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别轻信脑补帝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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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寅惊呆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对岁白的实力感到恐慌。


    心里头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


    婚礼都被搅合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记得住吉时。


    眼看着新娘朝着李子寅扑过去,同样身为新郎的季辰立刻采取了自救措施——他掏出一把爆破符,朝着地窖的另外一头丢去,又马上使用了防御的法术。


    “轰”得一声,整个阳山新村都剧烈震动起来。


    地窖的禁制依旧没有破开。


    但这样的动静已经足以引起这屋所有人的注意。


    连扑向李子寅的新娘都被震得往前一跌,还险些被冲过来的爆炸余波糊脸。


    尘沙与火光弥漫在不大的地窖中。


    夜红月捂着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后退至岁白身后,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飞溅的尘土停在岁白面前,再进不得一步。


    岁白勾了勾唇,并没有采取其他动作。


    地窖外。


    正打算休息养伤的屋主被震得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就撞到了桌。


    剑尖撞到的。


    斜插在他胸口的剑往后挪了一寸,带得流下了些许肉块与血水。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通红,怒气冲冲地朝着地窖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两步,他又犹豫了。


    比起村里的其他人,他没有那么疯,还有脑子。


    信仰不是那么虔诚,实力也是垫底。


    收留这些人,是觉得他们有办法解决他的问题,让他能够健健康康地离开阳山。


    多的事情不能掺和,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


    第一波人后来带着几个昏迷的人进来,他没有瞧见是谁,但想也是另外一边村里的人。


    地窖里的新客搞出来的事情也就罢了,要是那几个醒了……


    他过去也就是个添头。


    愤怒彻底消失,屋主以平生最轻的脚步挪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在床头,斜靠在堆叠的被子上,逼自己沉沉睡去。


    黑袍人的首领感受到地窖传来的动静,也是一阵犹豫。


    “该不会是那个女人醒了吧?”


    他的属下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我用了您给的法宝才将她弄昏带过来的,您之前不也确认过,还往她身上又补了一张符箓吗?”


    首领:“你说的对。”


    法宝是尊上亲赐的,那张翠花生前不过是个元婴期,就算是得到了祭主的器重得到了赐福,也不可能厉害到能挣脱他们带来的法宝。


    如果真有那么厉害,他们这趟阳山之行将毫无意义!


    两人小心地下楼,发现有带血的陌生人脚印从门口朝着地窖的方向去了。


    首领悬起来的心彻底放下来,哼笑一声:“看来是有老鼠溜进了地窖,发现出不来,在那儿狗急跳墙。”


    “那咱们不管?”


    “以免出更大的乱子,还是将小老鼠灭掉吧。”


    首领面露凶光,指挥小弟去打开地窖口的禁制。


    黑袍人打开地窖,望见里面的情况,猛地往后退了十步。


    不该在的都在,不该醒那是都醒了。


    他浑身都有些颤抖,因为在见到里面的人时,他才发现自己忘了提醒老大那对男女有问题!


    还鬼使神差一样将他们也给带到这边。


    黑袍人首领这次发现了他的异样,表情微敛,将法宝捏在手中,缓缓靠近了地窖口。


    地窖中。


    新娘像是水鬼一样缠在李子寅身上,季辰被扎了大红花的红绫捆成一条躺在地上。


    岁白长身玉立,优雅高贵。


    夜红月在给他打扇子,小意地哄他,再三为自己“抛弃尊上跟别的女人跑了”的行为道歉。


    首领:?


    他对情况实在是称不上了解,便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夜红月哄人哄得有些累了,见没人理会这人,便开口解释:“这两位是新郎,这是新娘。婚礼上出了些小插曲,但并不妨碍他们喜结连理。”


    新娘听到这话,不由投过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首领:???


    他本想再问,又觉得没有意义。


    因为他的三张符都没用,那控制新娘的法宝此刻正像破烂一样,被随意丢在爆炸造成的废品堆里。


    在尝试重新控制这些人和转身逃跑之间,首领选择说恭喜。


    “同喜同喜。”


    新娘勾着李子寅的脖子,顺着地窖的门口往外看天色。


    “确实快耽误吉时了。”


    她长叹一声:“怪我一时控制不住脾气,在婚宴上打架,现在回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岁白拿过扇子给自己扇风:“就在这里拜堂吧,日月为媒,天地为客,眼前人是心上人,共定终生,不也很好吗?”


    夜红月心想:阳山里头哪里见得到日月。


    抬眼一看,新娘脸色通红,显然是心动非常。


    “说得也是……”新娘抓着一缕发卷了卷,终究还是不大满意地说,“可我还是想得到别人的祝福。”


    “这简单。我们去给你找点儿客人过来。”


    岁白把扇子合起来,又道:“再请外面两位替你们布置现场。”


    “好。”新娘终于松开快要窒息的李子寅。


    李子寅松一口气。


    窒息的人变成了外头的黑袍人首领。


    因为新娘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扯开了他身上的黑袍。


    黑袍当中,是一个外表奇怪的男人。


    皮肤苍白透明,血管从脖子处钻出皮肤,贴着血肉,如根系般纵向地延伸。


    夜红月看了一眼,又是恶心又是害怕,赶紧看了眼自家仙尊洗眼睛。


    但新娘有全然不同的想法。


    新娘脸色绯红,原本掐着脖子的手往上移动,轻轻地触碰黑袍人首领的脸:“我看你也是颇有姿色,哥哥你可有婚配?”


    黑袍人首领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有,怕被当场打死。


    说没有,怕成为第三个新郎,跟她拜堂之后被带进棺材里。


    他的下属见状,跑过来颤颤巍巍地说:“我们老大尚未婚配,也是对您心生爱慕,才会做出迷昏你的举动。”


    “是吗?”新娘捧着自己的脸,表情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如今这样受欢迎,同一天就有两个男人,为了嫁给我用尽手段?”


    黑袍人和他的首领艰难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