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卡特兰抱着一堆文件轻轻推开了房门


    “哦，把那些文件放到这就行了”


    malkuth向卡特兰说道随后又低下头在那本破烂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卡特兰走过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后向卡特兰问道


    “malkuth小姐，你这是在？”


    malkuth抬起头来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在排列工作表罢了”


    卡特兰看了一眼后说道


    “你这…malkuth小姐，我理解你并不是人类，但这也太多了吧”


    “如果我连这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担当的起sephirah的职位呢？”


    “但据我了解，其他sephirah的工作量可没有那么夸张”


    “卡特兰…我的部门不需要懦弱的员工，懦弱意味着淘汰，但你很厉害，你曾多次超过我的预期，就连那个黛德丽也被你训练到了那种水准…但你依然是员工，你并不需要也没有权利过问我的事，我也只不过是想把这一切干好罢了…”


    “…你还是老样子啊”


    听到这话，malkuth抬起头来和卡特兰对上了眼，这时卡特兰陷入了回忆


    …


    “伊利亚？你这是？”


    听到卡特兰的声音后伊利亚赶忙拿袖子擦了擦脸后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是卡特兰小姐啊，怎么了吗？”


    “伊利亚…我听说你刚刚被拒绝参加这次实验…你会不会…”


    “没事的，我知道我的能力还不够，我总是会出错，把我排除在外是很正常的”


    “伊利亚…”


    …


    “伊利亚…”


    卡特兰脱口而出，突然反应过来的卡特兰赶忙起身，这时malkuth开口说道


    “没什么出众的才华真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不是吗？”


    卡特兰沉默着


    “如果某人从来不知反思，那他会变成怎样的人？”


    “不被人欣赏…”


    “对人漠不关心…”


    “根本没必要分析其他人的行为，因为我已经得出结论了。”


    “你有没有过痛苦到指甲狠狠抓挠着地板，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的经历？”


    听到这话卡特兰瞪大了眼睛，当初伊利亚死去的画面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malkuth笑着对她说道


    “听起来很不好受，是吧。”


    “但是指甲剥落的瞬间，其实你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你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还在紧盯着被自己折断的指甲，当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时候，你就会开始不住地狂笑。”


    “就算那一点儿都不好笑。”


    卡特兰咬紧牙关依然背对着malkuth一言不发


    “我看到某人的脚停在我面前，他投射下来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


    “那都是谁的脚？”


    “当他总算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他当时从那之中看到绝望的碎片了吗？”


    “还是说…他只是关注着散落在地板上的指甲？”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失落与无助…”


    突然malkuth笑了一声对卡特兰说道


    “真是的…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也确实有点累了…卡特兰”


    卡特兰听到最后一声时转过头来看着她，但她只是示意让她离开并说道


    “待会…主管还要来，你快走吧…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放心吧”


    卡特兰默默地准备离开房间，这时malkuth叫住了卡特兰


    “先等一下，卡特兰，我记得你快要转到情报部了，对吧？虽然到时候你也就不是控制部的员工了，但我依然祝福你，愿你能够在此找寻到你所寻找的东西…还有，如果有一天我因为某种原因失控了…到时候能请你来阻止我吗？”


    “……我会在我能力之内帮你的”


    随后卡特兰就离开了房间


    …


    “前辈？你怎么…看着有点奇怪？”


    黛德丽一脸担忧地看着卡特兰


    “哦，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吧，你那是新的ego？”


    卡特兰看向黛德丽的衣服后问道


    “哦，是的，这是小帮手的ego，叫粉碎机mk4”


    说着她拔出一把长柄圆锯，上面还印着张小帮手的脸


    锋利的刀刃能将它的目标干净利落地锯开。


    虽然很容易操作，但如果想把它当成武器使用可一点儿都不容易。


    机械的眼中没有价值观，所以善与恶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


    也正因为如此，这台圆锯相当值得信赖。


    很久以前人们害怕机械，害怕它们某一天会造反继而取代人类。


    然而机械的叛乱早已不再是现代社会的威胁。


    而她的衣服是灰色的衬衣加上白色的外套，配上一条红色的领带，外套下摆上有着未知的血迹


    这件护甲上随处都能看到未知来源的血迹。


    一些员工为自己在事件中流血而感到骄傲。


    但是这件护甲上的血迹却来自于对异想体核心本身的提取过程中，


    斑斑血迹不禁让人回想起过去的那些与未来可能到来的灾难。


    然而机械的叛乱早已不再是现代社会的威胁。


    这时艾莉森走了过来，卡特兰想她问道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嗯…倒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罪与百善的产能有一些问题”


    “一罪与百善？那能有什么问题？”


    “嗯…或许你看一下这份实验记录就明白了”


    艾莉森发给卡特兰一份文件，卡特兰打开一看


    “你不能指望所有的员工都能够真诚地向那个异想体坦白。通常情况下，大约有十分之一的员工会倾向于说出略带虚构的事情。这与撒谎不同，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本能的自我防卫。人们有时会歪曲事实来为自己的某些过错进行辩解，可他们一旦这么做，那就不再是忏悔了。没错，我就是在说你呢，你丫已经为你那天为什么上班迟到哔哔五分钟了！”


    看到最后卡特兰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她也明白为什么一罪与百善产能会变低了，卡特兰收起了笑容向二人问道


    “艾莉森…黛德丽…我过一段时间要去情报部了，到时候…你们是想要留在控制部还是和我一起去情报部？”


    艾莉森开口问道


    “即使我们问你为什么，你也不会回答吧？”


    “…不好意思”


    “呵…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你是说…你想要和我一起去情报部？”


    “重点是是想要和你一起，而不是情报部”


    “我…我也是”


    “那…好吧…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