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缠绵金柳

作品:《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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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


    贺云将手机收好,缓缓眨眼掩下眸中的涩意,摇了摇头。


    “没什么。饿了吗?”


    “嗯!走吧走吧,去吃东西!”


    天蓝得漂亮,就连黄昏时飘起的雨,都那么温柔又平静。


    司玉坐在湖前长椅上,和游来的天鹅打着招呼。


    他刚准备捋下被风吹起的发丝,拎着纸袋坐下的贺云,就先一步伸出了手。


    “再亲一下。”


    得了亲吻,司玉笑着坐进贺云怀里,打开棕色纸袋,拿起甜点吃了起来。


    “好吃吗?”


    贺云问。


    “还行,国外的点心都太甜了。”


    司玉说完,发现贺云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他放下到嘴的抹茶卷,戳了下对方脸颊:“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看。”


    贺云撑在椅背上的手支起,用指背抚着司玉柔滑的脸颊,继续道:“这个回答,你是不是听过很多遍了?”


    司玉不知道贺云在想什么,只觉得这次的触碰似乎很不一样。


    他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同,但身体的反应格外真实,好似小蚁啃噬般酥麻。


    “你说的,最好听。”


    司玉吻上贺云。


    可还不等他动作,他的双唇就被贺云顶开。


    贺云知道自己亲吻的动作有些粗暴,从司玉溢出的哼吟和他湿哒哒的唇边就能看出。


    可是,还不够。


    司玉毫无防备地被擒住了后脖,口腔被侵占,上颚被舔舐。


    “怎么办。”


    司玉靠在贺云的胸膛,听着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费力地嗯了声。


    “好像现在的我,对你没有太多的办法可用。”


    不知道是甜食的黏腻,还是贺云的不停索吻,让司玉大脑没法思考太多。


    他们身后缠绕的金柳都不及司玉送上的腰肢柔软,让贺云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按在后座。


    “只有这一个办法。”


    司玉被吻得无力。


    密闭的车厢里,只剩下他鼻腔里发出低低喘息,压抑地呜咽也被贺云的拇指轻松破解。


    “你和沈确是什么关系?”


    司玉想要睁眼,但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糟糕,只好用手臂横在眼前,遮挡住贺云的直白视线。


    “你,你非要现在问吗?”


    “嗯,告诉我。”


    “唔……”


    司玉想往后退,但背脊已经顶在了车门上,实在是无处可逃。


    “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沈确,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不是你的老板吗?还是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司玉一怔,而后,他的手臂被移走,迫使着与贺云对视。


    “他喜欢你。”


    司玉身下难受,偏偏贺云不肯动,又将他按得极紧。


    “他喜欢你,是吗?”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贺云半垂眼帘,默认了这个答案。


    “但我只喜欢你。”


    贺云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抱住他的肩膀,慢慢坐起的人。


    “我不喜欢沈确。”


    “为什么?他对你很好。”


    贺云认为自己不该问,毕竟司玉已经给了他答案,但是——


    沈确很好,至少看上去很好。


    出身名门,高大俊朗,绅士稳重。


    对他很好,多金贴心,温柔包容。


    “对我好的人很多。”司玉说,“他不听话。”


    贺云被猛地按倒在座椅上,仰视着坐在他身上司玉。


    司玉嘴角噙笑,漫不经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呢?”司玉挺了挺腰,“会听话吗?”


    贺云闭上眼,长长低叹了声。


    司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逗你的。”他咬着贺云的耳垂,“就是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咬得很紧。


    贺云无暇顾及。


    雨停了。


    夕阳为柳条镀上的光,落到贺云身上;枝条垂着的水珠,落进司玉身体里。


    咔嗒


    司玉修剪圆润的指甲轻磕玻璃,发出的声响像极了贺云背包拉链,撞击到机场墙面的声音。


    亦如重逢,此刻分离。


    “别哭了。”


    贺云哑声开口,不住摩挲着司玉湿漉漉的双眼。


    “你会想我吗?”


    “会想,会想你。”


    司玉扯下口罩,紧紧搂住他,直到二人的嘴唇和脸颊紧贴才停下。


    “我不要,我不要走。”


    贺云的心被融进司玉酸涩的泪水中,竭力忽视他说出的这句话。


    “司玉,我爱你。”


    贺云只敢说这句话。


    “我不想走,贺云,不要让我走。”


    他的衣角被司玉拽住,却好像拽住又不仅是他的衣角。


    “走吧。”


    他别开眼,不敢再看。


    司玉走了,在英伦半岛被寒冬侵袭前,带着贺云最后还是落下的眼泪走了。


    贺云的时间从这一刻起被具象切割,成为「重逢」和「分离」,所有的标识都是司玉。


    嘶——


    贺云在日历上划掉一个数字,如蜉蝣撼树般试图翻越望不见头的时间巨山。


    再快一点。


    快一点杀青,快一点毕业,快一点,快一点在一起。


    -


    “好了没啊?快点快点!”


    “马上,马上就接好了,司玉哥,你慢点!”


    司玉拿着手机,坐在银色梯子顶端,不停抖着脚,直到看见信号格终于出现。


    “有了有了!退下!”


    “喳!”


    司玉抓了抓头发,轻咳一声,拨通了视频。


    这几天,联合国绿色地球植树大使司玉同志,正在戈壁挖大坑。


    对于他而言,仅凭视频和语音本就是杯水车薪;断网三天,更是将思恋统统转化成了焦躁。


    难以忍受的焦躁不安。


    “真的!我每天都吃不饱、睡不好,一点都不开心!哄哄我!嗯?怎么哄?脱衣服啊!”


    正当司玉摩拳擦掌时,屏幕里脱衣服的贺云忽然顿住,直直地盯着他身后。


    “怎么了?”


    司玉微微歪头。


    随即,他转过身——


    “很高。”沈确伸出手,“下来。”


    司玉斜了他一眼,继续转过身催促着贺云脱衣服。


    “宝贝,你在哪里?”


    贺云开口了,司玉无奈只好颤颤巍巍地往下爬去。


    “小心。”


    “小心。”


    两道声音在司玉耳边响起。


    他拂开沈确的手,小心翼翼地往褐红岩石挪去,确保信号并未中断后才好好坐下。


    司玉全然忽略了沈确的存在,就连贺云也旁若无人地全方位展示着他的健硕胸肌。


    沈确没有打断,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双手插兜伫立一旁。


    腻腻歪歪说了大半天,司玉看着左上角的时间,算了算时差,还是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


    “等工作结束,我就来。”


    “嗯,想在家,还是去其他地方?”


    “下个月在罗马有个拍摄。”


    “那我们去阿玛菲?”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开心。”


    听到这句话,沈确抬起了眼,定定地看着司玉。


    可直到晨光翻过金色胡杨林,他都没等到司玉的回头。


    “这边情况太糟糕了,物资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运进来。”沈确问,“这几天,睡得还好吗?”


    司玉发了张自拍给贺云,收起手机,淡淡道:“不怎么好……”


    “我带了你喜欢的……”


    “没跟贺云睡一块儿。”


    沈确微张的嘴唇缓缓合上,咬紧了牙。


    司玉双脚踏上岩石,抱着膝盖,说道:“你塞人进来,我没意见。他留下,你可以走了。”


    一阵风吹来,沈确顺着风的脚步朝司玉靠近。


    “很久没见到你了。”他说,“你会想贺云,我就不会想你吗。”


    司玉偏过头,看向沈确,刚准备开口,一道清脆如百灵鸟的男声便打断了他的话。


    “沈总,醒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