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狐妖师尊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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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罚得不够重了。””


    她手轻轻放在玄冥的肩膀上,在他大比时给自己留下的剑伤上轻轻一按。


    玄冥身体本能的瑟缩,见此,白凌将那按在伤疤上的手拿开。


    “嘶。”


    “疼?”


    这样的问题似乎是她第二次问。


    是之前的回答让她不满意了吗?


    他犹豫一阵,想要摇头说不,可嘴上却不知道怎么答。


    “呵,本座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其实还好。”玄冥做觉着两人的气氛过于凝重了些,便朝着白凌挤出一个笑容。


    “临虚境医修的水平很高的,伤口已经结巴了。”


    “那你方才抖什么?”


    “因为……你方才碰到那个伤疤了。”


    “……”


    怎么十年不见,小呆子长成木鱼脑袋了?


    白凌低头瞧他,总觉得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在生些什么气。


    “既然知道伤疤碰着磕着了会疼,当时又何必在上边来上这么一剑?”


    她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左手腕,将手掌向上翻。


    她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这些都是大比上没必要留下的,你又何必将这些往身上带?”


    什么算才算是有必要的?


    若非他当时想出这样的法子,他绝无半点可能击败高出自己一个境界的对手。


    虽说最终也没能击败,可不就是这样的一招,让这大比有了更好的结果吗?


    “弟子觉得,受一点小伤,换来更好的结果,这便是必要,也是值得的。”


    至少每丢了玉尘峰的脸面。


    “是,的确是小伤,”白凌放下那人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再次沉了沉,“那剑当时应当刺入不深,只是浅浅一点。”


    “可这伤是在哪里?靠近心脉,若是你的对手出手再狠辣些,若是那剑再偏一点,你觉得你还能跪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玄冥似乎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了,这刚想着说点什么让她消消气,那人便开口打断了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前便与你讲了,尽力而为,本座看你是半分都没听进去。”


    “长老……”他想去拉那人的衣角,又碍于自己手掌的伤,又将手放了回去,“长老可是因此生我气了?”


    “长老,我知道错了,你莫生气,我当时是把控好位置的,不会伤到心脉。况且……况且江晓舟是个可敬的对手,不是狠辣的人。”


    “哦?你事先便知道了?”


    他一顿,“不知。”


    呆子……还真是被他逗笑了,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又起了玩笑的心思,“你又将我方才说的抛在脑后了,这般讲,是为了让我莫生气,还是更生气?”


    “我不想让长老生气……”


    “行了,你又说错话了。”


    他急忙住嘴,迅速思考自己到底又有哪儿说得不对了。


    “一口一个长老,当初你在洞口处吼得如此大声,想要留在我这儿。如今看来,定是想法变了,想去外门混混?”


    他一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我没有,长……”


    “还长老呢?”她眉头微微一挑,“叫声师尊听听。”


    那人弯弯腰,朝他这般凑近了些,这样面对面,将“师尊”二字说出口,竟让他莫名的紧张。


    他咽了口口水,看着那人带笑的眸子,缓缓开口。


    “师尊……”


    “嗯,”这略带胆怯的声音似乎满足了她喜欢逗小孩的癖好,虽然这小孩也算不得小,她还是满意点点头,瞧着那人诚挚的眼神,“声音有些小了,本座没听清。”


    他方才的声音明明不小,何况两人的距离也算不得远。


    无可奈何,他还是应着那人的要求又唤了声师尊。


    白凌瞧着这么大哥徒弟眼神闪躲,才算满意离去。


    “时辰也不早了,回峰吧,徒儿。”


    徒儿……


    玄冥瞧着那人直起身子,往祠堂外走去,本想起身跟上,又想起还有两杖没打完,急忙将人叫住。


    “师尊,该罚的还未罚完,还有两杖。”


    白凌脚步停下,回头瞧他。


    “你倒是乖巧,还帮本座将这事记着。”


    “毕竟犯了门规,当初对那人动手时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那你因何与他争执?”


    “我……”


    要将他唤她妖怪的事情讲与她听吗?


    他摇摇头,可白凌探究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还是决定将此事说与她。


    “师尊……那人出言不逊,您听了莫要生气。”


    “若本座猜得不错,便是那厮唤本座妖怪了。”


    玄冥略微有些惊讶,“师尊如何知晓的?”


    “果真如此呢,那厮在我洞府里大吼大叫,又在大殿之上唤我妖怪,倒也不难猜,”说着,她又折返回来,在他边上轻声说话,“虽说门规如此,也不许弟子私自斗殴,不过本座觉着……你此番动手着实不错,手脚不干净的家伙总是需要有人来收拾的。”


    “掌门毕竟是我师兄,自是向着我的,你又是他师侄,这多一杖少一杖,不会有人探究的。”


    见着那人还是跪在原地,如何招手都很是犹豫,她一笑,想了个法子。


    “徒儿觉得不稳妥的话,不如换个法子?日后若是又惹本座生气了,我便将这两杖打回去,这样如何?”


    也好,也算是将这罚给领完了,他点点头,起身跟在那人身后。


    两人一路回玉尘峰时,夜幕已深。


    外边天冷,白凌直径回了自己房间,身后新收的徒儿却紧紧跟着她,直至进门。


    “怎么了?”


    “嗯……师尊,先前受的伤可好些了?”


    说着,她坐在床榻上,望着房门边上的那人。


    嗯……先前不是在大殿之上不太想理他,就是在祠堂里那人跪在地上,这回来的一路那人又只是乖乖跟在她身后,也不主动与自己搭话。都还没机会仔细瞧瞧这人。


    后知后觉的,觉得这人变化挺大的,个子高了不少,这般细细打量,估摸着也比自己高了个头。


    “自然,毕竟也闭关了好些年。”


    “那……师尊,我去给你煎药。”


    说着,玄冥便要推门出去,白凌见着那人转身时,身后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迹,不免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