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地府公子套路我

    《地府公子套路我》全本免费阅读


    花酿主动斟酒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


    花酿拍着樾白的肩膀,“樾白,我跟你说哦,那群判官真幼稚。。。不给我送饭,想让我知难而退?做梦!黄夕给我蒸的大肉包,好大一个。。。可香可香了,馋死他们。。。让本小姐认怂,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樾白自斟自酌,面无表情。


    花酿换个姿势,一只脚本想踩在凳子上,踏空两次才找准下脚点,两手叉腰,大着舌头道:“幸好本小姐聪明,没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就知道早晚得出大幺蛾子,得亏我早有防备。。。一群无耻之徒。。。。虚受香火享奠,失职!没有一点点同理心,会写字就能当判官,何不请我做?呃!”


    花酿不好意思笑笑,喝酒上头的脸更红了:“失态失态,吃多了。”


    花酿摸摸肚皮,撤下脚,一屁股坐回凳子上,背靠樾白,看天。


    “樾白,原以为啊,地府多么快活,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自在。没想到,你也是个苦命的。。。上上下下的事都等你拿主意,一个不小心,担上个破坏天地秩序的罪名,兄弟,难干啊。。。”


    花酿踉跄转身,对樾白小声道:“兄弟,我有个好主意。咱俩将地府毁了去,地府毁了,咱就不用干活了。”


    花酿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口渴。迷醉的眼睛看东西恍恍惚惚,摸索着找杯子,找茶壶。


    樾白握住她的手,将一杯温水塞到她的手中。


    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走,我送你回去。”樾白要起身扶她。


    花酿一把将他推开,“不要。”


    她忽又眼里包了一包泪,捶胸顿足:“我想回家,呜呜,我想回家。”


    哭了一会,她拽住樾白的宽大的衣袖,将泪水擦干,“樾白,我告诉你个小秘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樾白:“嗯,我不告诉别人。”


    花酿欺身凑耳:“我的愿望是在地府当大官,我要带着我爹爹和哥哥,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说完这句话,花酿一头撞在樾白的肩膀上,晕了过去。


    她毫无防备地倚靠,樾白小心翼翼揽住她的肩膀,看她浓密的睫毛,灯火下的影子落在白皙的脸上,像蝴蝶的翅膀。


    在万物俱籁的静谧中,呼吸相叠,气息相融。


    过了许久,樾白托住她的腰侧,将她抱起,一路走回西苑。


    花酿躺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


    脸颊绯红,脖子上浸出细密的汗珠,一股浓烈柔美的香气扑面而来。


    樾白找来帕子,用水浸透,拧干,替花酿擦去颈后的汗珠。


    “我盼着你记起,又不不想你记起。你想当凡人,我不拦你。几十年光阴流转,一世忘记一世糊涂地这样过下去也好,我陪你。”


    花酿循着冰凉的触感,手脚并用,往上凑。


    拉住樾白带寒意的手,顺着胳膊就要拽开包裹的衣袖,要更多的接触。


    潮红的面孔,湿乱的黑发,扯松的衣襟,花酿越来越贪心。


    见情势越来越不收敛,樾白丢下帕子,匆忙离开。


    留下花酿喃喃:“师父别走,教我术法,师父别走。。。”


    花酿在鸟儿气势饱满的清脆叫声中醒来,她望着纱帘懵了一会神,怎么都想不起昨日怎么回来的。


    自己先敬师父一杯酒,然后呢,觉着自己总让师父操心,所以心生愧疚自罚一杯。口渴,又喝了一杯,慢慢品出酒香,是不是又来了一壶?


    她掀开被子,摸索下床,枕边怎么放着一方丝帕。


    模糊的记忆中,自己好像同师父争夺什么。


    难道我吐了师父一身,师父想用帕子擦干净,自己小气到同师父争帕子,师父一怒之下,带着一身的脏污走了?


    “大不敬”几个字花酿不知道怎么写,“死无葬身之地”几个字她很熟悉。


    怀着沉重的心情,花酿磨磨蹭蹭来到前院。


    黄夕在前院浇花,见花酿,开朗打招呼:“你醒啦。”


    花酿勉力笑对。


    黄夕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我做了醒酒汤,等我,我去给你盛一碗。”


    花酿忙道:“不急,那个。。。公子在吗?”


    黄夕摇头:“一早就出门了,我看他脸色不大好,早膳没用,整个人低沉沉的。”


    花酿勉强笑道:“知道了。”


    “不吃饭吗?”


    见花酿失魂落魄地走了,黄夕嘀咕道:“昨天喝的迷魂酒吗?怎么两人都魂不守舍的。”


    花酿撑着精神,来到奈何桥。


    生魂排着长队等着喝孟婆汤,女英殿主加了两口大锅煮汤,又新调两个鬼差生火。


    “你们殿主呢?”


    被熏得烟熏火燎的鬼差,捂着嘴咳嗽,指着主殿后门,大声喊:“堆石头。”


    花酿又来到后门,女英殿主袖子撸起,叉腰指挥鬼差推石头。


    “孟姨。”


    女英殿主转过身,不戴面纱的她露出本尊雪肤花貌,脸上疤痕淡了许多。


    她见花酿来十分高兴:“正想去找你,你给的香药很是管用,瞧我的脸,好多了。我正准备登门道谢,没想到你先来了。”


    花酿笑道:“不必客气,有用就好。你们在做什么?”


    女英殿主道:“推石头,镇守奈何桥的石阵莫名其妙散开了。”


    数十名鬼差围绕着石头吭哧吭哧往上推,石头又大又沉,使半天劲才挪动一步。


    “啊,”记忆死灰复燃,花酿尴尬道:“我好像知道为何石阵会散开。”


    花酿窘到极点,最近好像一直在闯祸。


    “是我推的。”


    “你推的?”女英殿主受惊不小,“石阵存在数千年,从未挪动过分毫,你怎么推的?”


    花酿迷糊又恍然:“带点法力,手一挥,就过去了。”


    女英殿主道:“你再试试。”


    花酿回想上次的感觉,将法力汇集到手心,对着石头推过去。


    好似,无甚效果。


    她又试一遍,抵着石头的鬼差依旧累得满脸通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