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营。


    袁绍夜袭失利，损失了极多的将士。


    大戟士由高干率领，连同高干也一并折在了里边。


    这一仗，曹操可以用大胜来形容。


    但整个大营内还是与先前那般，死气沉沉，没有一丁点赢了一仗的欢快气氛。


    原因很简单，曹操没脸见人了。


    作为人主，他破了相，就连说话也成了问题，实在很难露面。


    夏侯惇还发现曹操最近脾气也怪异了点，不准任何士卒发笑。


    士卒之间交谈不敢大声，走路也是踮起脚尖，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孟德，何必……”


    夏侯惇来到大帐内，看见兔子嘴他很难忍得住笑。


    尤其是平日里行事威严，现在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


    但他还是要憋住，坚决不让自己笑出来。


    “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曹操已经可以说话了。


    不过有一点，言语间存在一些不清晰的问题。


    每当他说完，别人都要细细品一番。


    “袁绍退回平原后又灰溜溜跑到邺城，他们让我前来问问你何时继续出兵。”


    “待我书信一封……”


    曹操拿起纸笔，挥挥洒洒写了一大篇。


    这封信不是给袁绍，是给董曜的。


    书信内容为双方一起动兵，同时夹攻袁绍的冀州。


    谁能获得的郡县数量，还是要看个人本事。


    他还不止一次在信中言明，青州已经平定，大部队正在往冀州进军。


    目的便是刺激董曜，想让其尽快和袁绍开战，他好能够继续在后边渔翁得利。


    同时他也明白，以董曜的心思，肯定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但那又如何，袁绍主力防的是董曜，不是他。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董曜永远不与袁绍开战，双方就那么互相耗着。


    “这么写合适吗？”


    夏侯惇看过后问道。


    “活石，活石啊。”


    曹操摆摆手表示不想多说，随后躺回了榻上独自悲伤。


    上党之地。


    “主公，袁绍败逃，我们是否联合河内郡发起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