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笑什么?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在去往住处的路上,陈仲因敏锐地察觉到杜宣缘的心情不大好。


    他悄悄捏了下杜宣缘的掌心。


    正在心里琢磨事情的杜宣缘偏头朝他宽慰一笑,轻声道:“无事。”


    “那厮目中无人,狂悖无礼,日后定……”似乎觉得这样诅咒别人不好,陈仲因又将话头咽下。


    不过能从陈仲因这个好脾气的软柿子听到这样的话已经难得。


    杜宣缘笑着说:“日后,咱们慢慢看吧。”


    .


    寻常军营,通常是驻扎的营帐,便于行军拔营。


    但定北军驻扎并州已经有百年历史,随着兵力日渐冗余,庞大的定北军也慢慢难以整体移动,于是这座军营内部建筑便渐渐往结实耐用发展。


    乍一看是营帐连绵,进入其间才能发现,内部多为木石结构支撑,陈设家具也是一应俱全。


    甚至有些“营帐”外观上就与平常人家搭建的小宅无异。


    杜宣缘这座“帐篷”还是个两居室,另一个房间是平时洗漱的地方。


    暂时安置下来后,杜宣缘并没有着急去六营赴黄要善为她安排的“六营裨将”职位。


    这时候傻乎乎跑去六营偏将军跟前找不痛快才是二傻子。


    不管这定北军里有何内情,明面上做主的还是定北大将军,听一个五品偏将军的话做什么。


    她安置妥当后,先往校场过去。


    因为定北军规模大,单是通往校场的路程杜宣缘就走了近半个时辰。


    杜宣缘身着常服,周围的士卒大多不认得她,交头接耳一番后决定视若无睹,就这样把杜宣缘放了过去。


    是以这么长的一段路,经过上百名士卒身边,上来询问杜宣缘身份的竟寥寥无几。


    不过门口的哨兵也不会轻易将无关之人放入营中,加上杜宣缘顶着陈仲因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神情自若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自然升不起多少戒备之心。


    待杜宣缘来到校场,站定后眺望一番。


    只见这里冷冷冷清清,偌大的校场上仅仅十数人徘徊。


    旁边看守校场的士卒就这样大咧咧坐在旁边的旗帜下,手中掌着一支长矛,歪歪斜斜靠在人身上。


    有人注意到杜宣缘的到来,立马蹿起来并踹了两脚同伴。


    一个接一个的推攘着,这堆人终于稀稀拉拉地站起来,卯足了劲抻直脊背,以掩盖方才那股子颓丧的气氛。


    杜宣缘上前问道:“今日无营队操练吗?”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反问杜宣缘:“敢问阁下是?”


    杜宣缘言明身份后,这名队长才恭敬地说:“今日确实无操练安排。”


    得到肯定答案后,杜宣缘眉头一皱。


    她又问:“那何时有操练?”


    “这……”队长支吾起来,显然他自己也不清楚上边最近的安排。


    杜宣缘再问:“上一次操练是什么时候?”


    队长回忆了好一阵,方道:“大概是上月初三……”


    杜宣缘点点头,笑着对他道:“知道了,多谢。”


    队长顿时受宠若惊,连连回礼。


    随后杜宣缘丢下这些看守士卒,在校场里溜达了一圈,许多边边角角都长满了杂草,并向着中间蔓延。


    这片土地的紧实程度,还不如孔力村上秋收后的农田。


    明明已经快到北虏草枯粮少、预备劫掠大成的时候,定北军内却连最基本的操练都是如此松散。


    杜宣缘一言不发地回到帐中。


    她还未将自己看到的情形分享给陈仲因,外边便有一名士卒来请。


    定北军的军首,定北大将军陈涛已经回来,请杜宣缘道会议帐中一叙。


    杜宣缘刚刚走近会议帐,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还未等她掀开帐帘,里边的将军亲卫先一步打开,坐在正中的陈涛一看见杜宣缘便起身相迎,笑道:“哎呀呀,陈老弟,恕我不曾迎接,实在是快入秋了事情多。一听说你来了,我便快马加鞭回来,只求你不要觉得我怠慢。”


    他看上去不像是朝廷唯一一个一品的定北大将军。


    倒更像是走亲访友的隔壁大伯。


    陈涛拉着杜宣缘往里走,黄要善也在帐中,还有数名杜宣缘并不认得的偏将军,他们围坐成一圈。


    这些人都是笑脸相迎的。


    但一眼扫过去,却莫名觉得这十几张脸排成一排,十分怪异。


    陈涛将杜宣缘拉到正中,拍拍杜宣缘的肩膀,道:“你我皆姓陈,恐怕几百年前还是一家,所以我一瞧见你便想要靠近。听闻你尚未取字,我便称你一声陈老弟,还望你勿怪我这冒昧的亲近。”


    好赖话全说了,杜宣缘这会儿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倒显得她不识抬举。


    杜宣缘笑道:“大将军客气了,你我皆是大成子民,本就是一家。”


    陈涛的动作一顿,接着又猛猛拍了杜宣缘几下,连连点头大笑道:“是是是,本就一家,何分彼此?”


    “来来来。”说着,他又把杜宣缘往前推一推,“坐这儿,咱们哥几个聊几句。”


    杜宣缘也不客气,径直坐下后,面带微笑地听着。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听到这群定北军的高层聚集一处,只谈毫无营养的闲话,一句当前局势、调兵遣将的话都没有,杜宣缘的心还是猛然一沉。


    ——这样的“大成守境军”,也难怪周边百姓要躲军役。


    心中抑抑沉沉,杜宣缘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偶尔在他们的谈论种插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像是一个单纯过来混日子的小年轻。


    互通姓名并闲聊一阵后,陈涛仿佛宾主尽欢般起身。


    他向亲卫交代着今晚设宴摆酒款待杜宣缘,而后转身故作思索一阵,对黄要善道:“流长啊,陈老弟初来乍到,对军中杂务尚且生疏,今日你来接应她的,想来你们聊得不错,不如就由你来带着她熟悉一段时间吧。”


    黄要善的神情瞬间肉眼可见的难看。


    他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应下一声,又扭头看向杜宣缘:“仲因啊,可得好好学着点。”


    杜宣缘依旧笑着,好像对其间的敌意一无所知。


    陈涛很是高兴的模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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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笑道:“如此甚好,陈老弟你要好好跟着流长,他是黄老将军的孙儿,自幼在营中长大,没人比他更熟悉咱们定北军了。”


    说这话时,陈涛大咧咧的笑看上去都带上几分深意。


    各营的偏将军陆续走出营帐。


    杜宣缘的余光扫见黄要善阴沉沉的视线定在自己身上。


    这定北军的情况,倒是有点意思。


    人走光后,陈涛的笑容像是面具一样,眨眼便被“取下来”。


    他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道:“这次来的这个……倒是个聪明人。”


    .


    巨大的篝火点燃,周边无数火把竖起。


    好酒好肉一份接一份端上来,食物的香气铺满整个营地。


    陈涛举起一坛酒痛饮,而后看向杜宣缘道:“陈老弟,听闻你这次赴任还带了弟妹,怎不见他?”


    杜宣缘慢斟浅饮,回:“内子害羞,不敢见人,还望大将军勿怪。”


    陈涛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没多大兴趣,摆摆手表现自己的大度,而后又提起别的话题。


    这群人喝酒都是“哐哐”往嘴里灌。


    即便大成的提纯技术并不高超,酒的度数不高,这种喝酒法也不可能不醉。


    没过多久,许多人便面色酡红、勾肩搭背,拉拉扯扯着又哭又笑,陈涛也和他的“兄弟”们抱作一团。


    杜宣缘则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用自己带来的油纸包上一些菜肴。


    直到天上都瞧不见月亮,这顿酒才慢慢散去。


    陈仲因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听见掀帘、开门的动静,又一个激灵睁开眼,抻着脖子看过去。


    在瞧见杜宣缘走进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杜宣缘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他。


    陈仲因还没开始拆这包东西,就瞧见杜宣缘在拆她自己的腰带,急忙忙移开视线。


    正窘迫着呢,他又听见杜宣缘道:“咱们初来乍到,今夜也是一片混乱,我才留你不让出去,这都快丑时,你定然要饿坏了,还是快些吃点垫垫肚子。”


    “我也不喜外边那样乱哄哄的场面。”陈仲因垂眸说着,并开始细嚼慢咽。


    杜宣缘长叹一声,道:“此地不比安南军,定北军的情况实在复杂。实话实说,我都有点后悔当时出皇城时将你带上了。”


    “后悔”。


    陈仲因的动作一顿。


    他还是头一遭从杜宣缘口中听到这个词儿。


    杜姑娘在他眼中,是永远的一往无前、坚不可摧,不论前边挡着什么样的高山,她都会坚定不移地踏过去。


    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杜宣缘将外衣挂到衣架上,她一转身,却站定在原处,并慢慢歪着脑袋,盯着陈仲因嘴角莫名其妙上扬的弧度。


    她刚刚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怎么小陈太医突然就笑起来了?


    “笑什么?”杜宣缘一个响指,把陈仲因飘远的魂儿拽了回来。


    “没、没什么。”陈仲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自觉笑起来,立马把嘴角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