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寻死

作品:《暴躁天子的替身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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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宫女闻言,登时大惊失色。


    未经圣上允准,明晃晃地擅自出宫,这要是被抓到,搞不好要掉脑袋。


    再说了,这多危险呀,纸鸢哪能带着人飞往天上?一个弄不好,人和纸鸢都得粉身碎骨。


    “娘娘,你不怕摔成肉泥吗?”冬藏着急,顾不上忌讳,语重心长劝道。


    “不怕。”沈清檀坚定无比。


    “娘娘,”秋收也来劝,“要是被禁卫军抓到,圣上恼了,娘娘是能免于责罚,可奴婢们都会没命的。”


    “你们不要跟着我,试飞前,我会把你们送回太后那里,至于我,”沈清檀气鼓鼓道,“就算要掉脑袋,那就让它掉好了。”


    几个宫女见状,劝是劝不住了,帮着她翻腾吧,实在没那个胆子。


    因此,只能跟着贵妃娘娘走来走去,看着她一通乱找,凑齐了一大堆根本不足以做出一只正常纸鸢的材料来。


    接下来,贵妃咕哝着,又要找一本做纸鸢的工具书。


    这清檀殿里,从哪给她翻出那玩意来?


    几个宫女对视一番,不约而同愁眉苦脸。


    沈清檀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有信心,她从话本子里看到过的,有人成功做出了纸鸢,她一定也能成功。


    可事实大相径庭,她折腾了一通,对着自己拼出来的一堆鸡零狗碎,终于是彻底死了心。


    沈清檀折腾完所有力气,身体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道:“你们说,圣上不让我出去,不肯开恩,是不是因为提出要求的人是我。”


    几个听者皆是一顿。


    沈清檀又叹气道:“如果要求圣上的那个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结果,会不会格外不一样?”


    其他人想要说话,冬藏望了她们一眼,让她们止住话头。


    这种时候,其实不去回应娘娘,才是最好的做法。


    不过一会儿,娘娘那新奇的脑袋瓜里又会蹦出其他的想法来了,若是搭理,不论说什么,总会让娘娘格外记在心上,耿耿于怀。


    冬藏又觉得,娘娘的脑子这种时候总是格外开窍一些,这么一想,好像真是,真亏得娘娘能想明白个中缘由。


    沈清檀托着腮,苦恼道:“如果我和那个人装扮得再像一些,圣上能不能心悦我,能不能心软?”


    她们几个哪里能知道,就算有五成把握,也不敢叫贵妃去赌。


    再说了,要贵妃去扮作圣上的心上人,明明是委屈了她,贵妃当真能忍受吗?


    “也不知道,哪里藏着那人的画像,”沈清檀咕哝道,“要是有,我就对着画像装扮,再去哄圣上,这样,就能回门了。”


    好了,她们可算是看出来了。


    娘娘是真心想回门,根本不在意圣上眼中有没有她呢。


    得知了这个惊天噩耗,清檀殿的一众人都开始为了日后的日子发起愁来。


    -


    更深露重,朱全这时才来到惠妃的寝宫,将整件事情彻彻底底地处理妥当。


    圣上说了,给她些面子,于是朱全领悟着,直到这时候才来,其他的人见不着惠妃的宫殿里发生的情景,算是给面子了吧。


    惠妃伏跪在地,瑟瑟发抖,说道:“朱公公,她们两个是才跟在我身边的,这一切……不关我的事啊。”


    朱全冷哼:“那惠妃的意思,是皇家拨给你的宫女没调教好?”


    惠妃颤抖道:“不敢,我没有这个意思。”


    原本贵为妃子,无需对一介奴才这样卑躬屈膝,连本宫的自称都忘记了。


    可这奴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更是服侍过先帝数十年的老人,连太后都需要敬重他三分,更别提手下人犯了大错的妃子。


    惠妃想,自己不会被逐出宫吧,好不容易选上,进宫里来,还没多见圣上第二面呢,就被逐出宫,那样的话,不如吊死来的好。


    朱全眯着眼,冷冷说道:“算惠妃明事理,老奴只是一介奴才,无需对老奴这样恐惧,惠妃,按圣上的意思,你手下的那两个嘴碎的宫女,是要被逐出宫的,而这宫殿里,恐怕是不需要再补充人进来了,惠妃就这样先将就着过,如何?”


    惠妃哪里还敢有意见,只能唯唯诺诺道:“圣上的意思如何,那么就如何,我不敢有任何意见。”


    朱全冷眼,觉得没了意思,这样唯唯诺诺的人,圣上看见了,定然不会喜欢的,定然心烦。


    看来看去,还是沈清檀比较有意思,果然不愧是大家出生的人,天不怕地不怕。


    “既如此,惠妃因为管教不严,罚禁闭一个月,好好思过。”


    惠妃颤声领旨。


    回到圣上的寝宫,圣上已经补过一觉,朱全回去向他禀报这件事,圣上并无多大兴致,低低嗯了声,随后,问道:“朱全,朕是不是对她太严了些?”


    朱全:“啊?”


    这哪里严了?


    明明只是罚禁闭一个月,圣上都觉得严,莫非,圣上也对惠妃有情,垂怜惠妃了?


    季照临:“明明朕就算不陪同她回门,但是她自己可以回去,这样也能开心些,但是朕宁愿让她不如意,把她锁困在宫中。”


    朱全:“……”


    原来说的还是檀妃。


    朱全想了想,说道:“圣上,这情情爱爱的事呢,老奴一个阉人,哪里能参得透?”


    季照临冷哼一声,道:“也是,问你,白问了。”


    朱全灰溜溜,心底里一片硬石下,某片格外柔软的地方被掀出来。


    其实,在他还没有成为阉人的时候,倒是有过那么一桩姻缘,当时也像圣上这般,对那人不好,现在想起来,亏欠得她多了,也难怪,她一辈子都不愿意与他再见。


    朱全回神,又掂量了下用词,说道:“老奴倒是觉得,圣上可以出去散散心,方才被贵妃气到,圣上直接回寝宫睡下了,都没好好逛,这民生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还不如开拓下思路。”


    “说得也是。”


    两人出了宫,朱全笑道:“圣上,这与初见檀妃的那一夜,是不是格外相像?”


    一提,季照临的心情就不美妙了,说道:“不准提她。”


    “是是是,”朱全道,“老奴掌嘴。”


    两人默然不语,没走多久,就到了一片冷宫前。


    这片冷宫也熟悉,往前是一大片湖,再过去,就是一片野草地,然后是元辉殿了。


    这下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