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地府公子套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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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樾白吩咐:“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黄夕重重点头。


    樾白抱着花酿来到小花园,花园正中央栽种一株瘦小的沉香木。


    他将花酿轻轻放下,盘坐运气,双手合十,口中默念法诀,指尖法力溢出,汇聚成小小的金色圆形光球,光球虚浮在她额头上方。


    花园里的其他花草香树枝叶簌簌,星辰碎片似的光点从茎叶枝干中飘向沉香木中。


    须臾,沉香木化作一道光束,穿过光球,光球与光束融合,缓缓沉入花酿额间。


    瞬间,香气爆发,浓烈的香味充斥地府每个角落。


    樾白轻点花酿眉间,香气骤然收回花酿体内。


    过了一会儿,花酿悠悠睁开眼睛。


    恍然看见周围一片花团锦簇,绿叶葳蕤,公子樾白眉头紧锁,盯着她。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竟不是梦。


    “我怎么了?”她支起身,“我不是在天雷台上看飞龙吗?这是哪儿。”


    “小花园。”


    啊,花酿惊,怪不得樾白皱着眉头看她,自己怎么闯入禁地。


    “那个。。。。”花酿慌张:“师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有意闯入禁地,一定有误会。”


    樾白淡淡哦了一声,起身,拍拍衣袍,走了。


    花酿不明所以,怎得反应如此平静。


    小花园里瑶花琪草,香味迷人,花酿新奇地左看右看,皆是从未见过的花草,花朵秀美,枝叶蓊郁,凑近触摸,它们竟像有意识一般,招摇晃动。怪不得师父不许任何人进,真是珍奇异草。


    “花酿,花酿。”


    听见有人喊她,花酿抬头寻音,黄夕站在门外,探身冲她招手。


    花酿跑过去,被抱住。


    黄夕哽咽:“花酿,太好了,你没事。”


    花酿更觉摸不着头脑:“我只是去天界,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对了,我明明在天界,怎么在小花园里醒来,黄夕你知道原因吗?”


    黄夕支支吾吾。


    她恍然大悟:“难不成公子见我未经允许离开地府,大怒,弄晕我,将我打一顿?”


    花酿伸腰,不仅毫无痛感,反而感觉前所有未有的轻盈。


    黄夕连连摆手:“不是的,公子送你回来的,他可为你担心了。”


    花酿决意自己一问。


    没想到被拦在殿外,拦路的差使道:“公子身体不适,闭关数日,谁都不见。”


    花酿有些心虚,莫不是被自己气倒了。


    “花酿,云木殿主找你。”


    花酿记得当时牡丹花主趾高气昂,诋毁地府的样子,莫名怒火中烧,自己连带对云木没有好脸色,现在觉得有些反应过激,该好好道歉。


    天雷台的事在天界沸沸扬扬,樾白收的徒弟是沉香转世。众人以为沉香是普通的仙草,只有上古神仙们才知道沉香原生长在合虚山,属上古最古老神秘精灵一族。精灵比神族还要早一千多年,在神女创世之前就存在,维系天道平衡,与神族的职责相似。后来因为一场大祸,精灵一族消失,神族起势。多年音讯全无,怎得被樾白养在府上,如今突然现世。


    天君慌张,责令他即刻探明真相。


    “云木殿主,先前在天界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云木慌忙回礼:“是我们天界失礼在先。”


    见花酿神色如旧,除了空气里原本若有似无的香味变更清晰,并无其他异样。


    “姑娘是否安好?”


    花酿奇怪:“当然,您何出此问?”


    云木借口道:“天界对姑娘多有怠慢,又见姑娘不告而别,担心生出罅隙,所以,特来同姑娘赔礼道歉。”


    花酿摆摆手:“不必不必,一来一回,咱们扯平了。”


    云木道:“姑娘此去匆匆,答应替姑娘引荐能人异士的承诺未实现,姑娘不如同我再去一趟天界。”


    云木有些底气不足,天君吩咐的事他不敢反驳,可是将花酿再带回天界,他心生愧意。


    花酿心中犹豫,自己去天界折腾半天,半点经验没学回来,信誓旦旦应下的编写奖惩考绩的条例,该如何编写。可擅自离开地府的事,她半点也不敢再尝试了。


    “小花酿,你还敢去天界?”五殿主暮光出现。


    云木不自在道:“天界又不是凶险之地,怎么去不得。”


    五殿主道:“花酿,你在天界突然晕倒,樾白送你回来,可见天界与你八字不合,还是不去为妙。”


    花酿点头,不经师父同意的事,半点不能做。


    五殿主拿出一卷文书,递给花酿:“从普化那儿拿的天界条规,给你做参考。”


    花酿开心道谢。


    “樾白嘱咐的。”


    花酿直呼自己真该死啊,小肚鸡肠揣测师父。


    她回到房间,挑灯苦战,洋洋洒洒,几日编写出一卷《地府考绩》,《入魂手册》好搭档。


    蹲在东苑门口,花酿眼巴巴望着,终于望到樾白打开房门。


    花酿急急冲上去,殷勤献宝。


    师父脸色苍白,显得格外病弱。


    花酿真切关心:“师父,您身体怎么样了?”


    樾白反问:“你怎么样?”


    花酿转个圈:“好得很。”


    樾白瞧见她手里的文书,伸手。


    花酿老实奉上。


    “明日来取。”


    花酿对樾白,简直愧疚加佩服。


    无言判官送来批复后的文书:“公子让你照此施行。”


    自己不确定的措辞和模糊的界定,被他一一指出修改。


    花酿将考绩和手册放在公示栏上,不出意外地,又引起了讨论。


    不同以往,毁誉参半。


    “考核官吏鬼差德行,所谓德即道德、修养、忠诚,所谓行即才干大小、履职情况、政绩情况。呵,拗口的一大段,不就是想整我们吗?”


    “可是,上面说了,考绩甲等能加薪俸,增加休沐,还能让托梦,福荫后代。”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想给家人托梦,告诉他们我过得好。”


    “你们傻不傻,规则定给谁看的?我们这些蝼蚁。有后台的人才不用遵守规则。”


    “非也,非也。”花酿当即否定。


    “各位看这里,考绩分为巡行、上记、察访三种方式,巡行即公子亲自巡察,探访官吏鬼差履职情况。意思是你们所作所为,会被公子看在眼里。第二种方式,上记,就是官吏每年将所辖事务各方面情况向公子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