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吐血昏迷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陈三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在案上睡着了。


    他知道杜宣缘入梦的本事,心知这个突如其来的梦境与杜宣缘脱不了干系,可依旧怅然若失,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这都是真实发生的。


    家中变故的时候,陈三已经有些记忆。


    在他儿时,还会屡屡被淹入水中窒息的梦魇惊醒。


    当年救他的乳母,许是因为这一场劫难落下病根,将他交给父亲昔日的旧相识后,不久撒手人寰。


    万千思绪混杂。


    陈三以手掩面,许久后缓缓收手,眼周还残余着一点濡湿。


    他像是终于放下什么,长出一口气后,慢慢收拾起桌上那些纷杂的医书典籍。


    另一头,系统有点不爽。


    “宿主你浪费这一个技能干嘛。”它心疼那些能量,“以你现在在皇城的权势,让他悄无声息地死掉都不是什么难事。”


    杜宣缘没搭理它。


    这场梦境的前半段是以陈三的记忆为底图,后半段是她根据先帝的起居注编的。


    太后一直是个喜欢鸟儿,却从不豢养鸟儿的人。


    杜宣缘闭上眼,没过多久便摒弃纷杂的思绪,沉入漆黑又安定的睡眠中。


    翌日,照规矩入宫向皇帝辞别的杜宣缘吃了个闭门羹。


    皇帝还“沉浸在悲痛中”。


    不仅不见她,连那一车的刺客至今都“没时间”审理定罪。


    杜宣缘心知肚明。


    她坦然离去,倒是看得暗中观察的历王牙痒痒。


    出宫的路上杜宣缘遇见陈三。


    他的神态比起昨日要平和许多,在见到杜宣缘后向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大礼。


    杜宣缘颔首回礼。


    在她抬步欲走时,陈三又叫住了她。


    “多谢你。”他说。


    “谢我把你当刀子?”杜宣缘反问。


    陈三被噎了一下,却并不恼,反而笑起来:“若是能成为你的刀子,我更要荣幸之至。”


    他知道自己对于杜宣缘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自己有手段针对皇帝。


    杜宣缘点点头,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知道就好”。


    只是走之前,她脚下一顿,又对陈三道:“王美人那边,还请你照看照看。”


    陈三郑重地应下。


    二人分道扬镳。


    .


    杜宣缘已经记不清自己则是第几次从车窗探出头。


    还是能瞧见陈仲因站在门口的身影。


    知道马车按照路线拐了个弯,才瞧不见那道直挺挺的身影。


    像块倔强的望妻石。


    杜宣缘想着,哑然失笑。


    那个装满衣物的箱子在她脚边——临走前陈仲因终于还是把这个箱子填满了,里边大半都是他这段时间请人新做的衣裳,紧赶慢赶终于将这一箱衣服赶出来,在杜宣缘出发前填进箱子中。


    一直到他们抵达一处官驿歇脚。


    杜宣缘身处山间,只觉寒冷,便打开木箱想从中找出一件厚衣裳披着。


    孰料翻弄几下,她便察觉不对。


    将里边衣物尽数拿出后,杜宣缘看着箱底那个装满银票的布包,长叹了口气。


    昨夜因为陈三的打岔,她都忘记仔细检查箱子了。


    杜宣缘本想召来一名亲信,将这些钱送回去,只是转念思索片刻,她还是留下这份赤忱的心意。


    返程的路上,并没有再出现那样夸张的刺杀频率。


    也不知是那些人是想明白这种行为没办法对杜宣缘造成损伤,还是单纯因为上一次肉包子打狗,这会儿没有“包子”了。


    总而言之,这一路总算顺遂不少。


    回到定北军营后,程归立刻捧着这两个月的公务来找杜宣缘加班。


    随后还有各营将领们。


    杜宣缘的帐中来人络绎不绝。


    待杜宣缘将那些因为她不在而耽搁下来的事情处理完,外边黢黑的夜色一片寂静。


    帐中开完会的将领们掀帘子走人。


    寒风哗一下冲入帐内,冻得人一个激灵。


    而门口那些将领们也发出几声小小的低呼。


    杜宣缘抬头望去,只见冷风裹挟着拇指大的雪花蜂拥而至,被帐中燃烧的火盆融化,留下一点点水迹,坠在地上。


    已经开春,还姗姗来迟一场大雪。


    杜宣缘将人送出帐外,站在门口看了好一阵雪,困倦之意涌上,她才拢了拢身上新的棉衣,回到帐中。


    一夜之间,北地铺上一层雪毯。


    难得这个时节还能有这般大雪,营中士卒一大早起来便在扫雪。


    程归又早早来到杜宣缘帐中。


    她昨天的事情只解决一半,就因不断挤进来的将领们不得不中止。


    没办法,人家比她官职高不说,事情也是涉及定北军主体,自然比她的事要紧得多,只能等今日继续。


    在旁等待杜宣缘批复的时候,程归还生着气。


    “分明是我先来的,却叫他们撵了出去。”她嘟囔着,尽管心里清楚轻重缓急,嘴上犹不服气地唧唧歪歪一阵子。


    她又凑到杜宣缘身旁,好奇地问:“将军,你为何要将定北军拆得这样散?”


    杜宣缘不仅将各营将领许多权力回收,还把很多本可以放在一处共事的单位拆开,相互之间信息不得互通,若没有杜宣缘调度,他们想做成某些事情实在麻烦。


    甚至有一天,伙房与负责采买的将士没沟通好,柴烧完了没得补充,他们那一日连热乎饭都没吃上。


    没有杜宣缘,连这种小事都容易出岔子。


    这也是事务堆积最大的原因。


    在程归看来,这样拖拖拉拉的做事效率,与从前冗余的定北军比好不到哪去。


    杜宣缘不在的那些日子,除了日常训练,整个定北军营近乎瘫痪。


    这样一支军队,怎么打得好仗?


    可杜宣缘闻言后,只淡淡笑道:“若是我的兵,谁都能直接领去带兵打仗,那对我来说才叫不好。”


    程归恍然大悟。


    在暂时没有外敌的情况下,杜宣缘是嫌自己命长了,才会给大成带出一支可以训练有素、可以独立作战的军队。


    她就是要定北军依赖她、信任她,唯自己的命令是从。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可谓风平浪静。


    北地那些军队派去刺杀杜宣缘的把柄,被她送到皇城,在皇帝手中捏着,他们面对裁军一事更不敢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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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这样做了,不出半个月,他们就觉察出不对。


    那些刺客落入杜宣缘手中后,他们就与在皇城交好的势力传过讯,待得知杜宣缘将所有活捉的刺客交给皇城卫,他们更是大喜过望,觉得这件事不足挂齿。


    结果事情没解决,他们的人脉反而断了。


    先是有人发现皇城来信减少,几番去信与旧相识,却不见回信。


    又有人发现他们在皇城的老友因“流连烟花之地”、“当街纵马行凶”、“纵容奴仆杀人”等等罪名被削官革职。


    这些人终于感受到后背一阵凉意。


    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举着巨大的砍刀,将他们向外蔓延感知情况的触手一一砍去。


    更恐怖的是,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精准找出他们的交往对象。


    这个人是谁?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与指向,这些人却莫名想到那个在战场上神出鬼没的定北大将军。


    不出一旬,各处地方军的将领们便陆陆续续来到定北军营“登门拜访”。


    据程归观察,他们相谈甚欢。


    甚至这些将领们对杜宣缘极其恭敬,有些人眼中竟还有几分惧怕。


    ……什么情况?


    程归对皇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觉得这群前些时候还对杜宣缘这个主张裁军的半吊子恨得牙痒痒,现在居然眼巴巴上来摇尾乞怜。


    有病。


    又送完一波客后,程归才近前与杜宣缘汇报近日姑娘们的训练情况。


    她第一次瞧见杜宣缘给出的训练表,隐隐觉得对方是想要练出一队女兵来。


    时至今日,程归已经再不会生出“女子能不能做这件事”的念头,她只要想想拿着武器上阵杀敌,便觉热血沸腾。


    杜宣缘听完她的汇报点点头。


    而后又将训练的内容稍作修改,以适应姑娘们日益强健的体魄。


    以她们的训练强度,练出的身体素质,现在就算有男兵胆敢对她们动手动脚,也别想全须全尾的走。


    就这样一直按部就班,风平浪静地过了大半年。


    一日,大清早,杜宣缘便唤来程归,令她带上五百女子军,随自己回苍安县。


    因为今年开春突如其来一场大雪,正在分蘖拔节的麦苗遭受重创,时至今日,减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大成的农业水平,本来丰产也没多少粮,还减产一道,简直就是不给百姓留活路。


    于是杜宣缘表示可以从她的食邑借调粮食过来。


    随即带着五百女兵回到苍安县。


    可程归跟着杜宣缘到苍安县后,却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苍安县上下竟严阵以待。


    杜宣缘刚一到地方,就开始频繁与苍安县的官员开会。


    更重要的是,小小一个苍安县,竟有十数名领兵的将领,哪里有这么多兵给他们分?


    程归一脑门问号,跟着杜宣缘跑了好几天,才慢慢摸出点头绪。


    可她只要想想自己猜测的那种可能,就觉得匪夷所思。


    直到第三天夜里,在一场近乎明牌的会议上,程归终于听到了自己可以确定猜测的答案。


    “皇帝当众吐血,而今还在御极殿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