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诱他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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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南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刚才只是有感而发,跟这人没有丝毫关系!


    “好!子宸说得好,朕也有此意,便从白爱卿开始,镇北侯的冤案由你三人共同负责。”


    他略微顺顺自己的胡须。


    “臣,定不辱使命!”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慕南枝怎么也没想不到,今天局面竟是这样的。


    *


    “既然此案由我们查办,势必让要传唤犯人来审,这就不好办,施兄可前往皇宫请一份旨意?不然我们没办法进展此案。”


    三人就在皇城外探讨此事。他们就坐在一酒楼中说话。


    “这事不必忧心,我早有准备,其实之前曾拿到过口供,只是用处不大,那时慕祈安伤重昏厥,加上皇上下旨,只能在牢里休养。”


    “什么?”


    慕南枝惊得站起身了。


    她哥怎么会受伤的?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你,你怎么了?”


    施北淮好奇地问道。


    “不是你激动什么,北淮那么说,那人还是安好的,想必已经痊愈了吧?”


    白鹤寻兀自吃着碗里的面,她饿好久了。


    汤汁在碗里飞溅,其余两人面带嫌弃地挪挪凳子。


    “是什么病?”


    她顾不得伪装了,那是她亲哥啊!


    “你,其实蛮严重,你们不知道,旧日祈安在战场上伤到眼睛,没及时治疗,后来,后来就盲了。入狱之后愈发严重了,整日消沉,加上,东南又毫无消息,所以……”


    “噗!”


    白鹤寻一口汤汁狂飙出来,旁边的两人躲闪不及,身上沾上些许菜叶。


    “白鹤寻你斯文点!”


    “是是是斯文,斯文,那个,真那么严重,那小灵不得伤心死!”


    她迷糊地挠挠头,人看着有几分呆萌。


    “白鹤灵姑娘?”


    施北淮问道。


    这局面愈发迷惑了,他也有些晕了。


    “对,就是,小灵小灵原不姓白,后来我救了她,问她姓名也不答,那只能跟我姓了嘛。”


    “所以你姓白鹤?”


    慕南枝打趣道。


    “去你的,姑奶奶姓白,你别以为这几天我性子好了就能随便说我,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小心我揍你!”


    她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得了,你这水一样的顶头上司,我知道鹤灵姑娘擅长医术,估计送她进去好些。你认为如何?”


    慕南枝问道。


    “这当然可以,小灵本就一直记挂他,今日就送她进去,怎么伪装呢?衙役吗?”


    她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这事我来办,甄志权是我朋友,交代他一声便好,我们奉旨办事,他也很给我们行个方便。这询问之事我不便去,毕竟我将他们收押入狱,去了不好,就劳烦两位了。”


    “好诶,好诶,我和你一起去。”


    白鹤寻甜腻腻的笑让慕南枝胃里一阵翻涌。


    这人太不正常了,遇到爱情的女人都是傻子。


    “别别别,你现在很多要务,还是我去,我带着鹤灵姑娘一道前去,人家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再说你这大理寺卿,人家是侯爷,说不定不待见你。”


    “这,也有道理,那,我先进大理寺。鹤灵在城西铁匠铺左转直走右转,那里就是她居住的地方,千万别找错了。”


    她叮嘱道。


    “是是是,我明白了,你真啰嗦。”


    说完慕南枝便起身离开了。


    一出酒楼,勾着腰装作虚弱不堪的模样,她心中高兴,也不敢明晃晃表现在脸上,这暗处有多少人盯着她。


    抵达目的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院,里面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她走进去,女主人正在石桌上研读医书。


    白鹤灵脸上有一道疤,昔日遭遇一场大火,北火烧伤的,医者难自医,她从此一蹶不振,离开了上京。


    “阿曲!”


    “枝枝!”


    慕南枝脸色瞬间变了,这听着像叫老鼠。


    “不许这么叫。”


    “从前都是这么叫的,哈哈哈。”


    她身上没有早些年的阴沉之气,反而有一股蓬勃向上的朝气。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我易容术不错的。”


    “其实并非认出你,我认出了施北淮,他的红衣别具特色,身上蹩脚的绣工定是你的手笔。”


    白鹤灵放下书,笑意不断。


    弯唇浅笑,眼底星河璀璨,荡漾开无数无数光芒。


    “你当日那般冷漠,怎么这才开始打起我来了?”


    慕南枝面上应付着这些玩笑,心里焦急万分,脚上的动作就没停过。


    “你乐意玩儿,我陪你又何妨,言归正传,来找我有何事?”


    “我哥盲了,病得很重,要是我没猜错,那个夏临清跟你是师出同门,我想让你帮忙,救救我哥。”


    “祈安他,盲了?”


    眼底霎时间泛起一阵雾气,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么厉害、意气风发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顿觉锥心刺骨,阵阵寒意油然而生,眼泪止不住地外泄。


    “别伤心,跟我去一趟,大哥如果知道你去,一定很开心。说不准对病情有好处呢!”


    慕南枝恳求道。


    “可是,可是我当年弃他而去,他一定厌烦我了。”


    手指擦擦脸上的泪水,眼睛的酸涩不停,泪水如泄洪的堤坝一般。


    “不,不会的,我了解我大哥,爱你尚爱不能尽,不可能厌烦的,三年前我来找你就是受他所托,你不愿他真的很伤心,其实也不必做,就去看看他的情况如何,当我求你,行吗?”


    她“噗通”一声跪下,这段日子膝盖真是不值钱了。


    “不,我会去,今天?可是,可是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他呢?”


    白鹤灵突然想照镜子,急忙冲到屋子里去,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多年不用的铜镜。


    屋子里瞬间变得一团糟。


    镜中的疤痕与过往没有什么不同。


    这些年她已然忘却心底的创伤,却仍旧不敢面对他。


    区区疤慕祈安自是不介意的,可她介意。


    她自小父母双亡,寄养在侯府,慕家姐妹对她都极好。


    祈安更是从小就护着她,慕伯父像父亲一般疼爱她。


    正是如此她越发难受,她走并不只是伤疤,她知道慕祈安心悦她的那一刻,三分喜悦,七分忧愁。


    “呵~”


    她吐出一口浊气,拿起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