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买这么多,后面咋整?”


    沈美云提着麻花,有些重,勒着的粉白色的手指头都是印子,她蹙眉,“走一步看一步。”


    见她这话都说了。


    赵春兰摇摇头,“你把东西给我,我来提好了。”


    沈美云拒绝了,“嫂子,我现在还提的动,等一会提不动了在说。”


    绵绵也跟着道,“我会帮我妈妈提的。”


    哎哟!


    要不怎么说闺女就是贴心呢。


    赵春兰羡慕道,“还是养闺女好。”


    沈美云看了看二乐,“你家二乐不一样?”


    二乐已经踮起脚尖要帮他妈提东西了,但是奈何他还太小了,三岁的二乐还没绵绵高呢。


    “去去去,我自己提,提不动在说。”


    被驱赶的二乐,有些失望。


    不过,难得能和妈妈一起出来,到底是没闹脾气。


    接下来一路。


    除了牛肉干,沈美云倒是没在买其他的,反倒是赵春兰她们买的多。


    花生买。


    瓜子买。


    糖果一样买了半斤。


    油炸撒子买了一挂。


    桃酥赵春兰买了一包,沈秋梅家里孩子多买了两包,李霞买了一包。


    沈美云问绵绵要不要?


    绵绵摇摇头,“我不爱吃。”


    她反而更喜欢吃之前买的□□花。


    沈秋梅听到这意外了,“还第一次听到有孩子不爱吃桃酥的。”


    他们家的三妮和四妹,一个人一次都能吃上一包。


    绵绵牵着沈美云,“不喜欢吃,没关系吧妈妈?”


    沈美云,“你去看看有其他想吃的吗?”


    绵绵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接下来一路。


    沈美云倒是看到了白色的花生糖,“吃过吗?”


    绵绵摇头。


    沈美云买了半斤让她试下。


    这花生上面裹着白色的面粉和糖衣,咬开后,便是香香的花生。


    绵绵眼睛一亮,“妈妈,这个好吃。”


    “那在多称一斤。”


    那边——


    二乐也在磨赵春兰,“妈,我要吃花生糖。”


    赵春兰,“我不是给你买了那么多好吃的?花生,糖果都有,干嘛非要这个?”


    “这个价钱可都快赶上糖了。”


    啥玩意啊。


    还能卖那么贵。


    反正二乐不管,他就是要。


    最后,把赵春兰磨的没办法,勉强买了二两,一转头就对上沈美云买二斤。


    赵春兰,“……”


    “美云,你这会不会太惯着孩子了?”


    绵绵一声好吃,她就加倍的买。


    沈美云提着花生糖,“孩子童年只有一个,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的情况下,我都会尽量满足。”


    就像是她长大后,买得起小时候吃不起的那个大头雪糕。


    后来,她买了好多,可是都没有童年时,看着别人吃的味道好。


    那种奶白色的奶油和裹着一层薄薄巧克力的脆芝麻,那是她这辈子都忘记不掉的味道。


    或许是吃不到时,想象中的味道太过美好,等吃到嘴里的时候,味道却不一样了。


    当然,心态也不一样。


    沈美云无法去和赵春兰说这件事,但是,她自从有了绵绵以后。


    她在满足绵绵,但是同样,她也在弥补那个自己曾经缺失的童年。


    赵春兰不懂,“那照着你这样说,孩子不就惯的不行了?”


    沈美云没法解释,她只是摸了摸绵绵的脸,“你看我家绵绵,被惯的无法无天了吗?”


    这——


    赵春兰,“你家绵绵是例外。”


    这是观念的诧异,沈美云听到赵春兰这话,她便不在解释。


    因为大家的三观不一样。


    没必要强求对方去认同自己。


    等买完了吃食后。


    便去了隔壁日用品的摊子上。


    除了,沈美云之外。


    她们三人一人买了两包针,还买了顶针,这一看就是做针线活的。


    见沈美云动。


    沈秋梅意外,“你不要?”


    沈美云嗯了一声,“我不太会。”


    她对着针线活这一方面,一直不太行,当然,她也不打算学。


    沈秋梅瞠目,“那你家季长峥衣服烂了怎么办?”


    沈美云想了想,“季长峥自己会缝衣服。”


    这是真的。


    在部队上的战士,好像都会这一手绝活。


    这——


    大家无奈了。


    “美云,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倒是不好说了。


    沈美云牵着绵绵,提着东西,看着她们买,“又没人规定,针线活必须是女同志做的不是吗?”


    “都是一样的拿工资,一样的挣钱养家,就像是带孩子一样,也不该全部都是女同志的工作。”


    理是这个理。


    但是,在场的几位女同志,都不会用这种事情,去让自家男人来做的。


    赵春兰想了下,“你和我们倒是不一样,你有工作,而且你工资还不比你爱人低,反倒是我们被他们养着,这些日常琐碎的活,自然就成了我们的。”


    也是习惯使然。


    沈美云听了笑了笑没说话。


    接下来,遇到了卖毛线的,五颜六色的毛线,看的人眼前一亮。


    “这毛线好啊,咋卖的?”


    “涤纶的五块一斤,晴纶的六块,最贵的是羊毛的,这种最暖和,也最细腻,所以卖到八块一斤。”


    这价格着实是不低了。


    一件毛衣最少要两斤的毛线,才能够织完。


    算下来一件毛衣便宜的也要十块钱,贵的都要二十块了。


    要知道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


    普通人一个月也才三四十块,部队的工资高一点,就拿赵春兰爱人周参谋来说,他工资一个月有七十八。


    但是就这全部下来,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全家一人一件毛衣。


    要不怎么说毛衣是奢侈品呢。


    这年头,要是冬天能够穿一件高领毛衣出去,那肯定是要露出来到处给人看的。


    等转一圈回去,还不知道会受到多少人羡慕的目光。


    赵春兰想到自家爱人那一件毛衣,还是结婚前给织的,这都有十年了。


    胳膊肘子都破了几回了。


    还有大乐也是,前年的毛衣已经短了一大截了。


    想到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回到漠河后,供销社和百货大楼卖的毛线,她还不一定能抢得到呢。


    毕竟,这年头什么物资都紧缺。


    像是这种赶大集的机会,一年怕是也只有这一次。


    赵春兰咬咬牙,“这种涤纶的给我来。”


    “三斤!”


    这是最少的了。


    老周一件毛衣要织起来,最少两斤,大乐是个小孩子,也要一斤的线。


    至于,老周和大乐之前的旧毛衣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