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动

作品:《穿成豪门作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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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墒下意识就想否认。


    但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刚才的心情尚未平复, 还在不断冲击他的心脏。


    他曾亲眼目睹那个姿势的威力。


    所以他难以形容…真的难以形容他在楼上看到那个熟悉动作时,内心的焦急与崩溃。


    他明明最怕鬼。


    却难以想象池殷消失的后果。


    心跳越来越快,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


    陆墒敛低眉也垂下了头。


    不敢想不去想。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


    视线飘忽, 下移。


    他看到了池殷的脚。


    以前池殷也经常像这样踩在他的脚上,但好像都没今天让他心情微妙。


    从前慌乱是怕被池殷发现身体异常。


    但今天, 他自顾自慌乱着,不关乎别的。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半晌后,陆墒终于从那种乱到极点的状态中走出,他深深垂着头, 埋在池殷肩上。


    “你不能这样。”


    他以一种面对池殷时从未有过的严肃, 哑声道。


    陆墒清冷眉眼认真起来极有压迫感, 连带着周遭气压都跟着凝固。


    他说:“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动作没有效果?”


    “事情都是成套出现的, 不存在没有克星的事物。既然鬼存在,那么相应的,就肯定有克制鬼的东西存在。”


    “你从没跟我说过…”陆墒揉了揉眉心, 整个脸的冷清感减轻些许,“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就只能当你是千年前的孤魂, 因什么力量跨越千年, 来到这里。”


    “你可能随时会消失。”


    陆墒抿了抿唇, 又补充道:“那个动作之所以没效果,或许只是因为陈冰冰不是佛门中人,法力不够, 而且他动作也不标准。”


    听起来像是什么玄幻小说, 鬼, 佛门, 法力, 让这段话充满了不真感。


    但因为说这话的人神情太严肃,听者反而生不出好笑来。


    池殷安静听完,侧了侧颜,而后食指微蜷,弹了陆墒脑门一下。


    这人的脑袋正搭在她肩膀上。


    像欢天喜地出门玩了一圈,结果一回来就差点被偷家的可怜小朋友。


    明明害怕**,


    偏偏满脸严肃。


    有些可爱。


    池殷翘起唇角,淡声问:“你见过那个手势?”


    以陆墒当时的距离,应该听不太清两人谈话才对,所以大概率是凭陈冰冰当时的手势判断出他在干什么。


    “嗯,见过。”


    陆墒直起身子,他觉得有必要跟池殷说说那个姿势威力多大,这人才会上点心。


    嗯……


    主要为他刚才慌里慌张的行为挽点尊。


    陆墒严肃道:“你见过鬼吗?”


    池殷一蹙眉。


    陆墒迅速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连忙改口:“我见过。”


    “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鬼,严格意义上也不是鬼,只是一团发着绿光的鬼火。”


    池殷有些讶然。陆墒看到池殷的表情就知道她听进去了,迅速展开叙述。


    “十岁那年我母亲不是去世了么?老家那边的规则是丈夫儿女守夜,但陆则成没有去,于是当晚只有我自己进了灵堂。”


    “那天大概过了凌晨二点的时候,有一团绿火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它不是一下子出现的,是一点点燃起来,就像萤火虫缓缓聚成一团一样。”陆墒一边回忆一边看池殷的表情,希望看出些诚心悔过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困出来的幻觉,一直傻站着没动,结果那鬼火成型后,竟然用异常兴奋的男声叫了我的名字,还径直就往我身上扑。”


    “幸好我从小体育就好,愣了几秒就撒腿往外跑,我一边跑一边往后看,那个鬼火一直在追我。追就算了,它一边追还一边骂骂咧咧,不过骂得什么我没听清。”


    说到这儿,陆墒也不看池殷有没有诚心悔过了,肉眼可见的气愤起来。


    他攥拳:“但我就是知道他在骂我!”


    “那夜,我把赵家村绕了整整五圈!!”


    陆墒忿忿道:“这也是我怕鬼的原因。”


    池殷没想到是这个发展走向,也来了兴致,挑眉:“然后呢?”


    “然后――”陆墒眉心稍缓,手心也舒展开,“就在第五圈的时候,我遇到了个云游的和尚。”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树林里盘坐,但我远远看到那个发着光的脑袋后,飞奔了过去。”


    陆墒总结:“我当时就一个想法,让玄学战胜玄学!”


    池殷用陈述句接道:“他用了那个姿势。”


    “对。就一下,那个鬼火就在我眼前被打散。”


    “后来我开了iw,为报恩给许多寺庙捐款,机缘巧合再次遇


    可他是今年建筑设计大赛的冠军啊。


    陈冰冰欲哭无泪。


    这时,陆墒缓缓道:“我有强迫症。”


    “每天下午这个时候,我都要进行负重跑。”


    陈冰冰忽然觉得他不是在场最无辜最可怜的了。


    他偷偷瞄了眼池殷。


    陆墒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你懂了就行。”


    池殷没想到陆墒挽尊还能把自己拉进去。


    她笑意瞬间就温柔起来。


    panpan..陆墒背部忽然一麻,暗叫一声不好,当即就要哄池殷。


    结果池殷径直踩过他的脚,还拧了两下。


    背后,陆墒面容扭曲一瞬。


    堪堪在客人面前维持住了人设。


    陈冰冰吃完晚饭就告辞了,陆墒把博物馆的钥匙交还给池殷。


    “今天在博物馆遇到了沈清时。”


    陆墒思忖几秒,又转述了沈清时的建议:“他说博物馆中央大屏幕最好放历史纪录片。”


    “他还推荐了几部,我给你发过去。”


    池殷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不放新闻联播了?”


    陆墒强装云淡风轻:“不放了,原来历史学家不喜欢看新闻。”


    “我们应该顺应受众需求。”


    池殷喝水的手一顿:“沈清时说的?”


    陆墒点头:“他说他对**不怎么感兴趣。”


    池殷看了眼客厅的挂钟,放下水杯,“一会儿把纪录片发给我。”


    陆墒上楼后,第一时间就把高清版纪录片传了过去。


    而后,点开了百度词条。


    他打字速度极快,但这次足足过了一分钟,空白的搜索引擎上,才多了四个字。


    ――吊桥效应。


    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他现在需要再看一遍。


    吊桥效应,指当一个过吊桥时,心跳频率会迅速上升,如果这时候遇到人,他会误把这种心跳加快理解为自己对对方动心。


    看着看着,陆墒提了一下午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怪不得他总对池殷心跳加速,她不就是漂亮了点气质好了一些,保护他的样子有些迷人,偶尔叫他小朋友的时候有一点点蛊,对所有事都在掌控中的样子又让人有些许憧憬――


    只是这样罢了,怎么会爱上了呢?


    原来是吊桥效应。


    他那么怕鬼,就算现在知道池殷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鬼,但他每次看她紧张的心态根本改不掉。


    一定是吊桥效应。


    陆墒捂着心脏低下头,额头抵在书桌边缘。


    他脑海里浮现出下午时池殷的话――


    “我的灵魂养不出那样的人。”


    浮现出池殷捂住他的嘴叫他小朋友的样子。


    还浮现出池殷含笑弹过他舌尖的样子。


    池殷实在太坏了。


    明明知道他会因为肢体碰触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却从不收敛。


    陆墒重重吐了口气。


    都怪池殷。


    他抬起下巴,戳在桌上的文件上,上面是《华国之舞》的投资合同。


    这期节目他投了两亿。


    唯一要求就是选出的舞者要经他过目。他会杜绝刷票出来的舞者,选出翻跳最好的那位。


    这件事是不是得跟祖宗说一下。


    …毕竟是原跳。


    是吧,按道理,原跳得给个授权。


    虽然可能大概,这个作为文物…不需要授权,但是他觉得得要个口头授权。


    他们做霸总的,就是这么尊重产权!


    主要是都快三个小时没看到祖宗了。


    呸,没有这个原因。


    时针转过二十一点,陆墒走出了书房。


    他拿着文件慢吞吞走到了池殷门前。


    咳。他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祖宗,你睡了吗?”


    声音小到风都听不清。


    半分钟后,没有收到丝毫回应的陆墒凑近房门,“祖宗?”


    还是无人应答。


    这次陆墒稍稍提高了点音量,“您睡了吗?”


    按照常理,祖宗一般十点才睡觉啊。


    陆墒把耳朵贴在房门时上,试图听听里面有没有声音。


    他现在也不知道里面有动静好还是没动静好。


    要是没动静,他跟谁聊天?


    不是不是,――跟谁要授权?


    要是有动静,那岂不是祖宗根本不想理自己??


    …还是有动静更惨一些。


    确定没动静的陆墒直起身子,长吁口气,放松下来。


    巡楼至此的管家:“………”


    他看着像个变态一样在夫人门前长吁短叹,还偷趴房门的先生,没脸看般闭了闭眼。


    真的不是被魂穿了吗?


    那个脸一冷,全


    商界都不敢喘气的先生去哪了?


    管家摆出职场堆笑:“先生,您在干什么呢?”


    陆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倏地直起身:“我有事要找她,就来看看。”


    管家纠正:“就来听听。”


    陆墒:“………”


    陆墒:“陈叔,这么晚了,不用巡视了,快去睡吧。”


    “还有一层,巡视完我就去休息,”陈管家举了举手里的记录本。


    “对了,”他想着陆墒有事要找池殷,跟他解释,“夫人五分钟前上四楼去了,你可以去那找她。”


    “穿的可好看了。”


    陆墒一愣,“嗯,这就去。”


    他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心。


    池殷下午穿的那套衣服管家肯定看过了,……突然这么说,是又换了一身?


    大半夜怎么突然换衣服。


    卧室在二楼,三楼是健身器械和影音室,四楼是书房和储物间。


    到四楼后,陆墒一间间房门打开,都没看池殷的影子。


    他皱着眉关上最后一道房门,看向了前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