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护着

作品:《蛊师娘娘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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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兵在府内横冲直撞,惊得婢女们低呼不止。


    夏近挑了个人拿出画像:“见过她吗?”


    “没……”


    “你呢?”


    “没有。”


    婢女们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惊忑而惶恐。


    夏近又问:“你见过吗?”


    被问的人穿着玫粉色的婢女服饰,长的高挑,未染胭脂也风华自胜。


    她垂着凤眸,低声摇头:“没见过,大人。”


    夏近收了画像,逡巡了一遍,才带着人去下个院子。


    小筝走上来,握着她的手道:“姑娘……”


    扮作婢女的宣止盈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事出突然,方才她听到动静,急忙让身形相似的小筝脱下衣衫换给自己,小筝则穿上她房中其他的衣裳,躲回屋子里换上另一套。


    宣止盈本打着趁乱躲去书楼的算盘,可惜夏近来的太快,她与小筝不得不避至此处。


    沈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能改换容颜吧。


    这次他注定要无功而返。


    “小筝,她是谁啊?”


    周围有人缓过神来,冲着生面孔发出疑问。


    “是啊,都没见过这张脸。”


    小筝勉力一笑:“绿泉姐姐,她是新来的,还没做几日活计,没见过正常。”


    绿泉皱眉:“是吗?咱们府内还采买了新人?”


    小筝:“是为着服侍大小姐。”


    原本白鹭院里只留了几个人洒扫,应遥祝现在回来住了,是需要人手伺候。、


    可她长成这副妖媚样,要真进府,第一日就该传遍了。


    片刻后,绿泉收起视线:“别乱跑,让她回大小姐的院子去。”


    “是,我先在就送她去。”


    小筝牵着宣止盈往外走,即将出门时,有个人转身进来。


    “宛施姐姐!”


    刹那间,小筝脊背一寒,将宣止盈往后挡。


    宛施看了眼小筝,又看向喊她的绿泉:“怎么了?”


    绿泉腰肢轻扭,步步上前,指着人道:“那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人吗?”


    宛施望去。


    整座院子里,一丛一丛的梅色里站着一个人。


    她低着头,发丝在风中勾着,一摆一摆,直至划过耳珠,让人心痒起来。


    “抬头。”


    小筝猛地攥紧了手。


    宣止盈反倒安抚地回握,把手从她手里拿出来,随后仰头微笑。


    “宛施姐姐。”


    宛施:“名字。”


    宣止盈行礼:“阿盈。”


    日录中一行又一行‘阿盈’从宛施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张了张口,本想问她是哪个盈,话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句:“好像听过……”


    绿泉皱了皱眉。


    宛施想起正事来,遂移开目光,朝绿泉道:“你们来十个人同我一起,巡检司要搜白鹭院。”


    语罢,她看向宣止盈:“你也跟来。”


    她们刚走,宛曲便来了。


    她遍寻不到宣止盈身影,便将矛头瞄准到小筝身上,一路问过来。


    绿泉与她相熟,听到她问小筝,将宛施领走人的事告诉了她。


    说罢,她疑惑道:“宛曲姐姐,大小姐才回来第二天,怎么会采买了人?”


    宛曲心中一喜,忙问:“她长什么样?”


    绿泉回忆片刻:“嗯……匆匆一眼,我没怎么看真切,不过站在那儿就跟朵花似的,很是好看。”


    宛曲心说没错了,肯定就是她,那股招蜂引蝶的浪劲儿隔着十里地都看得出。


    她匆匆作别绿泉,往白鹭院的方向跑过去。


    及至白鹭院,院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应常怀紧守大门,与沈濯各执刀刃,毫不退让。


    一刻钟前,兵将搜查白鹭院被阻,与宛施动了刀剑。


    虽是女子之身,但宛施一身功夫都是人海中厮杀出来的,兵将碍于她身上的品阶不敢太过,只好去请沈濯。


    宛施心道谁还不会摇人,遂把应常怀喊了过来。


    只见到她跟应常怀说了什么,应常怀便咬死了不放人。


    落在沈濯眼里,就是心虚!


    他立即把人马全都召集,围着白鹭院,大有不搜一遍誓不罢休的意思。


    他都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没想到应常怀居然松了口。


    说白鹭院毕竟是他姐姐的院子,女子的闺房不能让人随意乱闯,必须先让人收整,且搜查时有应府的人监察。


    如果沈濯不答应,那他今天死在门口,也不会让巡检司的人进去。


    沈濯早想动他,但顾秋声不敢啊,抢先说了句好。


    是以宛施才会遇见宣止盈。


    在应沈二人默认下,夏近与宛施各领十人进院。


    时间飞逝,夏近带着人出来,面色不好。


    “头儿,没有。”


    顾秋声立即大叫:“什么叫没有,你一个个都照着对了吗?”


    “顾大人,我都对了。”


    夏近有些颓丧,真的没有。


    沈濯拧着眉头,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人绝对就在应府,怎么回找不到?


    难不成应常怀在自己家也挖了地道,把人送了出去?


    应常怀站在半开的院门外,抖了抖袖子,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沈濯,听清楚了?”


    沈濯端详他的神色,并不说话。


    应常怀唇角一勾:“怎么,还不死心?”


    沈濯冷笑一声。


    他身上有股与应常怀如出一辙的狂劲儿,即使站在那么多人里面,依旧出类拔萃。


    “不如你先告诉我,院子里的血巾和毒虫是谁的吧?”


    应常怀眼瞳微动,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沉默无疑让沈濯气焰高涨。


    沈濯大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没有找到周琼,只凭这两样东西,你也绝不清白!”


    风吹裳动,应常怀已经冷静下来,淡淡道:“沈大人,没有证据就别虚张声势,律法只谈罪否。”


    他一掀眼皮,语气森凉:“有本事就找到证据,没有的话,就别怪我送客了!”


    宛曲听的焦急不行。


    那个狐媚子分明就在前面,怎么没一个人认出来?


    沈大人不会真的就走了吧?


    她拼命地朝对面的夏近使眼色。


    夏近心不在焉地站着,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宛曲急中生智,将头上银钗取下来,借着如意钗头背面反射阳光。


    夏近被刺了眼睛,终于看见了她。


    宛曲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用眼神牵引他看向某处。


    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凑到沈濯身边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