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亲亲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他们家院子并不大。


    但这条小路却莫名的漫长。


    喧闹声渐渐被丢在身后,只有圆月与清风伴随着二人前行。


    刚刚人多,又有往日同僚在旁,小陈太医要脸,悄悄借着宽大衣袍的掩盖握住杜宣缘的指尖。


    现在他们走远了,杜宣缘就反客为主,手指顺势而上,直接插到陈仲因的指缝里,十指交错,密不可分。


    柔软而敏感的指缝突然被入侵。


    陈仲因一僵,耳朵上浮起一片薄红。


    身旁的杜宣缘瞥见这片艳色,暗暗磨了磨牙,又将一些坏念头悄悄压下去。


    不管经历多少次亲密的动作,陈仲因总是会做出青涩的反应。


    真叫人想要把他一口吃掉。


    陈仲因则一直沉默着。


    虽然正处于户外的环境,但他还是因为这样一个小而亲密的动作忍不住产生点旖旎的念头。


    然而越是想刻意忽略,便越是觉得难以忽视。


    杜宣缘瞥了眼垂着眸子,看上去老实到木讷的陈仲因,又瞄向二人紧握的双手。


    羞赧的红色蔓延到指尖上。


    颤颤巍巍的手指无意识地重复细微的缩紧、松开的动作,就像某个人纠结的内心一样。


    杜宣缘挪开视线。


    她若无其事地说起最近忙活的事情。


    陈仲因侧目,专注地听着。


    不过颤颤的目光还时不时瞥向二人交握的双手。


    突然,原本随意握住的手突然拢紧,像是猎人缩紧猎物脖颈上的绳套。


    陈仲因心头猛地一颤。


    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就被身侧的杜宣缘拽过来,眨眼间便转换身形,被压在假山的拐角处。


    陈仲因惶然后望。


    ——他们家里的小院子没有这样的假山。


    这是杜宣缘为了方便自己行动,在梦境里做出的小小修改。


    她掐着陈仲因的下颌,把他的脸挪过来,正对着自己,又笑盈盈地挟着对方的手,举到陈仲因面前:“看什么呢,一直瞄着。”


    陈仲因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假山上崎岖的棱角抵在他后背上,让人下意识回避。


    可稍稍向前,又是几乎与自己紧贴的杜宣缘。


    陈仲因进退两难,整个人羞得像下锅的大闸蟹,又是僵硬又是通红,偏偏蒸出一股热气腾腾的香。


    杜宣缘忍不住凑过去,在他颈边细嗅。


    密密的呼吸打在他的颈侧,无形的气息散开,像是轻轻挠了一下他的喉结。


    这一处难耐地颤动着,将口中泌出的津液一缕一缕送下去。


    杜宣缘并没有闻到什么清晰明确的味道。


    只是她莫名喜欢。


    离得这样近,每一次轻轻擦过时,甚至能感受到扬起的脖颈上那些粗壮的血管里奔腾的血液,携带着它们主人蓬勃的生命力。


    陈仲因身上最活泼的,大概就是奋力跳动的心脏与这些输送血液的管道。


    轻轻叼住它们,就能感受到令人心惊的跳动。


    人是僵硬的,心却是鼓噪的。


    杜宣缘微微垂眸,牙齿用上一点力气,陷入柔软的皮肤中,像是随时就能将这层薄薄的皮肤咬断,令其中热烈的血液迸发,沾染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腥甜的气味。


    也许她骨子里就带着点暴虐。


    在她稍稍用力的时候,陈仲因便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只是很快又咽了下去。


    他仰起头,将脆弱的命门全数交到杜宣缘口中,抿得死死的嘴唇把所有声音吞下,只有急促的呼吸暴露出内心的紧张。


    像一只引颈就戮的鹿。


    杜宣缘松开牙齿,舌尖微微探出,在自己的牙印上轻轻舔舐,专注的模样像是在仔细品尝什么美味。


    “杜……别……唔……”


    破碎的音节从紧咬的嘴唇间溢出,变调的声量不再似紧张的痛呼。


    “乖。”杜宣缘在他的唇瓣上轻啄一下。


    灵巧的舌头轻易撬开死守的关隘,侵入别人的地盘兴风作浪,对方只能可怜巴巴的打开门户,任由她步步紧逼。


    可被抓住的手却紧紧攥住对方,人也颤抖地贴近。


    像是不知所措的献上。


    陈仲因脑中一片浆糊,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抓住身后嶙峋的石块,像是要将自己嵌在石头上,免得他做出什么失礼轻慢的举动。


    他全部的注意都被打散,只留了这点悬于一线的理智。


    “嗯——”


    理智被拽住。


    陈仲因猛地伸手,单臂环住杜宣缘,倚靠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迷蒙的双眼蓄满水雾。


    “别……”


    杜宣缘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因为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故而也能猜测到。


    可惜他死死埋在杜宣缘身上,不愿意泄露一点,只有断断续续似泣非泣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喘气声骤然加重,哼唧的动静也变得急躁。


    伴随着最后一声低泣,这一阵阵情难自已的悦耳声响终于落下尾声,只有滚烫的吐息轻轻落在她后颈间。


    “哭了?”杜宣缘似笑非笑。


    “……没有。”


    闷闷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哭了。”杜宣缘意有所指,“哗哗地流,衣裳都湿了。”


    脑子还混沌着的陈仲因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他迷迷糊糊的,还坚持着某些奇奇怪怪的操守,松开紧紧攥住杜宣缘外衣的手想稍稍脱开些距离,


    结果一动,便感觉到奇怪的触感。


    他浑身一僵。


    杜宣缘抽出空着的手,往他的衣摆上认真擦擦。


    粉红的指尖上干干净净。


    陈仲因却不敢看,急急伸手抓住她,拽着这只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的手往小池边走。


    抿着唇皱着眉,瞧起来还怪唬人的。


    杜宣缘则是笑得花枝乱颤,又拉住他往假山走。


    一个侧身,二人便已经身处屋内。


    半人高的大澡盆里盛着热腾腾的水。


    “在这儿洗吧。”杜宣缘笑眯眯地说。


    陈仲因如蒙大赦。


    他先是用皂角粉细致地擦洗完杜宣缘的双手,确认上边一点儿奇怪的味道都闻不到,才转头盯着杜宣缘。


    杜宣缘回望片刻。


    最后她举手投降,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好好好,你洗吧。”


    待她走出门后,陈仲因方褪衣沐浴。


    视线从洁白里衣上的深色痕迹划过,又急急忙忙撤开,看都不敢多看。


    只是他刚刚进到澡盆中,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门口。


    门外已经没有杜宣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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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影。


    ——他没有衣服可换啊。


    “杜……杜姑娘!”陈仲因窘迫极了,压低了声音呼唤也能听出其中的焦急。


    他急急呼唤了好几声,都没见到杜宣缘的身影。


    无奈,只好起身打算收拾收拾脏衣,再穿上一段时间。


    可就在他为难地拿起里衣准备清理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不是梦吗?


    杜宣缘能在梦中凭空变出一座假山,能带着他眨眼便转到室内。


    “杜姑娘。”陈仲因捧着衣物,正色呼唤。


    发现他已经回过神来的杜宣缘轻笑一声,从屏风后走出。


    陈仲因又急忙遮掩身上。


    不过他一伸手,便察觉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一套淡青常服。


    那边杜宣缘还坏笑着说:“遮什么呀,我用你的身体这些年,视线能瞧见的地方,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


    羞红立刻在他面上蔓延。


    尤其是耳朵尖,红得快发紫了。


    “你难不成不洗澡?”杜宣缘反问他。


    陈仲因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以自己的视角瞧见的藕白双臂。


    用着杜宣缘的身体时,陈仲因并不会对这具躯壳有什么想法,可杜宣缘与自己言笑晏晏时,他却莫名总是想起一些画面。


    她轻快的语气,却要把陈仲因逼到窘迫的极点。


    陈仲因杵在原地,背手垂首,像是个罚站的木头桩子。


    杜宣缘见他不说话,眨眨眼又凑上去问:“生气了?”


    陈仲因抿唇。


    好半天,他才憋出来一句:“我错了。”


    杜宣缘倒没见过被戏弄的人反而认错的。


    她“咯咯”笑着,拉住陈仲因的袖子,问:“你认什么错?”


    陈仲因耷拉着眼皮,终于自暴自弃般道:“我用杜姑娘的身体,是因互换身不由己,可在杜姑娘身侧,却屡屡想起……对杜姑娘想入非非,实在无礼。”


    这话说的杜宣缘都有点不好意思。


    好像杜宣缘用陈仲因的身体多正经似的。


    不过她也确实不想。


    她一向是直接上手的。


    杜宣缘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耳边轻轻问:“想什么?”


    陈仲因没说话。


    另一头已经说了。


    杜宣缘扫了一眼,感慨道:“让我想想你下一套衣服穿什么样的。”


    陈仲因羞愧地说:“它、它自己会歇下去。”


    他十几岁的时候,偶有这样的情况,对这种处理方式很有经验。


    “好呀。”杜宣缘点点头,却不松手。


    她揽着陈仲因,道:“可刚刚是我亲你,小陈太医一向讲道理,是不是要礼尚往来一下?”


    挨得太近。


    垂着眸子,只会清晰数出杜宣缘的睫毛。


    他慢慢靠近莹润的唇瓣。


    脑子里像是有两个人,一个正板着脸训斥他干这种害臊的事情,刚刚已经冒犯了杜姑娘,现在怎么能上去唐突呢……


    另一个则是扑上来把老古板摁在地上锤。


    他闭上眼,轻轻含住杜宣缘的唇珠。


    小心翼翼地蹭着她的面庞,生涩地试探杜宣缘,像努力勾引她给自己一点回应。


    杜宣缘没感觉什么动情,倒是觉得他的生疏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