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


    老板，您这就为难我了。


    周正之所以能够一直成为秦氏集团的御用律师，就是因为他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有南洲“必胜客”的美称。


    不说南洲，就算是全国范围内，想要找到比他更加出色的，也不容易。


    但是上司交代的，他不得不做，硬着头皮道：“好的。”


    **


    苏芙做好准备工作走过来，而秦璇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先前那个在直播间跟大哥竞争榜一大哥的“方方正正”，估计就是周正。


    于是，她笑着好奇地跟苏芙确认。


    得到苏芙肯定的回答后，她又揽上对方的肩，故意吓唬她，“可别跟榜一大哥走得太近哦，那么多被榜一大哥毒害的新闻，你应该有看到过吧？”


    苏芙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她，确实看到过不少。


    不过……


    “周律，应该还好吧？”


    他都愿意免费帮她打官司了，他在她眼里，就是那种特别崇高的人物。


    秦璇却不以为然，“啧，衣冠禽兽你有没有听到过？”


    苏芙：“……”


    “很多人表面看着是个好人，实际上不一定的，伪君子多得好，你刚出校门，不知道社会险恶，别被表面上的东西骗了，听我的。”秦璇苦口婆心地跟她讲。


    她是老板，不管她说的是对还是错，苏芙也不好跟她反着来。


    所以她想了想，顺着她说：“好的。”


    下午三点一到，秦璇准时上播。


    苏芙在镜头外辅助她，相对轻松许多，还能有时间准备诉讼的材料。


    周正那边收到她的材料后，还提议她可以继续直播。


    如果那些人卷土重来，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多有效的证据。


    所以当晚吃饭的时候，苏芙又重新跟秦璇申请陪播了。


    得知缘由后，秦璇连连啧了好几声，感叹道：“周律可真是老奸巨猾。”


    老……苏芙心想，他好像也没有很老。


    看着跟大秦总差不多。


    不过大秦总和小秦总好像都跟他关系不怎么样，她也不好在他们面前为他说好话，于是忍着没搭话，低头继续默默吃饭。


    而秦璇又不忘吓唬她，“看到了吧，他就是只老狐狸，你这只小白兔可得离他远点，不然会给她吃干抹净的！”


    苏芙：“……”


    不明白小秦总为什么会对周律有那么大的意见，但她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嗯。”


    说起小白兔。


    先前苏芙还答应过粉丝，会戴小白兔头饰给大家看。


    刚好借着复播的机会，苏芙将兔子耳朵给戴上了。


    粉丝期待已久，个个激动不已。


    【啊啊啊！小芙蓉回来了！】


    【还戴了兔子耳朵，超可爱的！】


    【我觉得还是猫猫耳朵更好看！】


    【我觉得都好看！】


    【我也觉得！怎样都好看！】


    ……


    开播初期还是一片和谐，到了后半场，先前那些造谣抹黑她的人又闻讯赶来了。


    【啧啧啧，不躲起来了？】


    【这是看风评过去了，又来割韭菜了呗。】


    【网络上跟她有关的消息都被撤了，人家可是有后台的人。】


    【可不是嘛，人家有金主撑腰，怕啥！】


    ……


    粉丝自是为她鸣不平。


    【小芙蓉不播了，你们说她心虚，播了，你们又开始阴阳怪气，什么话都被你们说了。】


    【就是！心疼我们小芙蓉。】


    【别管他们！都是些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别人好。】


    不过相比之前，苏芙现在看到那些恶评，内心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反而因为他们送上了更多的证据，让她内心暗暗窃喜。


    周律说了，证据越多，打赢官司的可能性越大。


    当晚收工回去的路上，苏芙还特意给周律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今晚有复播。


    周正：【我知道。】


    苏芙笑了笑，又道：【那稍后我把那些恶评收集好了发给你。】


    周正：【我已经收集好了。】


    苏芙:!!!


    【谢谢你！】


    周正：【不用客气，早点休息。】


    苏芙：【好的，你也是！晚安！】


    周正：【晚安！】


    苏芙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唇角还挂着笑容。


    秦璇无意间转头看到，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周律又帮我收集了好多证据！”苏芙兴奋地告诉她，感觉自己的官司肯定能赢。


    秦璇楞了楞，像是颇为意外又颇为感慨地说：“那他还真是挺热心？”


    她现在愈发觉得，周正对苏芙不太一般。


    周正既是秦氏集团的御用律师，还是大哥的朋友，她跟他也认识很多年了，无论是对他的实力还是他本人，都早就有一定了解。


    他都已经是个顶级律所合伙人了，苏芙的案子相对于他来说，未免太小，更别提亲力亲为为她收集证据了。


    所以……


    秦璇怀疑，周正莫不是对苏芙有意思？


    要不然，怎么之前还为了苏芙，跟大哥争抢榜一大哥的位置呢？


    秦璇越想，越觉得周正就是对苏芙有意思，而不仅仅只是粉丝那么简单！


    为了避免大嫂被抢走。


    次日清晨，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秦璇状似随意地说：“之前订了两张音乐剧的门票，本来打算跟林度一起去的，结果他出差去了，我一个人又不想去，哥，你和苏芙去呗。”


    她突然这样提议，苏芙和秦域都抬眸看向了彼此。


    下一秒，苏芙又低下头。


    她不知道是应该答应，还是不应该答应。


    把选择权留给秦域。


    秦域端起手边咖啡喝了口，说：“可以。”


    “那就这样说好了！”秦璇笑着，转头看旁边的苏芙。


    大总裁都答应了，那她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她可不敢拂他面子，苏芙点了点头，“谢谢秦总。”


    秦璇计划得逞，嫣然一笑。


    “不用那么客气。”她也端起咖啡喝了口，看看自己大哥，又看看苏芙，心想，他们两个以后如果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了，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第二天，一到下午五点，也就是秦氏集团下班的时间，秦璇就赶紧把音乐剧的票发给苏芙，催她去找秦域一起去看了。


    上总裁办的路上，苏芙的心情可以说是既紧张，又期待。


    紧张是因为，在秦域面前，她确实感觉到压力，生怕一不小心哪里得罪他，然后影响到自己工作不保。


    期待是因为，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可以跟他一起看音乐剧的机会。


    怀着忐忑的心来到顶楼，她刚从电梯出来，迎面碰到秦域从另一头走来。


    “正准备去找你。”他唇边似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似有若无。


    这一瞬间，苏芙又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让人有压迫感了。


    她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眼角眉梢和嘴角都跟着上扬，回给他一个明媚的笑脸。


    “那我们……”她回过身，伸手按了电梯，却看见电梯先一步往下走了。


    “坐这个。”秦域伸手按了他的总裁专梯。


    苏芙哦了声，转过身，朝他走去。


    总裁专梯就是快，没多久就到了。


    落下的速度自然也是比普通电梯快的，因为中途没有任何人使用。


    只是，当两个人单独待在这样的有限空间里时，苏芙又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


    她感觉自己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局促，心跳咚咚地像是要破开胸膛跳出来，甚至连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似的。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听到。


    她尴尬地觉得这短短一点降落时间，就像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是她想要控制自己在他面前的紧张感的战争。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到了。


    电梯打开的瞬间，苏芙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先后从电梯出来，不远处的电梯前，赵晓音正拎着包在等。


    大概是听到这边传来动静，她转头看了过来。


    见到秦域的瞬间，她喜笑颜开地叫他，“秦总！”


    苏芙跟着秦域从电梯出来后，闻声一致转头看了过去。


    赵晓音还真是喜欢模仿秦璇，这次，又穿了条跟她同款的连衣裙，苏芙入职那天在秦璇身上看到过。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也是因为那天秦璇穿着它挽着秦域的胳膊，而秦域穿的是黑色西装，兄妹二人一红一黑，特别经典的配色，而且当时还觉得，如果不是知道两人是兄妹关系，会下意识觉得——哇哦，好登对。


    赵晓音兴致勃勃地正朝秦域走过去，突然发现他的身后还跟着苏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秦域身边看到这个小主播了。


    而且前些天苏芙频繁上热搜，有关于她被秦域包养的猜想她也是有看到的。


    不过目光回到秦域身上时，她的脸上又恢复了明媚的笑容。


    “晚上一起吃饭？”她熟稔地跟秦域提出邀请。


    苏芙看看她，又看看秦域，心想，完了，她和他看音乐剧的机会要泡汤了。


    心里正凉凉，秦域倏然转过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芙霎时愣住。


    “有约了。”话音落，他拉着愣住的她往停车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