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雄竞小场面)

作品:《国公爷今天依旧在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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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一股来自叶鸣赫的压迫感。


    “你……什么意思?”


    逆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脸颊却被那两道无形的眼光灼烧得烫了起来。


    男人冷笑一声,走得更近,“字面的意思。”


    苏念立刻回忆起纸条上的内容,她求纪冲,就得去客栈,那叶鸣赫……


    刚被羞辱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被逼回的眼泪又蓄满眼眶,她羞恼地叫道:“你们叔侄俩是有什么癫病吗?这么无耻!”


    “求我。”


    叶鸣赫置若罔闻,再一步上前,直逼得苏念往后退去,跌在身后的床榻上。


    “你……”


    “别让我重复。”


    叶鸣赫倾身,苏念瞬时被一具极富侵略性的男性躯体压在身上,两人的脸颊相距不过半尺,苏念呼吸一滞,与叶鸣赫相处数日,她还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那双眼眸明明闪着星斗一般的光晕,却透着浓郁的夜色,


    她觉得他是可以看到她的。


    床帐一角适时地掉落下来,使得榻内光线越发昏暗,两人呼吸交叠纠缠,彼此的发丝也相触缠绕。


    叶鸣赫一手捏着苏念的下巴,半阖着眸看她被咬过的唇,带着水渍,水亮粉嫩。


    他喉咙发紧,口干得厉害,好似那点印在唇上的水渍能缓解,他道,“求、我。”


    这简短的命令,低沉且暗哑,使得苏念心跳得越发快,她完全被男人的身躯压住,已无力支撑倒在榻上,眼神从他嫣红到能灼伤人眼的泪痣上划过,继而任命似的紧闭双眼,脸偏向一侧。


    “我,我还没洗……”


    这一句仿若带着哭腔的低语,如把利刃戳破了叶鸣赫将理智挡在外的密网。


    他撑臂起身,将松散的衣襟拢了拢,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欲盖弥彰地道:“没想着碰你。”


    苏念蓦地感觉面前一亮,压迫感也随之而去,她缓缓睁开眼,看着一脸正经又冷淡的叶鸣赫,想着自己把人家想歪了,内心止不住的羞耻,脸更加红了,结结巴巴道:“那,那你想做什么?”


    “午后没歇息好,头有些痛。”


    苏念晓得了,叶鸣赫意思是让她给按按头,“那我给您按按。”说着,就腾出一片地方,示意他躺下。


    叶鸣赫“嗯”了一声,却没有躺在床榻上,而是举步绕到屏风后面,他方才沐浴过的水已凉透,正合适缓解他腰腹间的那团燥火。


    他不明白,苏念是伺候过叶煊的女人,若非因为外祖母,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更别说让他成为自己的女人,但刚才自己确实有了冲动。


    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有过吗?


    他挽发冲了凉,躺在榻上,苏念脱下鞋子,乖巧温顺地跪在他头上方,手穿过他的发丝,找准穴位……


    不得不说,苏念这次的手劲比上次还要叫人舒坦,他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慢慢阖上双目。


    ……


    “小赫,要醒了。”一道女子轻缓温柔地声音响起。


    叶鸣赫猝然一惊,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张妍丽姝色的脸,她眼眸弯着,透着温慈。


    “阿娘?”叶鸣赫道。


    “阿娘?”又是一声,却是个稚子的声音。


    叶鸣赫蹙眉,循着声看去,见一个男童也躺在床榻上,他睡眼惺忪地望着被他唤作“阿娘”的年轻妇人,本来很欣喜,明亮的眼瞳中却瞬间包含着委屈的泪水。


    妇人抬手给男童擦泪,轻声道:“小赫别哭了,是阿娘不好,方才发脾气吓着小赫了吧。”


    “没有。”男童垂着头,很懂事地道,“我知道阿娘是为我好。”


    看到这里,叶鸣赫的呼吸一凝,不知为何,他能感受到这个男童的“懂事”,是牺牲自己真实的感受,刻意讨好阿娘的变现,他只是不希望阿娘再生气。


    妇人轻轻笑着:“歇晌后口干得很,吃颗梅子吧,阿娘亲手腌渍的。”


    “嗯。”男童应声,张开口,妇人捻起一颗梅子放入他口中。


    只是瞬间,男童就挤着眼将梅子吐了出来,实在是太酸了。


    只见那颗梅子从妇人的裙摆上滚落在地,妇人还未发话,男童却慌张地伸手去给她擦衣裳,糖渍越抹越脏,他小心地看着妇人的脸色,一并又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下来,将掉在地上梅子捡起,挤出笑容,“没关系,还可以吃。”


    见男童因犯错变得小心翼翼,还这般讨好,叶鸣赫的呼吸乱了,烦躁地拨着自己额前的发丝。


    即便酸得要命,还夹杂着地上的泥土渣滓,男童还是强忍着将梅子嘎吱嘎吱吃了。


    而妇人此时脸上的笑容早没了,捏着绢帕的手在颤抖。


    “怎么不穿鞋子就踩在地上,有规矩吗!”


    “掉在地上的梅子也吃,坏了肚子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阿娘闲的,天天都得围着你转,照顾你?”


    “越长大越没个样子,还不如小时候讨人欢喜!”


    被数落的男童,明亮的双眼顿时黯淡无光,想哭不敢哭。


    每一句话像一根白绫一样,缠在叶鸣赫的脖颈上,越勒越紧,让他喘不过气,他拼命用手抓自己的脖子,却什么都抓不到,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都抓烂。


    “你这么喜欢光脚踩在地上,那你就踩个够!”


    “喜欢吃掉在地上的梅子是吧,来,吃!”


    妇人粗暴地一把将男童从床上拽下来,又把整碟梅子倒了。


    男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妇人却好似没看见,发疯般地将男童的头按在地上。


    “够了!够了!”叶鸣赫双目赤红,蓬勃尖锐的情绪从他身体里凿出,让他抑制不住地抖动,他完全能感受的到,男童的无助、害怕、不知所措。


    他那么小,他能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想讨阿娘欢心。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宠爱他的阿娘变了,好似自己怎么做,都是错,都会惹她生气。


    “哭,就知道哭!你怎么不去死,叶鸣赫,你怎么不去死!你就不该来这个世上!”妇人失控地叫起来,美丽的容颜已然扭曲,她一边尖叫一边在屋中巡视,“我要报复你们叶家,我要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