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温楠是个女孩子，她怎么可能没有脆弱的时候？


    只是她那份脆弱，除了在家人面前，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展露。


    而这个外人里，也包括他……


    他想要追上去道歉，解释，直至温楠明白他的苦心为止。


    但让温楠受了那么大委屈的人是他？他又有什么资格追上去？


    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他就算道歉，解释，也无济于事了，温楠不会听他的。


    顾衍这么想着，一股无力感突然席卷他全身，让他胸腔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这股难受，让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更加难看，眸光中的冷意更是降至了冰点。


    只因他觉得，他和温楠之间的关系，好像无论他怎么做，都于事无补了。


    孟川从公司里小跑出来找顾衍。


    来到花园，看到他那张散发着浓浓寒意的脸，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顿时，孟川被这样的顾衍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动弹，更加不敢吭声。


    以顾总这样的状态，他要是在这时候开口，无疑是撞在枪口上。


    他还是先在旁边站着，等顾总冷却冷却他的情绪再说吧。


    不然开口了，也只有挨骂的份。


    就在孟川这么想的时候，听到他过来声响的顾衍循声望去。


    措不及防的跟顾衍森冷的视线对上，孟川心里“咯噔”一声，心跳都漏了一拍。


    猛地咽了咽口水，他勉强从嗓子眼挤出三个字。


    “顾……顾总。”


    顾衍垂了垂眸，收敛了几分眼底泛起的骇人情绪，再度抬眸时，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已然散了不少。


    但哪怕他刻意收敛了，说话的语气还是比平时的语气要冷很多。


    如同冰碴一般，随时随地都会把人给冻僵。


    “来找我？是公司里有事了？”


    孟川克制住被顾衍冰冷语气吓得打颤的动作，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公司上的事，是……是白小姐，她一直都待在办公室里，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她，只……只好过来找你，问你要……要怎么解决她。”


    也不知道顾总追温小姐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至于让顾总整个人都变得那么恐怖。


    吓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听他提到白念纯，顾衍的气息骤然变得低沉。


    “直接让她回医院里去，我现在不想看见她。”


    “这……”孟川一脸为难，“万一白小姐不愿意走，非要等到你回去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事情，白念纯可做得太多太多了，顾总又不是不知道？还把这样的难题丢给他？他……他哪里知道要怎么做啊……


    “要是她不愿走，那就直接叫保安。”顾衍眸底布满了不耐，显然是不想听到白念纯的名字。


    “这……”


    孟川脸上的为难更加重了几分。


    “可……可是万一叫保安了，白小姐还死赖着不走怎么办？我……我根本拿她没办法啊，顾总，我……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你亲自去处理比较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