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没想到苏慕言会帮她挡住了刚刚癫狂的男人，在心里悄悄道：


    她实在是不解，自己跟这人也没有什么交集，对方却表现的很是熟悉一样。


    022声音平淡地扯着谎：


    系统道：


    它知道这人一直盯着少女，背地里更是恬不知耻地觊觎着她。


    对于这种灵魂紊乱、分不清现实的变态男人，系统觉得有必要让自己的宿主警惕起来。


    周粥很相信022的话，而且它好像没有什么理由骗自己。


    于是周粥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原来是想获得线索。


    只是他算看错了，周粥才不是什么大佬，她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笨蛋。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敲门之后自己没有死掉。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对于这样的结果，周粥是庆幸的。


    反正自己还活着不是吗？


    经过这么一遭，公寓里的人都没什么心思在待在大厅，回了自己房间。


    玩家们也回去了，他们本来不想走的，准备接近少女从她身上获得一些线索。


    那个玩家虽然说的过分，但少女的确是被怪物敲门后唯一存活的人。


    可看着沈意片刻不离的跟着少女，想到刚刚那人的下场，玩家们还是悻悻地走了。


    方钰看了几眼少女，很想留下来，可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操。”


    他真想问候下系统全家，如果它有全家的话。


    方钰没办法，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沈意的方向就走了。


    毕竟十秒内，现在不走就赶不回去了。


    —


    大厅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


    “这里冷，”沈意看了少女一眼，她的身体似乎有点颤，男人抿起了唇：“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的是自己的房间，毕竟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对方聪明的话，就知道和自己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周粥回过神，正要点头，主系统突然“叮”了一声。


    周粥脑子懵了。


    ……消极怠工？


    她没听错吧？


    周粥脑壳嗡嗡的，粉红的嘴唇都抖了一下：


    她、她明明已经很认真通关，很努力活下去了。


    022听到主系统的声音是也有一些愣住，但它很快就安慰少女：


    “哦……”周粥很委屈，她眼睫毛颤了颤，传到系统耳边的声音也很轻：“可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消极怠工。”


    022道：


    周粥在心里闷闷嗯了一声。


    “粥粥？”沈意看她，声音沙哑。


    她把委屈压下来，抬头看向等着她回答的沈意：“不了，我要回自己房间了。”


    沈意怔住，愕然不已：“什么？”


    周粥没吭声，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拽住了胳膊。


    “嗯？”她只好停在原地，嘴巴轻轻动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沈意道：“你真的准备回自己房间？”


    他心里冒着火，她不是怕怪物吗，现在硬气的不行。


    跑到自己那个被敲门的房间，他都不一定能够好好保护她。


    “你就不怕怪物伤害你吗？”


    周粥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很危险，可自己该回去了，毕竟一直待在别的房间不符合主系统说的副本规定。


    它，还说自己消极怠工呢。


    “我、我不怕的，还有……”


    她眼睛莹润，脸蛋还有点红，一边磕磕绊绊的扯了谎：“昨晚打扰你了。”


    沈意内心是不信的，昨天自己只不过吓一吓她，少女都怕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却说自己不怕？


    沈意扯起唇：“你确定不跟我回去？”


    周粥：“……对不起。”


    听到这话就来气，本来想硬把她抱回房间的，可沈意看着对方孱弱柔媚的可怜姿态，嘴上却只憋出一个字：“……行。”


    “抱、抱歉……我不会跟你走的。”


    周粥低着头习惯性地道歉，之前他的行为很恶劣，欺负她的时候也很坏蛋，但周粥分的清之前和现在。


    他现在确实是真心想保护她。


    周粥没有原谅他之前的欺负，但她也不会把人全部否定。


    “……随你吧。”


    他转身走了，完全说不出别的话。


    对方这样子一看就是说谎，但她宁愿说谎也不要跟自己回房间，他还能怎么办。


    等沈意离开后，周粥抿了抿唇，往自己的房间走，在门口冷不防被人叫住。


    “周粥。”


    声音冷冷的，还带着一丝情绪不明的哑。


    她脚步一顿，扭头去看，发现苏慕言站在走道上，说不上是个什么样的神情，语气很平淡：


    “……沈意他不是什么好人。”


    周粥茫然的睁大了眼：“……啊？”


    盯着柔弱漂亮的少女，苏慕言开了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之前是你的黑粉，”周粥听到他沉沉的声音：“现在突然变了个样子一样保护你。”


    “我猜你应该见到他的父亲了吧，”苏慕言盯着她发颤的雪白小脸：“他们是不是一起欺负了你？”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很不正常，对于少女来说，他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


    这样的劝解，看起来很没有分寸。


    可要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也不甘心。


    周粥僵住了，想起沈闻冷冰冰拽住自己脚腕的漆黑双眸，身体就是一颤。


    她确实被欺负了，还被他们父子欺负的很惨。


    看到少女苍白的表情，苏慕言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他目光暗了下来：“他们怎么欺负你的？”


    “这些，关你什么事啊。”


    对方不断追问，本来没准备回答的周粥抿了抿唇，还是抖着声音开口了。


    这个奇怪男人说的话让她很不安，恐惧来自于未知，她都不知道他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还是像系统说的那样，这算是讨好吗？


    周粥闷着头，觉得不算吧。


    她听的时候一点都不舒服。


    “是啊，”苏慕言有点想笑，“不关我的事。”


    反正不关他的事，少女被怎么弄怎么欺负又如何，哪里用像个坏人一样逼问着少女。


    可他就是想当个坏人。


    “可是我想知道，周粥。”他轻轻垂下眼睫，声音认真：“告诉我好吗？”


    “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有没有伸舌头，”苏慕言是不含一点欲念的，他只是心痛：“是不是把你的嘴巴咬痛了……”


    周粥愣了几秒，下意识就没说真话：“没、没有……”


    她的嘴唇湿湿的，像融化的雪落在唇上。


    苏慕言盯了一会儿，声音嘶哑：


    “那后面呢，有没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