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赏赐

作品:《郡主,您的夫君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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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大院,熟悉的红墙绿瓦,树影斑驳。


    幼时的记忆一点一滴充斥脑海。


    她父王不常带她入宫,仅有的两次便是宫中年宴。那时灯火璀璨,宫人如织,好不热闹。


    年少的她光顾着吃喝玩乐,先帝的面容和其余大臣们杯盏交错间的话语早已模糊不清。


    二人被引着入了大殿,彼时比他们早些入殿的洛玉珏已经将事情交代完毕,站在一旁。


    “微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安!”


    “臣妇见过圣上,圣上万安!”


    程陆遥随着简裴之行礼叩拜,却听上首传来一声朗笑。


    “裴之,容安,你们快快起来。”


    程陆遥循声望去,坐在上首的新帝而立之年,正是盛年英姿,目光和煦,满面笑容。


    新帝朝她看来:“容安,怎么不记得表兄了?小时候你还总是缠着朕,说是要当朕的皇子妃……”


    闻言,程陆遥脑袋一阵嗡鸣。她下意识转头看向简裴之。


    “我没有。”


    她对这话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有那也不是她说的。


    “哈哈哈……”上首的新帝大笑出声:“朕同你开玩笑的,裴之啊,我这表妹如今倒是一心向着你了。”


    “是臣之幸。”


    新帝转而走下台阶,到近前来拍了拍简裴之的肩膀:“好,以后你可莫辜负容安,否则朕这个做表兄的定饶不了你!”


    简裴之正色道:“微臣遵旨。”


    “都别站着了!随朕去书房。”新帝自顾自的往前走,还不忘招呼了洛玉珏一声。


    三人跟着新帝缓步前行,绕过一座大殿,才入了他的诺大书房。


    “赐座。”新帝话音一落,一旁的侍从立即引着三人坐下。


    新帝挥手让所有侍从退下,才开口道:“当年先帝驾崩,朕匆匆继位,一上来就面临御史弹劾镇远王爷谋逆,毒害先帝。”


    毒害?程陆遥惊诧,不是说先帝是病重亡故,竟是中了毒?


    新帝:“经过太医诊脉,先帝体内的确含有毒素。只不过这毒只入了喉,并未入脏腑,也就是说乃是先帝驾崩之后才被下了毒。


    那时所有的证据皆指向镇远王爷。朕不信皇叔会如此,当夜便传唤了他。可不想你父王亲口承认此事,于是便有了朕抄家王府,发配王爷之事。”


    程陆遥:“我父王不会毒害先帝。”


    她相信自己的父王绝无谋逆之心,否则也不会在镇守了那么多年边疆,也不会在回京后便主动交出了兵权,只做个闲散王爷。


    “朕那时候在气头上,抄没王府,将你父兄二人发配,可朕是没想到他们将你送去了——”新帝略有歉意:“朕当时并无此意。”


    “抄家的是大理寺,他们也是依律行事。”程陆遥神色淡淡。


    天子之威,无人敢触。


    当时若非父王和简裴之筹谋在先,新帝这一句并无此意可挽救不了她的性命和命运。


    新帝眼神微凝,拍了拍手,立即就有宫人如鱼而入,将一个个托盘,匣子摆到了程陆遥面前。


    “容安新婚,朕还不曾亲见。这些算朕送你的新婚之礼。”说着笑看见简裴之:“只送容安,你可别介怀才是?”


    “圣上送微臣与送夫人无异。”简裴之道。


    “哈哈,也是,到头来这礼还是容安的。容安,都是朕的疏忽,害你吃了许多苦,你若肯原谅表兄,这些礼便收下如何?”


    程陆遥当即‘诚惶诚恐’起身:“臣妇不敢,多谢圣上赏赐。不过若是可以,臣妇可否换个赏赐?”


    新帝正襟危坐:“哦?容安你要换什么?尽管道来。”


    “臣妇想知道当年真相,我父王是否真的谋逆?若是没有,圣上可否让我父兄回京?”


    程陆遥说完,书房内安静了一瞬。


    洛玉珏神色担忧的看着程陆遥,正要开口,却见简裴之起身一礼:“内子甚是思念父兄,这才有此念,还望圣上莫怪。”


    新帝静静地盯着程陆遥看了一瞬:“容安幼时可没有这么胆大。”


    程陆遥起身行礼:“臣妇并非胆大,可是笃定圣上是位明君。


    圣上肯送礼于臣妇,便是知晓我父王并无谋逆之心,如今或许差些许证据,想来就是臣妇不说,圣上还我父王一个清白。”


    新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说。”


    “多谢圣上,他日臣女与父王兄长定亲自入宫,扣谢圣恩。”


    程陆遥迅速叩拜,起身一礼。


    新帝看了她一系列不算熟悉的动作,失笑道:“好好好,你这是替朕答应下来了。”


    “如此说,圣上这是答应了。多谢圣上。”程陆遥又是一礼。


    这回,新帝直截了当道:“莫要行礼了,朕已经着手去办了。此次派遣玉珏去南疆,便是为了查先帝中的毒。”


    一旁的洛玉珏道:“正是,我奉圣上之命前往南疆,查到此毒名为‘金蚕’,见血封口,是为剧毒,为南疆一族至宝。


    我到那时,那个族群被先一步屠戮殆尽,现场只留下了一柄断刃,乃是镇远王爷府中器械。”


    程陆遥蹙眉:“那时我父王早已被发配湘北,府中器械都被抄没,这断刃定是凶手故意留下,好将罪名扣死在我镇远王府头上。


    圣上,您可要一查到底啊!”


    新帝:“朕已命人查了库房,王府的器刃的确有所缺失。”


    程陆遥松了一口气,这就表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圣上英明。”


    剩下的程陆遥不想多说,从这位新帝的反应看来,他的确是有在为她父王翻案,看来查明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他们陪同新帝去用了点心。


    “听闻溪州的糖醋吃食很是盛行?”


    程陆遥:“倒是有几样,糖醋鲤鱼,糖醋排骨……圣上若是想吃,改日可寻一位溪州的厨子上京。”


    新帝当即对一旁的侍从道:“听到没有,给朕记下此事。”


    侍从听命,默默退下。


    新帝又看向程陆遥道:“此番召你来,还有一事。”


    “圣上请讲。”


    “裴之月前给朕上奏,这快运一事朕颇感兴趣,只是其中详情还大为不解,如今你来了,就给朕讲讲。”


    程陆遥没想到新帝召见她是为了此事,当即斟酌言语,娓娓道来。


    “快运之便,利于千家万户。修桥铺路是为快运,实为百姓出行。以溪州为例,当初因出行山路崎岖,以至于山匪占山为王,限制百姓出行。


    几年下去,溪州少有与外界往来,所需物资贫贫,以至百姓民生艰难,日渐贫穷。


    自我家大人上任以来,修桥铺路,开拓官道,出兵剿匪,为百姓清理了溪州困顿。


    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