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这个信息他刚才可是没有提的。


    “这……”


    “弗朗西斯先生，请你如实告知，毕竟这可能是找出凶手的关键。”


    “是我大学的同学。或者说那个人看起来很像我的大学同学。”


    “这话是什么意思？能详细说一下吗？”卡特有些疑惑，并没有看到身后四人，听到这句话后都不作声，盯着弗朗西斯。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这个同学了，最后一次差不多得快20年前了。”弗朗西斯回忆道：“你们都知道，我有一首比较出名的曲子，叫《骑士的终曲》。”


    “啊，是那首。”卡特虽然不是那种追星的粉丝，但是也是知道这首传唱度很高的曲子的。


    “其实那首曲子在作曲过程中原稿遗失过。当时我就是请了我的那位同学帮我找出偷盗人的。”弗朗西斯讲出了过去的那段经历：“他很容易就锁定了那个人，并且完美解决了这个事件。杰森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不过很奇怪啊，本来我们平时联络虽然不频繁，但最多也不超过3个月。但是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两年吧，我就完全联系不上他了。去他家，发现他们也已经搬家了。”


    “那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卡特越听越觉得这个同学很可疑。


    “叫赤井务武，也是一名警察。”


    果然是他！


    “喂，昨天贝尔摩德没去过那里吧？”宾加小声问比特。


    “当然没有啊。你忘了昨晚她不是说要去spa吗？”比特也回答。


    另一边浅草葵也在和金满仓以及赤井秀一交流。金满仓可以检索所有能够联网的设备上的图像资料，无论它当时是不是联网状态。


    可是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影像资料。


    如果要引起组织或者他们的注意，他一定会选择暴露在摄像头下。


    也就是说，出现在弗朗西斯和怀特面前，确实是因为他们其中一人是目标。


    听到对方是警察，卡特干脆让部下去查警局的资料。


    “所以，昨晚在那个警察出现以后，怀特先生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原本我是没看到他的。是车来了以后杰森还不动，我才看到马路对面站着的他。”


    “我刚才也说过，我们快20年不见了，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他。所以当时我就叫了他……”


    “然后呢？”


    “然后有一辆车经过，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它过去后，对面的人就不见了。因为当时喝了酒，后来我就忘了。”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赤井务武出现以后，死者就出现了异常？”


    “啊，有些心不在焉，突然问我务武的事。”


    “那这样的话，完全不合理啊！”一直没出声的宾加插话了，他总觉得这个弗朗西斯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一点儿重点的东西都没有。


    “朱莉小姐？”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只要不上来撕他的头发，宾加是不虚的：“本来就是，20年前的同学，你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认出来，死……我爸爸就能一下子认出来了？”


    “她说的有道理啊，弗朗西斯先生。”卡特当然也想到这个问题：“还是说，其实死者后来其实是和这个赤井务武保持联系的，是你不知道。”


    “啊？”弗朗西斯脸上满是茫然：“为什么啊？”


    “他明明长得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一说话就显得脑子不够用啊？”比特小声跟宾加蛐蛐。


    宾加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比特。他想说，其实比特也是个看起来挺斯文的年轻人，但是一张嘴他就想打死他。


    “头儿。”负责查询的人回来了，“我们已经在警方的资料库里查过‘赤井务武’这个名字了，可是我们的档案显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


    “不可能的！我同学真的是警察，是不是因为他后来离职了，所以你们查不到了？”


    “就算是离职，我们警方的档案里也会留下记录的。”卡特摇头，“你是不是只听他说自己的职业是警察？甚至生活中从来没见过他作为警察工作，或者穿警服什么的？”


    “可是他并不是那种会在这种地方撒谎的人啊？”弗朗西斯觉得今天简直莫名其妙。多年的搭档突然被杀，然后还可能和老同学有关。而现在，老同学的身份甚至也成了个谜。


    警方查不到父亲的资料，这倒是在赤井秀一预料之内。毕竟MI6虽然也算是种特殊的警种，但保密级别很高，一般警察是查不到的。


    只是照弗朗西斯的说法，有着父亲面容的人确实出现在他们周围了。赤井秀一想到好几种情况，但都又一一否定了。


    最重要的一点，爸爸他绝对不会如此杀人。


    “那个工作人员看到的人呢？”浅草葵看向卡特警官，“您刚才不是说，要调监控找这个人吗？会不会这个人，就是那个神秘的赤井务武？”


    很不对劲，金满仓也查了体育场所有的监控录像，并没有符合赤井务武相貌特征的人。那工作人员看到的人又会是谁？真凶？


    她听了一会儿案子相关的线索。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上，弗朗西斯并不是凶手。


    虽然现在看起来嫌疑人颇多，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锁定到一个真正可能是凶手的人。


    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反而成了那个他们根本不知道真容的神秘人。


    “那个我们找过了，并没有找到工作人员描述的能对得上号的人。”卡特警官十分遗憾地回答。


    这个案子很奇怪。从接到报警到现在，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他得到的线索也不少，可对案子破解并没有什么推动作用，反而会搞得更加扑朔迷离。


    虽说那个叫詹姆斯的侦探提供了线索，死者与弗朗西斯可能有过节，还被人跟踪过。但推断的死亡时间，弗朗西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那相貌描述呢？不是说工作人员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说是戴着帽子，压得很低，脸并没有看清楚。”


    戴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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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赤井务武就戴帽子。


    “衣服呢？看不见脸，总能看到衣服吧？”直觉进步的机会来了，宾加上前追问。


    “人的话，说是至少一米八以上，头发片偏中长，穿着灰色的外套还戴着一顶蓝色的棒球帽。”


    这不就是他们视频里拍到的赤井务武的形象吗？


    “具体在哪里遇到的？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四双眼睛同时盯着卡特警官，让他突然有些不自在。


    这些个“女儿”都怎么回事？积极问问题想找出凶手他可以理解，但是卡特总觉得，她们似乎更加在意这个叫赤井务武的。


    “就是离这边最近的厕所那里，那个工作人员看到他往这边跑……喂！你们几个去哪儿？！”


    不等卡特警官说完，4人向着走廊的方向跑去。


    路程并不远，他们很快到了厕所门前。


    浅草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形的摄像头，金满仓可以通过它扫描出地上所有脚印的数据，即使它们很浅。然后根据建模排除掉警察和工作人员，再以时间为参照，最终把那个特殊的脚印找出，对应出进来过体育场的人。


    从卡特警官的话基本上能够推测出，这个赤井务武是别人伪装的。


    他可能是在进入体育场后才换的装，但他不太可能完全避开摄像头。也就是说，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很可能是用的真容或者伪装成了工作人员。


    总之，只要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她就能够查到。


    浅草葵在前面仔细地采集着数据，赤井秀一和比特自然不会出声打扰，尤其是后者，他一脸敬佩地看着自己的学姐。


    只有宾加，他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喂！”宾加直接拉住跟着两人往前走的比特：“你凑什么热闹？这两个人很可能是MI6知不知道？”


    伪装成女儿的法子人家也能想到，想必也能一眼看穿他们也是假货。


    “我当然知道啊。”比特撇撇嘴，现在有危险的只有你一个。


    “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们现在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反正一切尽在学姐掌控之中，对于向宾加透露点消息，比特毫无压力。


    “你想啊，明明直接接管这里的调查就行，那样什么查不出来？但是他们却和我们一样，偷偷摸摸伪装混进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不想被警察发现自己的身份？”


    “要是MI6的话，怎么可能怕身份暴露？什么人，需要调查赤井务武的事，还不能让英国的警察发现身份？”


    “什么人？”宾加低头一琢磨，马上就反应过来：除了让组织忌惮的赤井秀一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宾加看前面那个大叔的眼神都变了。


    “哎，你做什么？”看宾加这就要从裙子底下掏刀子，比特连忙按住了他的手。


    “你才干什么？这可是我们立功的大好时机！”宾加没想到，柴火棍一样的比特劲儿挺大。


    “抓赤井秀一？兄弟你别搞笑了，咱就说咱配吗？”