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打一顿?抄书?禁足?

作品:《穿成王爷独女,一拳暴打京城权贵

    春杏楼里的客人们要么是假装清贵的浪荡子,选的曲子悠长;要么是路过崇州一带有钱的商户们,屋中丝竹与不堪的调笑声混杂。


    这般轻快的琴声少见,引得三楼的客人们驻足观望,却又被门口守着的带刀侍卫呵退。


    包厢中,姑娘们和着这欢快的琴声翩翩起舞,身上轻盈的纱衣随着舞步翩翩飞扬,如同春日花丛中的蝶。


    她们眉间也有如老鸨一般的红色花钿,为这好颜色平添一抹艳丽,纵使这舞规规矩矩,却也颇为赏心悦目。


    珠帘卷起,姜安胖爪抱着杯温热的羊奶,被屋中温热烘红的圆脸粉嫩嫩,那梨涡就没从脸上消失过。


    她乖乖巧巧坐在两位美人姐姐中间,偶尔接受她们的投喂,眼睛舍不得从跳舞的姐姐身上移开,


    “好看…嘿嘿…”


    这样子惹得姐姐们娇笑,索幸她是个粉雕玉琢的团子,不然这表情放在谁身上都是痴汉样子!


    谢云山闭上眼睛,指尖轻轻敲击桌案,与琴声和着拍子。


    他拦下身侧姑娘还想为自己斟茶的动作,张扬的脸上满是轻快笑意,“美人就别给小爷灌这茶水了,喝着没甚意思。”


    那姑娘收回谢小将军触碰过的手腕,脸染上绯色,“那奴家给您叫一壶温酒…”


    “可别!”


    小将军靠近姑娘,肩膀压着美人瘦弱的肩,姿势说不出的暧昧,“要是让这团子不小心喝了,那王爷可真就要把我活埋咯。”


    “美人舍得?”


    姑娘粉拳轻轻碰了下谢云山的肩膀,早就被他几句话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将军惯会说笑…”


    “……”


    祈善渊木着脸坐在他对面,耳尖的红就没下去过。


    “小公子…要不要吃颗葡萄?”


    一只素白纤手伸到嘴边,指尖上的葡萄还流着汁水,祈善渊猛地后仰躲开,语气生硬,“不用了…”


    那姑娘起了逗弄这小孩的心思,语气颇为伤心的放下葡萄,转而端起装满各色果子的盘来,又凑近了些,“小公子真的不吃吗,奴家尝过,很甜的…”


    祈善渊!


    小公子不傻,自然晓得姑娘是故意的,便耷拉着眉眼有几分可怜样子唤姜安的名字,


    “安安…”


    “诶?”


    完全沉浸式体验的团子迷茫转过脑袋,看见的就是渊渊小可怜更可怜的表情,衬着他旁边的漂亮姑娘都像大灰狼…


    别怕,安安保护你!


    她挪挪小屁股,腾出来一个小小的、刚好能塞下渊渊的位置,胖爪拍拍软垫,


    “渊渊,快来!”


    “啧啧啧…”


    谢云山摸着下巴看戏,这小孩不简单啊!


    就连几位姑娘都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楼下,


    春杏楼前一队战马嘶鸣着停下,附近前来寻乐子的男子们甚至还未看清最前的那位是谁,便被一流水的黑甲护卫吓得原路返回。


    姜寂臣一身劲装,他下马后卸下披风扔给随行的观砚,寒着一张脸大步跨进春杏楼的门,


    同样而来的胡晏无奈叹气,只能安排着这队黑甲守在春杏楼前即可,随后也追着王爷身后替某只团子狡辩。


    “安安年幼,贪玩了些,王爷别冷着脸,当心吓到她!”


    姜寂臣看都没看往自己这边走来且像软脚虾一样的老鸨,只兀的停下步子,语气有些冲,“吓到她?我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吓不到她!”


    瞧瞧给气的,都不说本王了…


    胡晏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的笑,“那王爷要怎么办?”


    “不然就打她一顿,让安安长长记性?”


    一边说,他瞟了眼王爷的脸色,显然是舍不得打…


    “不然发安安抄书?”


    小丫头娇气,宣纸写了几页大字,就吵着手疼,老父亲才舍不得。


    “不然就禁足吧…”


    姜寂臣还是不说话,他自己的闺女他了解,阿安最喜欢出去玩。


    从接她回来,这团子就没哭过,就算是摔了跟头,也是自己笑嘻嘻爬起来,反而安慰他这个老父亲,说不疼…


    越想,姜寂臣心头的怒火越小,最后凉凉看了胡晏一眼,似乎对准备好怎么惩罚他闺女的这人十分的不满。


    胡晏与王爷多年老友,一个眼神便能懂对方的意思,他双手一摊,语气无奈又好笑,


    “这可不干在下的事啊!”


    “那个…”


    “见过王爷!”


    老鸨脸上的笑容勉强,哆嗦着准备行礼。


    姜寂臣“免了,阿安在哪,带本王去。”


    “大小姐就在三楼,王爷这边请!”


    祖宗,你快把这个小祖宗带走吧!


    “王爷…”


    老鸨哭丧着脸回头,虽然喊的不是她,但是她着急啊!


    这声音很特别,是出去寻小姐没找到的酿酿,她冷着一张略显英气的脸,眸中尽是杀意。


    酿酿从前是暗卫,暗卫没有自己的情绪和需求,更不会主动叫住主子提什么要求,


    姜寂臣的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倒是耐下心来,“说。”


    酿酿垂下的手微动,一柄短刃从袖中滑落,语气平静又森然,“奴婢能打谢小将军吗?”


    胡晏捂脸,你刀都拿出来了,确定真的只是想打一顿?


    老鸨更想哭了,总觉得自己脖子凉凉…


    如果可以,她想在门口挂个牌子,谢云山与姜安不得入内啊!


    王爷挑高眉头,她待在阿安身边,倒是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谢云山你不能打,不过可以去打另一个…”


    “是。”


    姜寂臣意有所指,酿酿马上领会,是一路暗中保护姜安的姜四。


    胡晏望向酿酿转身就走掉的背影,“你真让她去?”


    “要是这小侍女受伤,安安也会不开心…”


    姜寂臣摆摆手,示意老鸨继续走,“无事,姜四不敢。”


    姜安在姜四心里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让小主子不开心这个选项在他那里根本就不存在,否则他也不会放任谢云山带人走。


    与此同时,酿酿走出楼外,抬头望去。


    一身黑衣抱着长刀的姜四就站在三楼包厢窗外的一条横杆上,他微阖着眼似乎在假寐,春日的风吹动玄色衣袍却不能撼动他半分。


    酿酿收起匕首,反手拔出黑甲的长剑,脚踏马背而起,手中的刀直奔姜四而去。


    随之而动的黑甲被正律一个手势压下,他与倒霉弟弟就站在楼前抬着头去看纠缠在一起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