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

作品:《国公爷今天依旧在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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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派人去扬州调查,左不过这两日,调查的结果就能到长安。”叶鸣赫道。


    苏念不由一愣,按叶鸣赫的说法,苏君远的事儿他早就上心了。即便她给叶鸣赫真做妾,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叶鸣赫会同意,毕竟这个事查下去有可能和一国储君对峙。


    而叶鸣赫本人,本就很讨厌有人想借他势。


    “还有什么?”叶鸣赫又问。


    苏念的神思被他的这句话又拉回来,心道,倒是没什么了。细细一想,自把她从幽梓园放出来之后,叶鸣赫从没亏过她,或许他这么问是想听些漂亮话,于是她道:“我同意啊。”


    “同意什么?”


    “做你的女人。”


    叶鸣赫轻轻笑了一声,“已经是了,早在一个月前在楚国府……”正说着,他自己把话咽了下去,一提这件事,他就想到那日的叶煊。而且他还知晓,现在叶煊和苏福都在寻苏念,说明叶煊也还惦记着苏念。他不由箍着苏念的手臂又紧了紧,眼眸也沉了几分,语气也不复方才的轻柔,“再说……我想要的人,由不得谁同意。过几日,带你去公府。”


    他要告诉叶煊,告诉天下人,苏念是他的人,不管是谁,都别再打她的主意。


    苏念倒不想去公府,去了公府她的身份就公之于众,她本就厌恶给人做妾,对上叶鸣赫,她的委身不过是虚与委蛇,难道错不在她,她却要承担吗?身份公开无异于给她身心又扎了一刀。


    “这些时日,还是多陪陪老太太吧,去了公府,免不了又是一番人情往来的礼数,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她道。


    叶鸣赫点头道:“也是,等此事过了,我们再去公府。”“此事”,便是纪老太太驾鹤西去之时。他垂眸看着她,“是不是改口同我一样叫‘外祖母’?”


    苏念笑了笑:“行的,你的外祖母就是我的外祖母。”


    叶鸣赫扶着苏念的后脑,将他扣在自己怀中,“小念,真好……”


    且说纪冲回侯府,处理过伤口之后,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在屋里大发脾气,而是迅速召集来秦朗和贺楼琥。


    他不能再忍了。


    一个未掌重权的瞎子,空有“楚国公”头衔的废物,他也不知道父亲为何那么怕,叫他处处忍让。


    现在可好,忍让得叶鸣赫总要压他一头,还变本加厉地踩在自己头上。叶鸣赫不过是帮着他们打了几场仗而已。


    这口气他已经咽不下去了。


    要没有叶鸣赫干预,给苏念一千个胆,她都不敢不回到他身边。更别说那个卫慈,不过是一个有些才名的书生,他当众打他,他却只能忍气吞声忍下。凭什么?


    今日,叶鸣赫居然又不顾叔侄情义,伤了他的腿,惨了他的手,同为武将,难道叶鸣赫不知道提兵器的手有多重要吗?


    更何况,他与鲜卑大王子宇文犷一直都有联系,宇文犷想要大胤的连弩夺回王位,宇文犷又不是白拿,愿意用他们鲜卑的战马换,还承诺等他夺回王位,送给大胤几个城池。


    于双方都是极大的利处,可为何叶鸣赫不同意?


    可想而知,现在的鲜卑王宇文禅彧给了叶鸣赫不少好处,所以他才不想打破固有局势。


    想来,叶鸣赫也担心等宇文犷成为鲜卑王时,他,纪冲会取代他戍守西北,夺他兵权。


    他要苏念,要卫慈付出代价,要和宇文犷合作,那这个叶鸣赫,就非除掉不可。


    先到的是贺楼琥,原本是宇文犷的部下,现在隐匿身份在纪冲手下当差,他是两股势力合作的纽带。


    秦朗来了之后,纪冲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二人,秦朗大喜,当初叶鸣赫当着众人的面儿,用滚烫的茶水浇他的手,叫他痛不欲生,他一直怀恨在心。


    “世子,我早说此人太跋扈,有他在一日,你和侯爷的风光也就到头了,且属下听说,叶鸣赫的双目已有好转的迹象,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那……楚国公一死,我们接下来的合作……”贺楼琥祖上有汉人血统,除了眼眸泛着琥珀色,五官都像汉人,汉话也很流利。


    “放心。不光给你们武器,图纸我都拿到。”纪冲咬着牙看着包扎的伤口处在渗血,“你们不是有专司暗杀的族人吗?这次你们动手。”


    总归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叶鸣赫没死透,查出是鲜卑人暗杀他,那也不足为奇,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他毕竟在征战中刀剑下不知杀了多少鲜卑人。


    哪个鲜卑人不想让他下黄泉。


    贺楼琥抬目看了纪冲一眼,未有反驳,应下了。


    苏念和叶鸣赫收拾妥当之后,下楼用饭,两人挨着坐在一起,叶鸣赫道:“明日还得去趟翠微山庄。”


    苏念点头,“我知道,今天咱们不告而别,恐怕老太……外祖母担心。”


    两人开始用饭,与往常一样,很少讲话,饭用到一半,叶鸣赫就偏头看苏念,眸光定在她脸颊某处,而后用指尖去刮了刮。


    苏念也扭过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我都吃到脸上了?”


    叶鸣赫又用指尖刮了一下,然后眼眸划向苏念的衣领处,露出来的半段雪白如玉的颈子上满是他弄出来的东西,与那脸颊上的别无二致。


    他收回手,继续默默吃饭。苏念真以为自己把饭粒或者油渍弄到脸上了,拿出帕子又擦了擦。


    “擦不掉,我一会儿注意。”叶鸣赫淡声道。


    苏念的手一顿,立刻就明白叶鸣赫的意思,她瞥了一眼这个正斯斯文文吃饭的男人,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而且“一会儿”还要有……


    她方才不敢露出马脚,下楼的时候与其说是她扶着叶鸣赫,倒不如说成他搀着自己,要不然她微微打颤的腿,走不动几步路。


    “明日还要去山庄,还是得……好好歇息。”苏念也打着哑谜,但叶鸣赫肯定知道她啥意思。


    你太凶了,我受不住,今晚求饶过。


    “是,合该早些歇息。”叶鸣赫面无表情地说完,遂对张妈妈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