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格家。


    一觉睡到半夜，菲奥娜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


    这一看，瞬间，菲奥娜吓得彻底清醒，急忙跳下床，往楼下冲去，担心这么长时间无人看管，利亚姆会出事。


    一楼一片黑暗，静悄悄的。


    菲奥娜打开了灯，只看到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弗兰克，没看到利亚姆，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伊恩回来后把利亚姆带回房间了，便再次快步返回二楼。


    轻轻推开伊恩所在房间的房门，菲奥娜一眼看到了正在摇篮里熟睡的利亚姆，立马无声松了一口气。


    跟着，菲奥娜看向伊恩。


    伊恩也在熟睡。


    菲奥娜再依次看了看利普和卡尔的床铺。


    两张床铺上，空空荡荡，熟悉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菲奥娜止不住的悲从中来，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缓了缓，悄悄退了出去，接着，又去了黛比的房间。


    黛比房间里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跟黛比离开的时候一样。


    黛比也不在了……


    三个人！


    除去弗兰克外，六个加拉格，走了一半……


    菲奥娜不禁一阵恍惚，身子晃了晃，站不稳。


    然后，又想到史蒂夫……


    几分钟后。


    加拉格家后门外。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菲奥娜，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绝望的笑了笑，随即，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咕噜，将廉价的酒水往嘴巴里猛灌。


    一口气灌了半瓶，菲奥娜再拿起香烟，点着，吞吐云雾。


    “fxxk yu！”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芶日的世界！”


    “.….”


    不知过了多久，醉醺醺的菲奥娜，哭着愤怒的骂起了史蒂夫，骂起了维罗妮卡和凯文，骂起了丁秀，骂起了上帝，骂起了这个世界，控诉起了一切的不公平。


    隔壁。


    丁秀被吵醒，睁开眼睛听了听，觉得很有意思，稍一琢磨，轻手轻脚下床，下楼走到后门外，点着一根香烟，看向菲奥娜。


    菲奥娜已经醉了，还在骂，骂得热火朝天。


    丁秀抽着烟，静静看着。


    酒……


    弗兰克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最后硬生生喝酒喝死了。


    利普的人生被毁了个彻彻底底，也跟酒脱不了干系。


    菲奥娜……其实也差不多。


    喝点破酒，跟麦克的亲哥哥搞在一起，还就在距离麦克几米外的地方搞…….


    卡尔呢。


    卡尔长大了一点后，对酒没什么兴趣，也就偶尔喝点啤酒，对毒也没兴趣，甚至都不怎么抽烟。


    所以，卡尔的日子红火了起来，变成了卡神。


    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怎么说呢。


    美利坚这个国家，太多人酗酒了，而且越底层的人，越特么喜欢喝，越喜欢用酒精麻醉自己，好获得那么一点点奢侈的快乐。


    很可悲的一件事。


    丁秀叼着香烟，静静看着，想了一通。


    碧安卡穿着睡衣，走到了丁秀身旁，轻轻挽上了丁秀的胳膊，也看向了在隔壁发酒疯的菲奥娜。


    碧安卡跟菲奥娜不熟，事实上，都几乎没有交集。


    但，碧安卡善良。


    因此，看着这样的菲奥娜，不禁感到有些同情。


    同情使然，碧安卡小声问丁秀，“她这是怎么了？”


    丁秀淡淡一笑，“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不过，答案大概是生活。”


    好歹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了，碧安卡对菲奥娜一家的生活，多少有点了解，“她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养五个小孩。”


    “是啊，就这一块来说，她的确值得尊重，”丁秀有些感慨的说，说的是实话。


    这段时间过来，他时不时的折腾加拉格家，并不意味他否认了菲奥娜在这一块的厉害。


    论照顾利普五人，他确实还算敬佩菲奥娜。


    可要论其它方面，做人，做事，三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这就涉及到一个有趣的问题。


    如果我为了养活自家人，无所不用其极，不在乎伤害多少其他人……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丁秀想到了老家的一些他曾经亲眼见过的情况。


    在那片土地上，一个女人养几个小孩的事情，不算特别多，但也不算少。


    那些女人起早贪黑，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养活几个小孩。


    那些女人可不会像菲奥娜一样，没事就胡搞乱搞……


    相对于菲奥娜，那些女人才真的值得尊重，值得敬佩，才真的非常伟大。


    听听菲奥娜的叫唤……


    上帝不公平？世界不公平？觉得自己最苦？


    呵呵。


    这叫苦吗？


    何况，这种苦，主要还是菲奥娜自己造成的。


    想到以前在老家看过的悲惨景象，丁秀忽然没了继续看菲奥娜哭嚎的兴致，收回了视线，“回去睡觉吧，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碧安卡眨了眨眼睛，再看了一眼菲奥娜，“好。”


    两人回了屋，上楼休息。


    加拉格家后门外。


    菲奥娜的谩骂声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菲奥娜醉倒了，呼呼大睡。


    *************


    少管所。


    黑暗中，白天又挨了一顿揍的黛比，没有半点睡意，满腔怒火的等待着。


    没有等上太久。


    狱警巡逻完毕，脚步声消失不见。


    确定了这一点，黛比没墨迹，立马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跟着，脚步轻轻的朝同一间监牢里的一个金发女囚犯移动。


    这个金发女囚犯打了她两次！


    她要让这个贱人尝尝加拉格的厉害！


    金发女囚犯正在熟睡中，做着美梦，完全没有意识到黛比的靠近。


    黛比到了金发女囚犯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几秒，随后，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紧握起了拳头。


    下一秒。


    黛比身子一动，挥出拳头，全力打向金发女囚犯的喉咙！


    这一拳打下……


    金发女囚犯立时痛到睁大了眼睛，无法呼吸。


    黛比没有耽误时间，嗖一下，骑到了金发女囚犯的身上，双拳齐出，嘭嘭嘭，狂风骤雨一般的打向金发女囚犯的脸！


    “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我要杀了你！！”


    黛比发了疯，一边打，一边疯狂吼叫。


    金发女囚犯的喉咙被击中，呼吸困难，意识模糊，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任由黛比不停打下。


    一秒，两秒，三秒……


    因着黛比的吼叫声，监牢里的其他几个女囚犯都醒了过来。


    其中两个女囚犯跟金发女囚犯是朋友，甫一模糊的看见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动弹开来。


    可惜，两个女囚犯才刚醒，双眼还没能适应这种黑暗，即使想快也快不了，只能愤怒的吼叫。


    黛比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清楚看到那两个女囚犯想要过来，暂时没理，继续拼命的狂揍金发女囚犯。


    又是几秒钟过去。


    终于，两人女囚犯赶到，怒吼着扑向黛比！


    转瞬，包括黛比在内的四个女囚犯，扭打在了同一张狭窄的床铺上。


    此刻的黛比，已然跟疯狗没什么两样，手脚并用，还张嘴就咬……


    不消片刻。


    附近监牢里的囚犯们陆续被吵醒，整个监区沸腾开来。


    很快，理所当然的，灯光亮起，几名狱警狂奔赶到，冲进黛比所在的监牢，大力的将四个女囚犯分开。


    此时，灯光下。


    黛比尽管痛到龇牙咧嘴，但那张满是雀斑的大脸上，就分明有了很清晰的得意笑容。


    金发女囚犯的脸已然肿胀开来，脸色铁青，十分惨烈。


    另外两个女囚犯的情况也没有太好，脸上都有了被抓出来的血痕，身上还有了不少鲜血！


    “加拉格！你死定了！”


    “我要杀了你！”


    “贱人！你逃不掉的！”


    “.….”


    金发女囚犯三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黛比听着，因为刚才终于打赢了一场，信心倍增，相信以后肯定还会打赢的关系，半点不憷，冷笑道，“呵呵，你们要是再敢招惹我，我会把你们全都打死，我发誓！！”


    双方就这么叫嚷着，被几名狱警带走，关了禁闭。


    少管所女监区，慢慢恢复平静，一众女囚犯再度睡了过去


    ************


    加拿大，某医院，病床上。


    因着药物的关系，肢体的疼痛已经被降低到了可以承受的程度，但利普就还是十分头疼于一个问题。


    这笔医药费怎么办？


    不把医药费付清，医院会让他离开吗？


    利普想找机会逃跑。


    问题是，病房外面有警察轮班二十四小时守着在，而他又行动不便。


    怎么办？


    这么多钱肯定是没办法支付的……


    必须得想办法把外面的警察骗走才行……


    黑暗中，利普睁大眼睛，头疼的想着各种方案。


    想了很久。


    一套方案出炉。


    加拿大人的好脾气，在利普看来，是非常愚蠢的，是必须要利用的优势。


    他甚至都觉得，加拿大人如此愚蠢，他要是不利用一波，简直浪费。


    有了方案，利普稍微松了一口气，跟着，又想起了回去之后弄死史蒂夫的方案，完事，想起了凯伦。


    想着想着，作为性瘾患者，利普理所当然的起了反应，很渴望跟凯伦fxxk。


    ……


    芝加哥南区。


    某个还算不错的酒店里。


    凯伦正在跟两个昨晚才认识的帅哥fxxk。


    即便此时已是下半夜，但三人就依旧无比清醒，精力旺盛，玩得不亦乐乎。


    三个人里，凯伦玩得最开心。


    开心的主要原因还不是人多，很happy，而是因为她事先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非常隐蔽的藏了一个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正在捕捉一切。


    呵呵。


    凯伦看了一眼摄像头，更开心了，止不住的想象起了大把的钞票。


    ‘这一波应该可以赚很多。’


    ‘或许，该去开个晒黑沙龙，拥有自己的生意。’


    ‘到时候，让丁秀帮帮忙，肯定能赚更多钱！’


    凯伦其实没有什么对未来的规划，也不知道这种想法已经属于未来规划。


    她只是纯粹想赚更多钱，过好日子而已。


    而此刻，她所在做的事情，只是她赚钱的方法。


    除了长得漂亮外，她又没有别的本事。


    那么，利用唯一的本事赚钱，有什么毛病呢。


    凯伦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反正都是睡，怎么睡不是睡。


    凯伦又想到了菲奥娜，直觉得想笑。


    ‘睡了一百多个男人，一毛钱都没有搞到，还过那种苦日子，白白被睡了，真蠢！’凯伦无声念道，并且，因着菲奥娜的案例，更加坚定了要靠这条路多赚点钱的信念。


    ****************


    新的一天。


    黎明破晓，旭日初升。


    开了一夜的车，中途在车里休息了几个小时的托尼，总算到了利普所在医院的停车场。


    将车停好，托尼下车，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跟着，伸了个懒腰。


    昨天连续fxxk了菲奥娜两回，精力跟不上，折腾了这么一夜，托尼确实困的不行，非常想要睡觉。


    可惜不行。


    为了二弟的幸福，该办的事得先办。


    托尼抖擞了一下身子，抬脚往医院里走去，先找了个自动咖啡机，买了一杯咖啡，再一边喝着，一边直奔利普所在的病房。


    时间还早，医院里比较冷清。


    到了病房门口，托尼客气的唤醒了在门口睡觉的加拿大警察。


    两人交涉了一番。


    加拿大这边的态度很简单，只要利普赶紧离开加拿大就行了，“当然，医院的医药费还是要付的。”


    托尼事先还真没想到医药费这档子事，微微一愣，但旋即便恢复如常。


    没必要担心什么。


    反正这笔钱得由菲奥娜来处理，至于菲奥娜怎么处理，托尼不管，也不在意。


    不多时。


    托尼推门进了病房，看到了利普。


    这一看，特别是看到利普那高高肿起的上下嘴唇……


    托尼顿时既吃惊，又想笑，只得赶忙忍住笑意，叫醒利普。


    利普醒了，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一点，开口冲托尼打了个招呼，“托尼。”


    语气依旧是那么自大，跟以前没有半点变化。


    并且，没有感谢，没有表现出半点谢意。


    谁会特么的喜欢这种态度？


    托尼不喜欢，可想到菲奥娜的pussy，便忍住了不爽，笑了笑，“你的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还行，没什么大问题，”利普回。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一小会儿，谁也没有更多话可以聊了，便进入了正题。


    托尼表示会马上去跟加拿大警方那边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去大使馆，询问应急护照的事。


    说完。


    “另外，你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的医药费，你需要想办法解决，”托尼补充道，接着拿出手机递向利普，“你打个电话给菲奥娜吧。”


    利普确实想打电话给菲奥娜，不过，并不打算支付什么医药费，“医药费的事不用担心，你帮我办好护照，我就能离开这里。”


    托尼：“……”


    加拉格家人进医院从不支付医药费这一点，在南区那片街区，基本算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托尼也知道，因此，一听这话，便立即明白利普打算怎么做，登时急了，表情一变，无比郑重的说道，“这里不是芝加哥！你逃费，医院会报警，我们说不定会在边境被拦下来！”


    “要是发生了这种事，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菲奥娜的pussy虽然不错，但还就没有好到让托尼愿意去犯这种罪的程度。


    托尼可不想跟史蒂夫那个傻逼一样，为了加拉格家，被抓，背上案底。


    利普一听，皱起了眉头，立时对托尼有些看不起，觉得托尼这家伙和史蒂夫那个该死的家伙一样，都是pussy，不是真男人！


    “托尼，我想好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利普开口，信誓旦旦的说，“我离开这里后，我们立即去边境。”


    “医院发现我走了，报警，警察处理，都需要时间。”


    “这又不是什么大案子，警察不会太关注，等到开始抓我的时候，我们都回到美利坚了。”


    “一点风险都没有！”


    托尼：“.…..”


    该死的加拉格，逻辑真特娘的离谱。


    托尼被迫沉默了一下，接着，半点不带犹豫的果断摇头，“不行！我是警察，犯罪的事情我不做，这笔医药费必须要交掉！”


    话声入耳。


    利普想要骂人，只好努力忍住，“你知道医药费要多少钱吗？”


    托尼确实知道，“六千多美金。”


    利普眉头紧锁，无声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出去跟外面那个加拿大警察交涉吧，我打个电话给菲奥娜，想办法搞到这笔钱。”


    “好，”托尼松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fxxking pussy！”等到托尼离开了病房，利普恶狠狠的小声骂了一句，跟着，缓缓挪动身子，坐了起来，打电话给菲奥娜。


    *************


    加拉格家后门口。


    跟醉酒后的弗兰克几乎一模一样的菲奥娜，依旧缩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睡得很香。


    手机响起。


    菲奥娜没有听见。


    手机一直响……


    起了床刚来到一楼的伊恩听见，分辨了一下，很疑惑的循着声音走到了后门处，瞧见地上的菲奥娜以及菲奥娜身旁的一堆空酒瓶，止不住的感到了一阵恍惚，直觉得看到的是弗兰克那个人渣，而不是菲奥娜。


    恍惚了几秒。


    伊恩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蹲下，伸手推了推菲奥娜，“菲奥娜，醒醒，醒醒……”


    手机铃声结束了。


    随后，再次响起。


    这时，在伊恩的推动下，菲奥娜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伊恩，菲奥娜傻笑了一下，“哦，伊恩，天亮了啊。”


    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伊恩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很嫌弃，“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快醒醒，有人打电话给你，打了好几次了。”


    被伊恩这么一提醒，菲奥娜才意识到刚才隐约听见的噪音是什么，伸手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


    托尼的名字映入眼帘…….


    立时，菲奥娜酒醒了一半，想到利普，赶忙坐起了身，按下接听，“托尼，你到了吗？”


    听到菲奥娜的声音，利普笑了笑，“不是托尼，是我。”


    再次听到利普的声音，菲奥娜本能的笑了，“利普，你还好吧，伊恩就在旁边，我开免提。”


    免提打开，三个加拉格你来我往的，展现了一番加拉格家的温暖的亲情。


    完事，利普才进入了正题，简单说了说医药费的事，“托尼那个pussy，坚持要我付医药费，看他的态度，我要是不把这笔医药费付了，他不会带我回去。”


    “菲奥娜，你看不上他，做的真对！”


    时间到达这一刻，菲奥娜已然彻底清醒，听完，和伊恩一起默契的沉默了。


    六千多美金的医药费，该交吗？


    其实该交，毕竟医院给利普治疗了，要不是医院治疗了，利普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鬼样子。


    托尼的做法对吗？


    站在托尼的角度，没什么毛病……


    菲奥娜心里清楚，挺能理解托尼的坚持。


    但，与六千多美金的医药费相比，这点理解，真就微不足道了。


    何况。


    帮亲不帮理，是加拉格家的优良传统。


    “你觉得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太复杂，别说菲奥娜现在体内还有不少酒精，就是没喝酒，菲奥娜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利普心里有了计较，“我会想办法尽量说服托尼，菲奥娜，待会儿你打电话给他，他是你的舔狗，你来说服会更有效。”


    “你跟他说，到时候要是真被警察抓了，他就坚持表示不知道，完全可以蒙混过去。”


    “放心，加拿大这个鬼地方的警察，效率非常低，我只是逃个医药费而已，绝对不可能被抓的。”


    利普一向来看不起制度啊规则啊之类的东西，并且还以挑战制度规则，钻漏洞为傲，说的十分确定。


    菲奥娜拿不定主意。


    伊恩表情变了变，没吭声，但就忽然进一步明白了一点加拉格家变成这样的原因。


    “菲奥娜？”没得到回应，利普问道。


    菲奥娜回过神，硬着头皮点了头，“好，我待会儿打电话给托尼。”


    再说了几句，通话结束。


    菲奥娜叹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准备进屋去洗澡。


    这时，伊恩犹豫了一下，决定开口，稍微劝劝，要是劝不动，那就拉倒，“菲奥娜，我们想办法把那笔医药费付了吧。”


    菲奥娜听见，看向伊恩，愣住，“？？？？”


    “不到一年时间，你，我，利普，黛比，要么进监狱，要么进少管所，”伊恩表情严肃的说，“你想过为什么吗？”


    菲奥娜一惊，“？？？？？”


    “我们不遵守法律，利普甚至喜欢挑战法律，我，你，利普怎么做，黛比和卡尔都看在眼里。”


    “你觉得，黛比为什么不仅绑架了小孩，还始终不觉得做错了？”


    “菲奥娜，我们真的该正常生活，学会守规矩了，不然，要不了多久，我们还得有人被抓被关起来。”


    伊恩的表情愈发严肃，一口气说了一通。


    菲奥娜傻了，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史蒂夫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


    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