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遇险

作品:《声声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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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汀被这眼神威慑到直接后退一步,她指尖微颤抚上门把手,不再去看拥在一起的两人,深呼一口气后进入试镜室。


    埋在祁羡渊怀中的景妍最后还是努力抬起了头,眼中带着些许惊诧,“也就是说你办完庆功宴,就连夜飞了回来?”


    祁羡渊点头,很熟练地换上那副他面对景妍装可怜的表情,“那当然,而且在飞机上还没睡好,现在都晕晕乎乎的。”


    景妍有些好笑道:“那你急着赶回来做什么,应该休养两天再回来。”


    “可是我想见到你呀。”


    他对她的爱意永远直白而坦诚。


    “而且我想要,你结束试镜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听到这话,景妍的脸很罕见地爬上一层红晕,她从祁羡渊怀中离开,侧过去脸不再看他,结巴道:“那你迟了,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明明是林汀。”


    祁羡渊本就对她从自己怀中钻出来的事情不爽,一听她又提到了别人的名字,一时间怒气全部转移到那人身上去。


    “那个人叫林汀啊?”他不动声色地又凑她身边,两个人准备坐电梯下楼。


    电梯内此时没有旁人,景妍于是多说了两句,“是呢。不过我感觉...她有些奇怪。”


    祁羡渊挑了挑眉,问:“怎么奇怪。”


    “在等待室的时候她相当于直接给我说了考题的答案,虽然她那种理解也没什么错误,但是真的有人愿意对自己的竞争对手讲这些吗?”


    景妍郁闷道:“还是她觉得,我是那种弱到不配放在眼里的对手?”


    祁羡渊联想到林汀刚才不自然的表现,他自小俯视着众人长大,对投射在他身上各式各样的眼神都见怪不怪。


    其实她伪装的很好,只是那种眼神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


    那种明明嫉妒到要淬出毒液却还不得不曲意逢迎的眼神。


    对他来说怎么都无所谓,可是那眼神分明是冲着景妍的,而这也恰恰是他的逆鳞。


    念及此,祁羡渊的眸色暗了暗,一抬头又恢复到平日里的阳光。


    “是吗?”他笑道:“那她一定会后悔的。”


    电梯直通地下车库,景妍跟着他走到他那辆黑色拉风的摩托车旁,周围空出了三个车位,显然很害怕和这辆煞神近距离接触。


    她有些迟疑和纠结要不要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不然我还是叫许嬛姐接我吧?”


    祁羡渊径自探过身,将头盔戴到她的头上,仔细检查好卡扣没问题后,拍了拍坐骑,“放心,保证安全把你送到目的地。”


    等到坐上去,随着一声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什么祁羡渊放着车库那么多四个轮子的豪车不开,非要骑这两个轮子的危险玩意儿。


    此时,她紧紧抱着祁羡渊劲瘦结实的腰,差点哭出来。


    “啊啊啊慢点!”她的声音在迅速刮过的风中有些破碎,手上的环抱处于求生的本能不由得更紧了些。


    景妍一直紧张到闭着眼睛,也就没看到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直到快出了主城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扯着嗓子的问句在风中弥散,只能凭借和祁羡渊的贴身接触才感受到他透过胸腔的笑意。


    处于对未知的目的地和极致速度的恐惧,她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祁羡渊腰间的软肉。对此他也只是闷哼一声,眉间却是更加舒展开来。


    这要是让景妍看见,估计又是忍不住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受虐狂。


    好在,疾驰的摩托车在十几分钟后,在郊外的一家看起来毫不显眼、甚至没有门牌的店门口停下。


    景妍抱着头盔,第一次觉得双脚踩到坚实的土地上是如此让人心生踏实。


    或许是她的脸色太过苍白,祁羡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他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侧,生怕景妍会摇摇欲坠到晕倒。


    景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祁,姐姐老了,经不起你们年轻人这么刺激的活动。”


    祁羡渊咬了咬下唇,直到下唇血色尽无,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景妍哪里还有再责备的意思,便换个话题道:“我们这是在?”


    祁羡渊牵过她的袖子,将车钥匙抛给门迎,转头道:“来吃饭。”


    景妍心说吃饭至于跑这么远么?进了门才知道这地方别有洞天,是典型的中式庭院水榭的风格。


    迎侍带着二人走到了一处隐瞒的包房内,景妍这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儿吃饭,这里隐私性极佳,在走的路上甚至没有见到任何其他客人。


    “我哥常来这里。”入座后,祁羡渊将菜单递给她,“这边的鱼做的还不错。”


    景妍粗粗扫过一眼,菜单上全都是那种繁杂又拗口的文艺名字,根本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菜。


    她将菜单又递回给他,示意他直接来点即可,随后又做贼心虚一般张望四周,低声道:“你哥待会来不?”


    明显是嫌弃到不行的语气,落在祁羡渊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联想起之前两人一唱一和让他出国的场景,不由得心生怨气。


    他随口报了几个菜名给服务生,等到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才不满开口:“怎么,你很想让他来你的庆功宴?”


    景妍根本没注意到他十分酸溜溜的语气,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庆功宴”三个字上。


    她疑惑道:“什么庆功宴?”


    说完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可能和今天的试镜有关,便眨了眨眼道:“可是试镜结果还没出...不对,难道你介入了?”


    “没啊。”他瘪了瘪嘴,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你没让我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违抗了。”


    “这个庆功又不是只为了出结果,为你这么多天的辛苦庆祝一下都不可以吗?”


    “你老是平白无故污蔑我,我好难过。”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恨不得拿起手绢悲愤咬住跳到窗外的造景池水中,景妍做出一个“我投降”的手势,连忙扯开了话题。


    等到鱼贯而入的服务员进来上菜,才终于堵住了他那双委屈巴巴的小嘴。


    桌面中央摆放着一道装盘极为精美的清蒸鱼,祁羡渊动作很是娴熟地用公筷扒开鱼刺,然后夹给了景妍。


    鱼肉滑嫩,看似清淡实则口感丰富,景妍点了点头赞赏:“确实挺好吃的。”


    听她这一句,某位在家娇生惯养、饭来张口的少爷更卖力了。


    景妍望着自己眼前已经盛放不下任何东西的盘子,扶额道:“你自己先好好吃,我去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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