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联姻后被大佬骄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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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时候,程阮缓缓睁开眼,面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穿衣服。


    目光触及男人背上几道惊心动魄的抓痕,程阮不自然地挪开了眼神,只觉得头疼得很。


    意识到男人转身,程阮迅速闭上眼睛装睡,试图避免事后相对的尴尬。


    骆酩之似乎发现了他在装睡,走到他面前:“醒了?”


    程阮闭紧双眼,摇了摇头。


    骆酩之单膝跪在他的身侧,伸手给他整理有些凌乱的碎发。


    “我已经做了预约,下午去领证。”


    程阮睁开眼,艰难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骆酩之反问:“不然呢?”


    程阮差点被呛到,别过脸嘀咕:“老爷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骆酩之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促狭地勾起唇:“你,算不算?”


    程阮想抡起枕头砸骆酩之,却发现手臂连抬起来都费劲,只好躺在床上生闷气。


    骆酩之忽略掉程阮的表情,直接抱着他去洗漱,又问:“衣服需要我帮你换吗?”


    程阮脸色通红地让他出去。


    走出卧室,程阮好奇地打量着墙上的水墨画,不远处的过道上还竖着几扇颇有古意的金箔刺绣屏风,看风格,应该是骆酩之的别墅。


    坐上餐桌,程阮揉了揉腰,盯着盘里的三明治,对骆酩之说出了方才深思熟虑过的话:“我们说好了,木遥镇的项目结束后就离婚。”


    骆酩之端起咖啡,眼底盯着当日的报纸:“好。”


    程阮忍不住问:“你昨天为什么那么对我?”


    骆酩之不假思索地说:“因为你该。”


    见程阮气得说不出话来,骆酩之放下手中的报纸:“都结婚了,满足欲望很正常。”


    “况且,你求我求得那么诚恳。”


    程阮没想到骆酩之会用他说过的话呛自己,瞬间如鲠在喉。


    “好啊。”他一时头热发热,自暴自弃道,“反正也同居了,以后直接当个床伴岂不是更方便。”


    说完程阮又是想咬舌自尽的程度。


    他、他在说些什么啊!


    程阮偷看骆酩之的反应,祈求他不要把自己的话当真。


    骆酩之却像是认真考虑了一番,点头道:“倒也不错。”


    程阮眼前一黑,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也一片黑暗了。


    臭着脸和骆酩之从民政局出来,程阮终于又给自己上了一层枷锁。他翻来覆去地拿着手里的两本结婚证打量,用膝盖碰了碰身边骆酩之的膝盖:“骆酩之,你是什么想法?”


    骆酩之说:“现在算正式联姻了。”


    程阮闭上嘴,掌心托着脸望向车窗。


    也是,骆酩之无往不利,哪还会想其他什么的。


    ·


    程阮的东西很快搬到了骆酩之家,甚至在津城不少引起了热议。毕竟在他们看来,骆酩之的态度直接决定了程阮在这场“强娶豪夺”联姻事件中的结局。


    所幸目前看来,这瓜还可以继续吃。


    程阮懒洋洋地指挥着人放置东西,收纳师正在里面整理衣物,程阮这才想起,上次定下的西装还没给骆酩之量过尺寸。


    算了,程阮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怔,给那个狗男人定制什么衣服。


    程阮敛了敛神,打通了路龄的电话。


    路龄很快接通:“程先生。”


    程阮问:“和孙老师沟通的怎么样了?”


    路龄语气严峻:“正准备向您汇报,我们派去和孙老师沟通的人都无功而返,折返的时候还被村民赶了出去。”


    “这样啊……”程阮抿起嘴唇,“你明天有时间么?”


    路龄道:“有的。”


    程阮说:“明天你和我亲自去一趟。”


    路龄问:“需要带保镖吗?”


    程阮摇头:“又不是去打架,见机行事。”


    ·


    程阮一大早就起床赶路,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张望了一番,见骆酩之房门紧闭,放轻了脚步走到客厅,准备换鞋出门。


    但显然他还是失算了,骆酩之正优雅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手里捧着一本财经报告。


    “早。”骆酩之抬头看他,又重新低下头翻着报告,“这么早就要出去?”


    “早……”程阮讪讪地说,“是的,去木遥镇看看。”


    骆酩之淡淡“噢”了一声:“就你一个人吗?”


    程阮摇头,悄悄往门口挪动:“还有路龄。”


    骆酩之随口叮嘱:“黄家村民风慓悍,去的时候小心。”


    程阮停下来:“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骆酩之挑眉,一幅并不是很难猜的表情。


    程阮暗自腹诽一番,穿好鞋道:“好吧,那我先走了。”


    在去木遥镇的路上,程阮问路龄:“孙老师的太太是黄家村人?”


    路龄道:“是的,孙老师早年也是到黄家村采风时对她钟情,之后一直定居在这里。”


    程阮反复回想骆酩之说的那句话,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西裤:“到了镇上先停一下,我们可能要换身衣服。”


    忽略掉胸前的“adibas”标识,程阮拉上拉链走出更衣间,笑着对同样一身“naki”的路龄说:“就这件吧,出发。”


    两人走到村口,对视一眼,向迎面而来戴着斗笠和黑面罩的村民走去。


    程阮笑着问:“老伯您好,请问这里是黄家村吗?”


    村民狐疑地看向皮肤白净的程阮:“你们是镇上来的?”


    程阮点头:“寻个亲戚。”


    村民看向村里边:“你找谁?我看我认识不。”


    程阮说:“我找黄凤君。”


    “怎么又来一个?”村民嘴里念叨,“昨天才来了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跟传销组织一样,直奔凤君家里去,被老孙直接拿扫帚赶了出来。”


    程阮顺着问:“来了几个?”


    村民领着他们往里边说:“好几个吧,算上你们,是第三拨。”


    程阮停下脚步,村民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们:“怎么不走了?”


    程阮摇头:“没有,劳烦您带路。”


    村民领着他们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程阮觉得不太对劲,路龄此时也察觉不妥,低声请示程阮要不要停下来。


    程阮环顾四周:“现在肯定进了村,但他故意把我们往没人的地方带,情况不太妙。”


    程阮走上去叫住村民:“老伯,麻烦问下还要走多久?”


    村民伸手扶了扶斗笠:“才这么点时间就忍不了了?”


    程阮一听,干脆坐在田埂上耍赖:“孙老师,我们专程就是来找您的,陪您散步不要紧,但总得给口水喝吧?”


    ·


    程阮端着碗咕噜咕噜地喝水,喝完好奇地问:“孙老师,这是井水吗?好甜啊。”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程阮放下瓷碗:“比起常年劳作的人来说,您的手太年轻了,说话也没有这边的口音。”


    被程阮拆穿,孙亦良索性摘下面罩看向他:“喝完赶紧走,别在这里烦我。”


    “我还没开始烦呢。”程阮不要脸地搬着板凳坐在孙亦良身边,“孙老师,您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孙亦良问:“你是来劝我出山的,还是劝我不要出山的?”


    程阮看向路龄:“他们是怎么劝您的?”


    孙亦良看了眼房间里面,转过头不太客气地说:“威逼利诱,如此手段而已。”


    程阮摇头:“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错了。”孙亦良打断他,“你们就是这类人,逐利,冷血,自私。”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做旗袍了吗?”孙亦良说,“不管是旗袍也好,文化也罢,都不是一个‘利’字能概括的,但在你们这种人的眼里,看重的也只有这类东西。”


    “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