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我还是榜首

作品:《朝颜欢

    司徒月给顾朝颜的解释很简单,她早早入局,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可顾朝颜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我也早早入局了。”


    “何时?”司徒月挑眉。


    顾朝颜微笑,“嫁给萧瑾那一刻。”


    司徒月见顾朝颜执意如此,也不再劝,“这件案子将会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顾朝颜亦有同样想法,“只可惜我们不在公堂。”


    “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了。”


    忽有门启,店小二着人将六道菜端到桌上,顾朝颜直接吩咐将其中四道菜装好,送去翰林院,交给楚锦珏。


    司徒月不解,“为什么是楚锦珏?”


    “巴结柱国公府。”


    司徒月又翻了两个白眼过来,“没有一句真话。”


    彼时,许成氏跟许成哲之所以能出现在公堂,皆因她查出许恒给许成氏下毒,遂将此事告知许成哲,又将许恒委屈许成哲的事告知许成氏。


    母子连心,这才一起将许恒送进大牢。


    可这件事,终归是她打扰了他们母子的平静。


    这顿酒菜,算她赔礼。


    之所以交给楚锦珏,想来他必拉着许成哲,喝到昏天黑地。


    “宫中死的不明不白的嫔妃不止程嫔,最没悬念的,就是程嫔。”


    顾朝颜将将拿起筷子,闻言抬头,“为什么?”


    “程嫔没权,没势,没钱,没人。”


    顾朝颜,“……没有利用和被利用的价值?”


    “聪明。”


    司徒月夹了块切好的鸽子肉,“没有谁会在这样的人身上动心思,所以程嫔的死,没有阴谋。”


    “没有阴谋也有凶手。”


    “自然。”司徒月边嚼边道,“比起程嫔,郁妃之死可就蹊跷了。”


    听到‘郁妃’二字,顾朝颜耳朵忽的竖起来,“郁妃病逝。”


    “这种鬼话你也相信?”司徒月扬眉,“宫里哪个嫔妃的死是谋杀?宫女太监都死的有名目。”


    顾朝颜不相信,“郁妃或许是个例外。”


    但凡郁妃之死有半点蹊跷,裴冽也不会等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害死郁妃之人,早就被他五马分尸了。


    “别总想着例外,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例外。”司徒月瞧了眼顾朝颜,“郁妃是商户之女,你可知道?”


    顾朝颜点头,“不是秘密。”


    “大商之女。”


    顾朝颜,“……绝无可能!郁氏一族只是普通商户,连百名富商榜都没进去。”


    司徒月笑了,“财不外露,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我这般看重富商榜,你信不信,若那些隐在皇城里的大商都露头出来,你未必能入前十。”


    “你呢?”


    “我还是榜首。”


    顾朝颜,“就算郁妃的父亲是大商,也不能代表郁妃之死就有阴谋,我记得郁妃死后,郁老爷子并未呈禀皇上详查,无人闹事。”


    “我只能说,郁妃的父亲是大商,郁妃之死未必那么简单,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你如何知道郁禄是大商?”


    司徒月呶呶嘴,“以我现在的身份跟实力,以及接触到的秘密,我知道这个不奇怪吧?”


    “裴铮告诉你的?”


    “五皇子不知。”顾朝颜正要追问时,有人进来禀报案情。


    依下人禀报,刑部公堂内裴润指出曾在含元殿伺候的宫女春枝死于慢性剧毒,且有御医为证。


    “谁会给一个宫女下毒。”司徒月瞧了眼下人,“还有什么?”


    “姜皇贵妃在公堂上一直帮着晋王说话,但除了宫女春枝中毒是事实之外,并无任何证据,反而是皇后拿出证据,证明当年是姜皇贵妃指使内库局的小桂子,暗中克扣含元殿用度,证据确凿。”


    司徒月笑了,“这种证据,皇后想拿多少有多少。”


    顾朝颜挑眉,“你怀疑皇后的证据是假的?”


    “你该不会以为是真的吧?”


    “春枝的死,你怎么看?”顾朝颜狐疑问道。


    司徒月收敛眼中笑意,“是真。”


    “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数年蛰伏,以身入局欲与太子同归于尽,之后舍命告御状终上公堂,这样的情况,换作是你,你所拿出的证据会是假的吗?”


    顾朝颜沉默。


    司徒月知道她心里已有答案,挥手退了下人,“继续打探。”


    “只不过想要扳倒皇后没那么容易,谁输谁赢,我们还要再等。”


    顾朝颜下意识抬头,“若有人害死郁妃,会不谁?”


    司徒月,“……郁妃的事只是闲话,你别往心里去。”


    顾朝颜知道司徒月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郁妃。


    这不是闲话,意有所指……


    蓥华街,深巷。


    茶馆。


    最里面的雅室,茶香袅袅,如丝如缕弥漫。


    竖在中间的云母屏风,玉石镶嵌,层次清晰,长河落尽星辰起的画卷在缭绕的雾气中,异常绝美。


    秦昭落杯,“叶鹰首希望谁赢?”


    “叶某斗胆,想让玄冥大人猜一猜。”


    秦昭盘膝而坐,双手落于膝间,清眸在那张鬼面下微微闪动,“姜皇贵妃。”


    “为何?”


    “夜鹰力保萧瑾,非但助他在阳城建功,还算计了云鹏,帮萧瑾取下城北三营,成为五旗营的主帅……”


    “算计云鹏的可不是叶某,是秦府的顾朝颜。”


    秦昭就知道叶茗会查,“萧瑾对云鹏落井下石的做法,可不像是他脑子能想出来的。”


    “叶某顺水推舟罢了。”


    叶茗忽尔扬眉,“顾朝颜还挺记仇的,只不过这次她弄巧成拙了。”


    “怎么说?”秦昭很想听一听叶茗对自家阿姐的评价。


    “她想借着云鹏让萧子灵万劫不复,却不想阴差阳错,成全了萧瑾。”叶茗端起茶杯,“想必她现在正后悔。”


    “或许吧。”秦昭比叶茗知道的多。


    这一次他的阿姐可不是想借云鹏毁萧子灵,正相反,她是借萧子灵,毁云鹏。


    “但有一件事,我觉蹊跷。”


    “什么?”秦昭扬眉。


    “许恒被告。”叶茗叹惜,“夜鹰原本的计划,是想以萧子灵为纽带,将许恒跟云鹏一起收入嚢中,胎死腹中……我们聊偏的?”


    秦昭微笑,“反正闲来无事。”


    “玄冥大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