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雨夜(一)

作品:《为了签到我成了传说中的神经病

    第81章雨夜(一)


    【雨宫与诸伏的场合】


    ◎雨宫与诸伏的场合◎


    刺眼的灯光照在脸上,雨宫清砚下意识眯了眯眼,但是他没有转头,逆着光去看坐在对面的人。


    双手被**反拷在背后,脚腕和腰部也被锁在椅子上,他稍微动了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阵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


    “苏格兰,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吗?”


    他精准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对方并没有予以什么相应的回应,片刻后,那个人才终于舍得开口,冷声道:“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雨宫清砚忍不住笑起来。


    低低的笑音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扩散开,诸伏景光的表情僵了僵,他握紧手中的笔,提高音量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在组织察觉到异常之前出现在组织成员们的视线范围内。


    麦芽威士忌的行踪莫测是公认的,会突然消失也不值得意外,但是持续性地失去踪迹和音信,又或许有什么其他意料之外的状况,这件事终有一天会走向败露。


    那么作为明面上最后一个与麦芽威士忌发生过交集的人,他必须为自己找好后路,至少要有一套说得过去的说辞才行。


    虽然已经苏醒,但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去,那个人斜斜地倚靠在椅背上,手臂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但是血液曾经流淌过的深红色的痕迹仍旧清晰可见。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绕过桌子,站到了囚徒的身旁。


    那个人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他莫名有些哑然。


    他很少会以这种视角去看那个人,也很少能见到那个人如此狼狈的模样,如果一定要说,上一次大概还是在去年,那个人在与波本一同执行的任务里死里逃生,一路跑来他的安全屋说要跟他玩游戏。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直射着他的那盏灯被关闭,厚重的关门声传入耳膜,雨宫清砚适应了一下这种昏暗,转头看了眼周围。


    一个不算大的空间,布置也很简陋——一把桌子,两把椅子,一盏灯,仅此而已。


    【如你所见,他是个警察。】


    警察——雨宫清砚默念着那个词汇,陷入思考。


    他倒是还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比如,苏格


    兰其实只是一层假身份。


    他此刻的心情不算太好他想看看完整的苏格兰但是不代表他能就这样随意接受苏格兰其实只是一层假身份——毕竟真正让他在意着的其实是苏格兰。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此刻苏格兰呈现出的“假”与那种虚假是不同的。


    “现在是几点?”


    这个空间的确简陋甚至还能听到回音。


    【19:37】


    雨宫清砚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还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探究苏格兰的确能给无聊的生活带来消遣但是没有什么比他的任务更重要。


    今天的任务是等待一个人任务奖励是一枚**在迷宫中等待苏格兰时这个任务就已经完成任务奖励他也一并转赠给了苏格兰。


    系统的目标与他一致希望他能完成全部任务如果苏格兰的剧本对他的任务存在影响那么系统大概率也会对接下来的任务内容做出调整以保证他能将连续签到进行下去。


    但是他不能赌系统会做出什么毕竟系统是否会顺应事态对任务做出调整仍未可知但是系统与他并不是站在同一阵营是确定的。


    所以在下一个任务发布之前


    在剩下的四个小时里他要弄清苏格兰背后的真相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苏格兰——就算那并不是他一直以来所期待的苏格兰的样子也无所谓了。


    那扇沉重的门再次被推开一束光从门缝溜进来麻醉剂的药效还未完全消退雨宫清砚懒得转头去看。


    那束光转瞬即逝视线里很快就归于昏暗。


    他没有抬头看但是他知道那个人是苏格兰。


    他已经太熟悉那个人了就算不亲眼去看也能轻而易举地通过脚步声和呼吸判断出那个人的身份。


    那个人在他身旁停住脚步缓缓蹲下。


    身上的束缚和枷锁让他的动作变得沉重这种被困住的感觉让他很难做出什么轻快的表情。


    被**拷在背后的手腕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比起刺痛更先弥散到面前的其实是消毒酒精的味道。


    苏格兰在帮他清理伤口——意识到这一点雨宫清砚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蹲在身侧的那个人。


    这个房间里没有灯或者按照更准确的说法这间审讯室的天花板上根本没有安装照明装置但无论是他还是苏格兰眼睛想适应这种程度的昏暗并


    不需要花费太长时间。


    苏格兰不是他期盼中的那个苏格兰,甚至只能算作一张面具,但或许是那个人处理低头为他伤口的样子太过令人熟悉,所以看着那个发顶,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


    他想看完整的苏格兰,但是苏格兰其实并不存在。


    苏格兰完成了他的一百个任务,他以为自己已经把苏格兰从漫画家笔下夺了过来,但是在“苏格兰和“诸伏景光之间,那个人选择了后者,所以把这个角色夺来后,那个角色却并不属于他。


    现在,在看过那个人写下的剧本后,他终于意识到,其实他不该在漫画家的笔下抢苏格兰,而是应该在“苏格兰的笔下抢苏格兰才对。


    选错了对象,所以即使花了心思,也还是看不到想看的结果。


    “为什么没对我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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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声音很低,但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还是分外清晰。


    “我开了。


    诸伏景光没再说话,在黑暗中处理那道伤。


    这件审讯室没有灯,这样设置的本意是增强压迫感,必要的时候也能用来为嫌疑人增加心理压力,但是现在却成了在某些瞬间没能控制好每一毫情绪时的一份遮掩。


    黑暗能掩饰很多东西,同样,光明也能。


    按照他的计算,那把枪里明明没有**了才对,即使在那个人未苏醒时重新辅以详细的复盘,得出的结论也没有丝毫变化。


    但是那枚**偏偏真实存在,但又偏偏没击穿他的头骨。


    那种距离,就算因为麻醉剂的药效手不稳,也不该只是从他耳畔擦过。


    故意的,那个人故意让那枚**错过,甚至是故意在那里等他。


    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走进迷宫、一定会向前,因为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对那个人的行为存有了解,但是这份了解是双向的,那个人也同样知道,但凡这次围剿中有他的手笔,那他会猜到路线,也会一直向前去追寻。


    那扇门后,雨宫清砚不是走投无路,而是在等他。


    他原本准备用回到组织之前的这所剩不多的时间进行一段审讯,他知道审讯对象是雨宫清砚,那么或许常规的审讯只是无用功,但是他不能不去做。


    但是,实际上,他把最后的时间花费在了为那个人处理伤口上。


    那一枪是他开的——那是一场混战,但只有藏在暗处的他的**伤到了那个人。


    有人敲了敲门但是并未推门进入诸伏景光知道那是同僚在提醒他注意时间。


    他必须在麦芽威士忌被**围剿逮捕的消息走漏之前回到组织扮演出对此事全然不知情的模样为自己撇清关系。


    虽然时间紧迫但他还是耐心地将绷带扎好确认无误后才站起身。


    那个人没再开口他也没有再说出任何一个字


    他一直有意回避着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就像很久之前的室内滑雪场里他总是不愿意直面那双眸子。


    诸伏景光知道此刻对那双眸子的抗拒与过去的那种抗拒是截然不同的。


    他不想进行任何交流将包扎伤口用的那些东西整理好径直走向门口。


    他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暖意让他脚步一顿。


    八月下旬夏末即使是在晚间东京的平均温度仍旧有24℃。


    审讯室里没有窗户阳光难以触及这个充斥着金属的冰冷感的空间于是在一步迈出那扇门的那一刻前方与身后的温度差竟然会如此清晰。


    诸伏景光的脚步定在门口忍不住回头问道:“冷吗?”


    那个人掀起眼皮看了他半晌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已经到这个季节了吗?一起去看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