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好些了没,三叔~

作品:《小乖乖进门后,大叔夜夜归家

    说完,见厉闻舟没什么反应,喻浅径直往床边走去。


    还没靠近呢,陈明修就急忙伸手拦住她,“喻浅小姐,三爷现在需要静养。”


    喻浅:“你觉得我是来吵架的?”


    陈明修解释:“我是不希望你打扰三爷休息。”


    喻浅一笑:“害怕我打扰他,那你干嘛还把病房号告诉我?我看你不是怕我打扰他休息,你是期待我过来再害他一次。”


    “喻浅小姐,你——”简直有点不可理喻!


    但这句话陈明修只能憋在心里,不敢真说出来,毕竟三爷还在旁边。


    “陈助啊,你真不是一般的啰嗦,让开。”喻浅耐心快耗完。


    陈明修敢怒不敢言,憋着一股只有在喻浅面前才有的窝囊劲,退到一旁。


    没了阻拦,喻浅走到病床边。


    她微微俯下身,看着厉闻舟的时候,脸上满是关心,“好些了没,三叔~”


    厉闻舟失血过多,脸色还是很苍白,由于伤在腹部,重新缝合后他现在不能坐起来,只能躺着。


    从喻浅进来到现在,他的意识一直都是清晰,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关心,他心知肚明,所以没有理会她。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三叔伤口在左侧腹部吧?”喻浅并不在意他不理会人的态度,仍然表现得像关心他的样子,手也朝他身上的被子伸过去。


    陈明修看到这一幕,急了眼,“喻浅小姐不可!”


    喻浅伸出去的时候停在半空,她回过头,眼底没有温度,“你太吵了,还是去外面待着比较好。”


    “那不行!”


    陈明修哪敢出去?现在三爷身体状况不好,他要是出去了,岂不是不正好给喻浅害三爷的机会?!


    然而,让陈明修大跌眼镜的是,喻浅竟然直接对三爷说,“陈明修在这实在太吵了,我想跟三叔说几句体己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三叔,你让他出去好不好?”


    厉闻舟平静地看着喻浅。


    她不是那副冷淡的语气,也没有半点划清界线的冷漠,反而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那一瞬间的错觉,就好像,他和她还是当初。


    “三叔~”


    喻浅又喊了一声,比刚才更嗲。


    厉闻舟闭了闭眼,沉声道,“陈明修,你先出去。”


    陈明修惊骇:“三爷!这不行!她一看就没安好心。”


    “三叔~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最乖巧的侄女,我哪里没安好心了?他胡说八道,污蔑我。”


    说完喻浅鼓了鼓腮帮子表情看起既委屈又惹人怜爱。


    再配上那嗲嗲的语气是个正常男人都招架不住何况她面前的人是厉闻舟。


    这下连陈明修都意识到没辙了就喻浅刚才这嗲嗲的一嗓子三爷别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吃这一套。


    “陈明修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厉闻舟发了话。


    陈明修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出去之前他用防备的眼神看了喻浅一眼心说三爷都伤成这样了她应该不会再乱来吧?


    老天保佑希望喻浅小姐能静一点!也希望三爷理智一点!


    咔嗒。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喻浅脸上那些矫揉造作的表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看着同样在看她的厉闻舟勾了勾唇问他“三叔伤口还疼吗?”


    厉闻舟回答她:“不疼。”


    “是吗?真的不疼了?”


    “不疼。”他还是这个回答。


    喻浅视线往下停留在他受伤的腹部位置隔着被子她把手放上去轻轻搭在上面。


    “我挺庆幸跟过来本想看你狼狈的样子可要等太久我没耐心就走了可你猜怎么着?我出医院就碰到王管家是他告诉我南新住院了。”


    喻浅每说一句手就往下按一寸。


    “我见到南新他哭着跟我说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三叔他是受人挑唆发病了才会失控用水果刀扎你。”


    说完她又往下按了一寸。


    这一次隔着被子她按在了伤口的位置。


    重新缝合的伤口麻药早过了一直隐隐作痛。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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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浅这一按痛感瞬间扩大数十倍恐怕还渗了血。


    喻浅抬头去看厉闻舟的反应。


    他竟然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那额头上已经迅速涔出了一层薄汗。


    “南新年纪小无法分辨善恶。”他缓缓开口嗓音沉得有些低哑“容易受人挑唆、蛊惑做出一些错事。”


    喻浅说:“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厉闻舟闭上眼睛:“那就好。”


    “三叔你疼不疼啊?”喻浅满脸关心


    厉闻舟没有睁开眼半晌才说了句:“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都没什么力气。”


    这么轻飘淡然的一句话的确很符合他厉三爷的性格。


    别说这点小痛小痒恐怕就是她现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


    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就是这样,永远冷静沉着到让你以为他无懈可击,让你倾尽所有的力气,却仿佛只是砸在棉花上。


    喻浅收回手,在床边坐下来,见他额头上的汗快凝成珠,她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温柔地给他擦拭额头上的薄汗。


    “南新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没有结交过外界的朋友,性格很单纯,容易受人挑唆,这次他伤了你,确实也做错了,三叔大人有大量,以后也不计较就好。”


    擦完汗,她正要收回手时,忽然被厉闻舟的手扼住。


    他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她,“你再次回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喻浅看了看手腕,又看向厉闻舟,半晌,轻轻一笑,反问,“那不然呢?”


    都这么虚弱了,力气还这么大,攥得她生疼,还抽不回来。


    这时她听到厉闻舟问:“难道就不能是为了回来看我?”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渐渐有了压迫感。


    喻浅撇开视线,然后点了下头,“对,我的确还想回来看看你,主要是我怕你死了,到时候我要负刑事责任,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因为杀人罪去坐牢。”


    说完,她盯着手腕处,“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三叔体质挺好,三五年内恐怕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