性狠毒,不念旧情。


    她的做法太过雷厉风行,也产生了一些弊端,大家不想与女帝正面刚,可是又不愿意忠心这样蛮横残暴的君主,有一批人自行退下职位,告老还乡。


    这件事的首当其中就是太傅段睿文。


    太傅得知沈梓玉深夜逼宫,斩杀了沈岳居,原本身体还健朗的老人家急火攻心,险些病倒。


    这一病像是赌气般,两个月以告病为由,不去上朝。


    两个哥哥都去朝堂了,段哲生侯在塌前,给父亲喂药,他等待段睿文一口口喝完,将人扶着躺下后说了一些话。


    “爹,我不明白。”


    段睿文的身体其实好的差不多了,这是能延年益寿的补药,太傅复而又起身问他:“你不明白什么?”


    段哲生抬眼,语气颇为认真:“父亲曾告诫我,明君可以兴国,如今女帝颁布的一条条策令,皆是为民之事,甚至不惨杂为君的私情。”


    “为何父亲不支持她?”


    段睿文盯了这个儿子良久,“你因为之前与她有过婚约,所以帮着她说话?你可知她和御国将军有私情?”


    段哲生话语顿了顿,“孩儿只是就事论事,以儿子读过的书来看,女帝比先帝更适合当君主。”


    段睿文咳嗽起来,他手颤抖地指着逆子,段哲生连忙给爹拍背,不敢再言语惹他生气。


    等太傅心情平复,段哲生就说要离开,段睿文重重叹息一声,他双眼浑浊,似乎在回忆过往,“如果抛开私情,你说的对。”


    太傅不得不承认这个事情。


    他又说:“先帝七岁时,臣就被东坤帝指认为他的老师。”太傅的眼神像是回到某种过往,“臣看着先帝长大,说句大逆不道之语,先帝就像是臣的第四个孩子。”


    段哲生看向老泪纵横的父亲沉默了。


    段睿文忽而长叹,他摆摆手,“你走吧。你不是想周游列国吗?你同女帝感情好,想必私下也说过这事。”


    “你且去吧,不用管为父这个老人家。”


    段哲生讶异太傅这么说,“爹?”


    段睿文长舒一口气,眼神落在虚空中,“我老了,不中用。女帝自有一套治国方法,用不上这把老骨头。”


    “你不想为官就别当,爹想通了,爹不逼你。”段睿文拍段哲生的肩膀,眼神似是释怀,“好生去看看天下的大好河山。”


    “好。”


    *


    几日后,太傅终于回归朝廷,然而他一出现在朝堂就朝女帝跪下,说自己年岁已大、身体不适,希望女帝能赐他告老还乡,于故地终他一生。


    女帝沉默许久后,准奏此事。


    之后,又有一批不愿意为她所用的臣子自请离官,沈梓玉一一应允。


    经过这几个月的淘沙,朝堂上基本是忠心之人,但是也没多少人,沈梓玉急用官,所以第一届科举就一个月后举办,苏伦泽为新上任的左相,他负责佐理这件事。


    太傅朝上请辞的第二日,沈梓玉出宫,去为知己送行。


    段哲生就背了一个包袱,其他什么也没带,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处事。


    沈梓玉带了好些银票往他包袱里塞,他也没拒绝,只是笑着接受了陛下的心意。


    现已春日,阳光明媚,城郊的柳树上柳絮纷纷飘落,看着像飞雪,二人就在这春风吹拂中告别。


    沈梓玉告别的同时表达感谢,“我在边郡的时日里,谢谢你帮忙打掩护。”


    段哲生轻笑摇头,“陛下,臣其实没做什么,在你登帝这件事上,臣没帮任何忙。”


    沈梓玉也笑,“别这么说,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