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跟史密斯是一对好搭档。


    谢霖这么想是因为他们似乎臭味相投, 在刚刚认识不久后，就做了许多许多事。


    她只是听史密斯的同步直播都感到叹为观止。


    她听到查理帮助他父亲打胜了好几场官司，大部分都通过史密斯达成了庭外和解，包括挖到当事人的隐私而逼迫对方撤诉, 挖到对方律师的隐私、或是挖到法官的隐私让官司更利于他们这边, 或是让重要证据消失, 或是伪造证据, 等等。


    同时，查理也帮且他的母亲做了同样的事。比起他父亲，他母亲更热衷于慈善基金，但是美国的慈善是资本的游戏, 是不是真的能帮助多少穷人不好说, 但他母亲在党内的地位倒是节节攀升。


    这段时间门查理是父母最心爱的小宝贝。


    然后就急转直下：查理开始利用史密斯调查他父母的隐私了。


    好儿子, 这么快就不再乐于只当家里的小宝宝了。


    有史密斯在, 查理很快就掌握了父母的许多秘密。但他并不急于利用这些秘密争取利益, 他现在已经是家里最受重视的孩子了, 父母都很乐于为他的履历增光添彩。


    查理还拿到了他父母身边最重要的秘书和助理的秘密，还有司机的秘密, 保姆的秘密。


    他好像发现了握有隐私是多么有用的武器，而一旦他使用这些武器，将没有什么能挡在他面前。


    查理像一只蜘蛛, 正在建筑自己的巢穴。他手中握有的蛛丝越多，未来会成为他手中棋子的人就越多。


    这里面史密斯出了不少力, 他乐见其成。


    因为忙于掌握身边人的秘密, 查理已经很久没有再组织犯罪者小聚会了。


    而他的小聚会成员里，除了吸血鬼凯沙很想去尝试一下吸人血的滋味之外，剩下的人都在拿着他的钱过自己的小日子。


    玛丽在认真上课, 认真的社交——学校的社交，她还参加了同学的派对，除了在派对上不停的盯着灌女同学酒的男同学之外，她过得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谢霖杀掉了狼人乔，但剩下的几个男人似乎都没有发觉，也可能是不关心同伴的死活。没有查理把他们叫到一起，他们就想不起来聚会，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流浪者路索是跟乔一起来杀她的，在她去杀乔的时候，史密斯用水龙头和漏电的电线杀死了他，非常缓慢的死亡，她都不知道路索是这么死的。


    最后剩下的两个男人天使拉克雷和战士索杰，他们俩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拉克雷每天会去外面散步，会在球场边上坐一坐，看青少年打球，然后就回家喝啤酒吃微波食品，偶尔吸*。战士索杰把时间门都花在了电视上，他可以在电视前坐一天，房间门里窗帘都不拉，一天顿都吃麦片和冰牛奶，他的房间门里连火都不会开。


    一切异能活动都停滞了下来。


    她想：这些人是不是以为她死了？


    比如玛丽，她跟查理合谋要杀了她，是她从她手里拿走了藏着史密斯的手机，虽然被派来暗杀她的乔和路索也没有回去，可是她也没有再出现，所以玛丽是不是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她才这么坦然？


    史密斯：“可能。”他说，“查理现在对这些人没兴趣了，他现在还愿意养着他们是想培养自己的异能者杀手小队。”


    他和谢霖通过电视对话。


    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大筒爆米花，面前桌上摆着可乐。


    她看起来也很颓废。


    史密斯：“你的日子过得真轻松啊。”


    谢霖：“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她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说实话，这段时间门她久违的品尝到了轻松的滋味。


    本来她还以为她已经很难再享受到轻松的感觉了，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就是什么都不做。


    虽然她还是每天都会听史密斯讲查理这边的事，会从电脑们那里得到爸爸妈妈的消息，会让电脑们替她找关于神话类的文献进行补课，因为她觉得未来可能会遇上多种神话类的异能者和异能，先补补课，免得自己认不出来，知识蓄备不足。


    但是，就因为一直待在房间门里，没有在外面四处跑，没有今天在北极明天就去南极，没有一心一意追着某个异能者跑，没有关心哪一个异能者势力又打算毁灭世界。


    只是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吃吃垃圾食品，就很轻松了。


    她发现了一件事。


    她还是把史密斯当成人看了。


    以前她也会把九尾狐当人看。


    而且是把他们当成异能者。


    当她身边有异能者的时候，她就是无法放松下来，就是会被紧张感逼着不停的去做点什么积极自救的事。


    现在他们都不在她身边，她独自一人。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她不想让史密斯回到她身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