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霸总O和金丝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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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面条,霍予安把两只碗都洗了放回消毒柜里,上楼找简暮。


    他不知道刚才说错了什么,简暮的脸色忽然就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上楼了,像是欠了他一个小目标似的……好吧,无法否认,确实欠了他一个小目标。


    可这不是简暮自愿给的吗。


    霍予安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没有行差踏错。于是把原因归咎于简暮,omega心海底针,看来以后伺候着要更小心一点。


    简暮只说了起居室在二楼,但他主卧具体在哪里,霍予安还真不知道,只能在朝南的那排房间挨个找,在绕晕之前,终于找到有一个房间里传出简暮的声音。


    霍予安推开门,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简暮下意识回过头。可能是不速之客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眸中那一抹比棉花糖还软的温柔,房间内灯光明亮,被霍予安抓个正着。


    视线接触到门外站着的人,简暮笑意一顿,瞬间染上了冷淡之意,朝他微微颔首,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和疏离。


    霍予安进屋关门,听着简暮被电话唤回神后,柔和到能滴水的声音。


    “今晚有点事,不回去了,宝宝早点洗漱睡觉。”


    “好,答应你,明天一定回去,说话算话。”


    “没问题,明天一起睡。”


    “想要我接你回家啊……我想想……行,也可以,翘班去接你回家,开心了吗。”


    ……


    这腻乎劲儿,霍予安的牙都快被酸倒了。


    就连他们闹掰之前,他都没有被简暮这么温柔地哄过,像捧着世间最不可多得的珍宝,放在心尖尖上,唯恐磕着碰着。


    究竟是什么人啊,被简暮如此珍之又重地对待,霍予安面上不显,但心中已经嫉妒到发疯。


    是他的丈夫吗,还是哪个小情人,亦或者是那天宴会上,被他私底下待见的alpha小明星?


    霍予安差点没被醋淹死。


    有钱人果然会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还有一个心肝宝。


    见简暮打完电话,收起手机走向衣柜拿衣服,霍予安瞥着他的背影:“你有给我们排值班表吗?要不给我一份吧,这样我也方便安排我的工作,免得工作冲突。”


    简暮:“?”


    一头雾水:“什么值班表?”


    霍予安:“给我们这些人排的值班表啊。”这么多小情人,总要排一排顺序吧,分个一三五二四六的。


    简暮还是没能理解他的意思,思索半天说:“公司里面不用值班,只有公关部门需要保持联系畅通随时待命,你们原来还需要艺人在公司里面值班吗?”


    “……”霍予安明白这是鸡同鸭讲了,“这倒没有。”


    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毕竟问多了也只是让双方尴尬。


    霍予安第一次当金丝雀,经验不足,不过既然简暮是这样的反应,那么大概他们这群小情人是看他心情来传唤,享用前提前通知。


    也对,按照排班走多没意思,人家皇帝翻牌子都靠心血来潮,每天换不同口味呢。


    霍予安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脸色变了变,看简暮拿着干净衣服往浴室走,连忙叫住他。


    “那什么,简总,我如果想要体检,你这边会报销吗?”


    “体检?”简暮回忆了一下温白刚给公司员工和艺人制定的新福利,“我记得公司每年都有一次全面体检,公司和体检中心有合作,都是免费的。”


    “我想每半年,不,每个季度都体检一次,这个能报吗?”


    简暮疑惑,但想了想,没有拒绝:“能。”


    霍予安体育生出身,从小勤于锻炼,格外重视身体健康,想要多体检几次,倒不算难以理解。


    到时候让体检中心走他的私账就好。


    “多谢。”霍予安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简暮现在玩得这么花,万一在外面乱来得了病,回来一个传染俩可怎么办。


    果然勤体检非常重要。


    他倒不是介意简暮在外面万花丛中过,omega嘛,在外面应酬,逢场作戏,这些总是难免的,他都能理解,咬咬牙就全都忍了,生活中哪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


    他委屈一下自己带点绿,这没什么,只希望日子能过得风平浪静。


    不过不管在外面玩得多疯,身体健康这方面还是不容忽略,他明目张胆地让叮嘱简暮去体检,好像显得非常不尊重金主,所以也只能麻烦一下自己,平时多跑去体检几次,万一真查出问题,也能及时提醒简暮。


    想到这里,霍予安忍不住再次唾弃自己。


    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谁都没有你能舔。


    宽敞的浴室内水汽氤氲,飘浮着薄薄的雾气,在墙面镜面上凝结成膜,下一瞬被修长苍白的手抹去,被繁复的金丝花纹包裹的宽大的圆形镜面中,映出简暮被热气蒸腾,难得泛上血色的脸。


    潮湿的发丝被随意地抓向脑后,滴滴答答地坠落水滴,顺着纤细的颈部滑落,在笔挺的锁骨窝中汇聚。


    简暮望着镜中赤身裸|体的自己,沐浴时不小心沾了水而泛红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迷茫。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挟持着霍予安的软肋,自导自演着,利用他们之间的旧情,逼迫霍予安入局,答应了他可笑的协议。


    很卑鄙,也很荒唐。


    但这竟然成全了他多年以来最遥不可及的心愿,恍若置身梦境,一切唾手可得,可又那么不真实,像是黄粱一梦,梦醒来,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散了。


    ——可不是吗,等两年后,他的腺体被彻底宣告报废,手术摘除,他的生命,他的容貌全部进入未知的倒计时,活过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可不就是梦醒了,人散了吗?


    他只是想最后成全一次自己,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前路荆棘,困难重重,他也要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次。


    尽管,这可能是最后的温存。


    至少他不会让自己再次后悔。


    细长的手指稍稍发颤,轻轻点在镜面上,从面部精巧的轮廓,滑落到布满累累伤痕的肩颈,再到单薄的胸膛,最后停留在平坦的小腹。


    这里,有一道十公分左右的伤疤。


    知道自己有了岁岁后,他从来没想过要打掉,自始至终坚定不移地选择生下来,当时极尽孤立无援,他把所有的寄托和活下去的勇气都寄托在孩子身上。尽管医生极力阻止,警告他,这个选择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后来的几个月,事实告诉他,医生没有危言耸听。


    胎儿的生长发育需要父母双方的信息素维持,可它的alpha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存在于人世,正在艰难却顽强地成长。


    简暮的腺体发育不完全,代谢alpha信息素的效率奇低。那个混乱的夜晚,alpha醉得不省人事,他们做的次数不多,但腺体被锋利的注射牙贯穿,注入浓稠的alpha信息素的次数不少。


    简暮任由医生用十公分的粗针扎入腺体中,抽取信息素液,提炼alpha信息素。


    为数不多的alpha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